<>皇后也是个聪明的,见此情景,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这门亲事本宫与陛下就和林将军订下了!”
林浩然作为忠臣,哪有说不的道理。在他的眼里,只要是皇上下的决定,他都会遵从,于是拱手言谢:“臣多谢陛下和皇后娘娘对小女的抬爱!”
此言一出,各个大臣争先恐后来到太子和林浩然面前:“恭喜太子得觅良妃,贺喜林将军双喜临门。”
一旁的林以珍听得一脸羞红,而林以珠已是满脸怒气,但又不敢发出,只好硬憋着,咋的一看,已经快成了猪肝色。
酒过三巡,这接风洗尘宴终是告一段落,自皇帝离席后,大臣们带着家眷也纷纷散去。
林以沫和欧阳云汐也终于得到解脱,得以呼吸到云汐殿的空气。
虽已经到了深夜,奈何今晚云汐吃了许多甜品,撑得睡不着,只好苦了林以沫在殿里陪她走动消食儿。
“公主,严嬷嬷派人前来说有事找林姑娘。”云汐殿当差的侍女来报。
林以沫一听是严嬷嬷派来的人,立马眼神示意欧阳云汐。
人立刻被带了进来,欧阳云汐叫离了侍女,林以沫立马问道:“可是太后有什么情况?”
来人恭敬的回答:“回林姑娘,严嬷嬷让我来告诉姑娘,太后今晚排尿了,不知道林姑娘现在能否随奴婢走一趟?”
“去,现在就去!”林以沫想也不想就回答,后又看了看欧阳云汐。
“林沫,我也想一同前去看看祖母。”在外人面前欧阳云汐可不敢叫出嫂子。
语毕,二人便随同前来通报的侍女来到太后寝宫。
“林姑娘,你可来了!”严嬷嬷见二人到来,立马上前。
“太后现在什么情况?此事可还通知了其他御医?”
“今日按照姑娘你给的方法,将接下来御医带来的几次汤药都给太后灌了进去,可惜太后仍没有醒来的迹象,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变化,一炷香之前,老奴发现太后排尿了,便命宫人将尿液接好,现还在夜壶中,等姑娘查看。至于御医那边,未得姑娘允许,还未通知。”
“很好,还请严嬷嬷带我去看看!”
严嬷嬷领着林以沫进了太后的寝宫,又遣退了其他服侍的宫女。
作为一名医者,自然不会有那么多忌讳,林以沫端起夜壶便细细检查。虽然时不时传来一股刺鼻的尿臊味,但林以沫还是尽力忍住,仔细查看了一番,才放下手中夜壶。
“如何?”不待严嬷嬷和欧阳云汐问出,一道低沉又好听的嗓音传来。
“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林以沫看着这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身后的欧阳宫瑾。
随即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的欧阳云汐。
欧阳宫瑾自是会意,伸手迅速的在欧阳云汐后背点了两下,只见此刻云汐已经倒在欧阳宫瑾怀里。
“晋王这是何意?”严嬷嬷也被欧阳宫瑾给弄糊涂了。
欧阳宫瑾将云汐扶到座椅上,林以沫好心替欧阳宫瑾解释道:“严嬷嬷不必担心,晋王这么做自由他的深意,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不宜让公主知晓。”
严嬷嬷回过神来:“可是跟太后病情有关?”
“正是!先前我只是推断,现如今我查看太后尿液后,已经可以完全肯定,太后并非重病不起,而是中毒!”
“什么?中毒?”严嬷嬷被林以沫给出的结论吓了一大跳。
林以沫也知道这个消息对严嬷嬷来说由如晴天霹雳,不管他们能否听懂,还是准备细细的解释一番。
只见她拿起先前放下的尿壶:“严嬷嬷,晋王殿下请看:我们身体健壮的人正常排出的新鲜尿液呈浅黄色,这是因为小便里含有一种黄的尿色素的缘故。可若按照御医给太后诊治的病情来看,太后乃是风寒入体导致气血亏虚,那太后的尿液理应是绿黄色才对。可是这尿液颜色里完全看不到一丝绿色,反而呈墨黑色,而且里面还带有思思腥红血丝。一般尿液呈现黑色有两种情况,其一:太后罹患一种黑色素瘤代谢异常的疾病,可一般很少有人能感染到这种恶性疟疾,可是若太后真患有这种疾病,御医不可能察觉不到,当然从我先前把脉的脉象来看,太后是没有患这种疾病的。那么只能是第二种可能:中毒!中毒者的迹象也正巧是尿液呈墨黑色,而且里面带有丝丝血腥。”
欧阳宫瑾虽有些专业词汇没听懂,但至少确定了太后身重奇毒,找到了治疗的方向:“那你可知,这是何毒?”
林以沫惋惜的摇了摇头:“实在抱歉,我虽为医者,但对毒物这一块接触甚少,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为太后配药的!”
欧阳宫瑾只能出言安慰:“此事也怪不得你!”
“那难道就这么看着太后躺在床上?”听了林以沫的话严嬷嬷也急了。
“严嬷嬷,您在仔细想想,太后中毒之前,有没有吃过或者喝过什么不平常的东西,又或者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闻过什么特别的味道?”
林以沫自然是希望能从严嬷嬷口中听到一些有线索的东西,至少这样还方向可查,可惜,严嬷嬷仔仔细细的都回忆了一番,也想不出之前太后有接触过不寻常的地方和东西。
林以沫惋惜的抱怨道:“可惜了,都找到方向了,却没有线索可查!”
欧阳宫瑾也不愿意打击她对治疗太后的积极性:“不急这一时,总归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还是先把云汐送回去再说。”
林以沫这才想起来,还有个欧阳云汐在一旁睡着呢。伸手指了指云汐,问向欧阳宫瑾:“你来背?还是弄醒她让她自己走?”
欧阳宫瑾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仿佛欧阳云汐的睡着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似得:“你且等着,一会儿自有人来!”
接着又看向严嬷嬷吩咐道:“今日之事,还望严嬷嬷保密,日后更要小心谨慎些,无论有何异常,记得第一时间派人来禀!本王自会全力寻找线索,救治祖母。”
话刚说完没多久,就听到宫人来禀:“秦司辰秦公子来了!”
“云汐就交给你了!”丢出这么一句话给秦司辰,欧阳宫瑾就拉着林以沫出了太后寝宫。
林以沫得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欧阳宫瑾的步伐,又不敢大喊大叫,毕竟这是在皇宫,只能小声哀求道:“欧阳宫瑾,你放手,你拉疼我了!”
最终还是听不得这林以沫的哀求,放慢了脚步,可手却没松:“就这点儿疼都受不了?我还心疼了一晚上了呢!”不得不说欧阳宫瑾这变脸的速度真的是无敌的快。
林以沫一脸不信:“你要真心疼,还能这么生龙活虎?”
“怎么就不疼了?这一晚上我这么大个活生生的人在太液池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反而看了太子好些眼!”这活脱脱的像是一个没得到糖吃的小孩子。
林以沫觉得好生冤枉:“我在你身后,你怎么知道我看没看你,又看了谁?”
“我怎么知道的你无需过问,总之以后不许再看别的男人!”欧阳宫瑾霸道的宣誓着他的主权。
林以沫也觉得无奈:“你能不能讲点理?你又不是我的谁!”
“在云晋本王就是理!”这话说得一脸霸气。
“得得得!您有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林以沫实在不想跟一个不讲理的人讲理。
得到林以沫的答复欧阳宫瑾这才罢休:“走吧!我送你回云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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