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的白发箍丧尸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攻击过来,只是呆滞地望着你们从她身边飞奔而过,眼中闪烁着挣扎和兽性,像是还仅存了一丝理智,你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便听到她发出凄惨的哭声,拦住了追过来的马尾辫丧尸,和她扭打在一起
你有些犹豫地变慢了步伐,这个女生并没有完全丧尸化,如果自己跟陈涛回去帮忙,也许能救她。
不救。
你保护不了自己,也不能给陈涛再添麻烦,她替你抵挡住同类,便是让你好好活下去,不能让她白白牺牲,自己不能承诺什么,就不要贸然去做,否则得不偿失。
你咽下热泪,加快了步伐,同陈涛跑下了美术楼。
正对面是狭窄的过道,左侧停放着自行车,几盏破旧的白炽灯一闪一闪地发出微弱的光。
右侧是隔着操场的栏杆和茂盛的花草。
体育馆在前方一百米左右,必须要通过这片黑暗的走道。
右边。
虽然右侧就是操场,但隔着栏杆,应该没问题。
你专注地盯着地面,生怕突然再冒出什么恐怖的东西。
这时你发现靠着栏杆阴暗处躺着一个穿着化学室白大褂的男子,嘴巴一张一合很艰难地喘着气
“那里躺着个人!”
你话里带着颤抖。
陈涛停下脚步,犹豫着走近白大褂,侧着脸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会儿,朝你呶呶嘴,示意你过来看看。
“不是丧尸”
你们蹲下触了触他的鼻息,很微弱,口中还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声音极轻
隐约听到了几个字眼:“药、药药”
药在哪?
“药在哪!”你没时间问太多,想帮他取出需要的药品。
他艰难地回答:“你拿去抗体我来不及了上衣口袋左毒”
你好像听到了抗体?
有什么用呢?
来不及想这么多了,你从他左右两个上衣口袋里翻出了两个小子。
左边的是透明子,里面装着半透明液体
右边的是黑色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
你想起男子说过什么左什么毒什么的,待你想再问清楚时,他却已经死掉了。
“拿着吧,应该会有用,此地不宜久留,这个人也快变了赶紧走。”
陈涛说罢便拉着你继续向前跑。
你们气喘吁吁地躲进了体育馆,大门很坚固,如果单从大门突破的话丧尸很难进来。
体育馆在一楼,二楼有一间小图书馆,你们上去搜刮到了一些图书管理员用的东西。
有电热水壶、一些毛毯子。
如果不出意外,可以在这里安全地躲到明早。
下到一楼,四处勘察后确定没有危险,紧绷的心情才松懈下来。
这时陈涛才捂着发了麻的左臂痛苦地低吟。
你暗叫不好,差点忘记他的手臂也被抓伤了
“坐下休息一下吧”
你扶着陈涛,让他依着墙壁坐下。他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这让你有些内疚,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过了十多分钟,陈涛说:“我的左手臂好像开始麻木了”
再次查看他的手臂,已经发黑了一大片。
你突然想起从白大褂那里得来的药剂:“对了!
他不是说这是抗体么!
也许有用!!”
陈涛只是摇摇头:“别傻了,你没看见他也是中了尸毒了么,如果被抓伤后用了有效他还会死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
也许是有时间限制,用迟了就没效果了。”
“不用了,我的伤口不是很深,死不了的,抗体你留着自己用。”
他眼中又闪过那抹熟悉又陌生的不耐和倔强。
★
“我担心你,很害怕你会出事啊!”
你:“我担心你,很害怕你会出事啊!”
陈涛:“”
你:“试一试吧,也许有效呢?”
陈涛:“我也不知道,但是这种东西不应该浪费在我身上了”
经过你的一番劝说,最终陈涛还是决定试试从白大褂那得来的药剂。
可这会儿你又犯了难。
还记得白大褂死前说过“左毒”
这意味着什么呢?
左边口袋有毒?
左边口袋没毒?
又或者,男子是在骗人?
选择右边口袋里找到的黑色子。
你想起了一个细节,就是当时白大褂死前身上并没有伤痕跟血迹,显然导致他直接死亡的原因可能不是丧尸,他说“左毒”
大概就是告诉你们左边口袋有毒,何况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又没有害人动机,于是他挑了最重要的字眼提醒你们。
再一个就是,那透明药剂只剩下了半。
也许白大褂就是喝了这个子里失败的抗体才死去的。
于是你选择了那个看起来似乎更危险的黑色子,见他喝下去后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你这才松了口气。
伤势正在愈合,他低声朝你道了句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你把唯一的抗体让给了我,那我至少会保护你走出这个学校,拿我的性命做担保!”
你微愣,笑了笑没说话。
他吸了口气平复了紧张的心情:“我先休息一会儿恢复体力,五分钟后你叫我吧。”
你随手抽了块毛毯给他盖上。
★
五分钟后不叫他。
你没有叫醒陈涛,他已经够累了,虽说是男生,但也不能一直使唤伤者吧,你可没忘记很多危险时刻都是陈涛拉着你逃命,如果没有他,你根本连体育馆都进不来,更别说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发呆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谢谢你才对。”
你轻声说道,不管他听没听见。
咬了口面包,你突然觉得充满了力量:“少要瞧不起女生,就算大姨妈光顾,我也不是好惹的!
嗷呜不就是望几个小时的风么,包在我身上”
睡得迷迷糊糊的陈涛听见你小声自言自语的声音,以为是在做梦,翻了个身。
你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里仅存着的几本小说,翻一页,咬一口饼干,宽敞的体育馆时不时回荡着你清脆的咬嚼咀嚼的声音,驱去几份死寂,倒也不那么害怕了。
这时原本睡得死死的陈涛却不停地冒着汗,咬着牙似乎在愤怒着什么事
以为是伤口复发,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不是,伤口恢复的很好,才两个小时就已经只剩下两条不是很深的抓痕了,陈涛焦躁不安地皱着眉,像是被梦魇缠住了。
★
安抚地摸摸他脑袋。
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这个做噩梦的家伙,陈涛的头发刺刺短短的,摸起来就像小时候养过的一只中华田园犬。
“&#%肘子”
他嘴里又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嗯?什么?”
你凑近了仔细听。
“老、老妈我要吃红烧猪肘子”
“=_=谁是你妈啊。”
你没好气地敲了敲他的头。
你把手机调成了手电筒模式,照亮了四周的黑暗,让你也不怎么害怕了。
裹着毯子缩在一旁,你累得眼睛打架,告诫自己只小眯一会儿,就一会儿
打了个哈欠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当你再次睁开眼睛时,阳光挤过半掩的窗帘布洒在阴暗的图书馆内,提醒着你现在已经是白天。
噌地一下爬了起来,你扭过头,却没看见陈涛。
只剩下他睡过的毛毯扔在地上,电水壶也不见了。
坐在原地等。
你注意到热水壶不见了,便想陈涛只不过是先醒来去图书馆拿电底座烧水罢了,他绝对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便乖乖地又坐回原地等。
大概过了十分钟,突然二楼发出咔吱咔吱的响声,接着传来奔跑的脚步声,你看见陈涛衣服湿了一大块,从楼上的走廊往你的方向跑来,边跑边喊:“上面危险!!”
你正准备朝正门冲,便被下到一楼的陈涛截住,他拽过你的手往另外一个通道跑!
你来不及问太多,只是提醒道:“这边是音乐室走廊,没有钥匙进不去!”
只见陈涛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我刚在图书室就是找到了这个,快,总有一个能开的吧,正门不能走,有丧尸!”
一串钥匙一共有十片,其中六片小的四片大的,对比了一下音乐室铁门的大小,应该是大片的钥匙,大片钥匙里分别有三片贴着标签,依次写着“m”、“l”、“c”,还有一片没有标签,
写有m的钥匙。
钥匙的标签上写着m,是music的开头字母,而l代表着实验室,c代表机房。
你们险险摔上门,那些丧尸刚好被堵在外面,伸着手臂试图想通过缝隙把你们勾过来。
突如其来的恐惧使你吓得脸都白了,陈涛拉着你继续往里跑。
“里面没有出口的,我们进这里干什么?”
他指了指走廊:“我刚才从二楼的图书室窗户看到了军车!
刚好就停在这下面,我们可以从窗户跳到车上,不是很高的!
至少不会残。”
陈涛先下去。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让陈涛跳下去探探风,他只背着那个黑色双肩包,铲子锤子都在你身上。
(拿着武器往下跳有碍行动)
才刚一站稳,你就听见下面嘎吱一声,什么东西挤开了另一边看不见的车窗,速度非常之快地朝陈涛袭来。
好在下去的是反应敏捷的陈涛,他立即伏倒,躲过迎面而来的爪子,伸出左脚狠狠地将那个半个身子都挤上来了的丧尸踹了下去。
你注意到那个躲在车内的丧尸穿着一身迷彩服,上面别着军徽,但是整个身体已经腐烂了,五官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哪里,看起来格外恶心恐怖。
“别下来!”
陈涛反手将双肩包甩到身前,从里面翻出那个那把臂力器,两个接头非常坚固,拼在一起也不短,他就跪在车顶小心地反击着靠过来的怪物。
陈涛处在高处,不断用臂力器猛击它的头部,这个人应该没死多久,并没有进化得很聪明,被陈涛抽了几下,就软瘫在地了。
确定丧尸已经没有了反应后他才叫你快点跳下来。
你先把武器丢了下去,接着也落到了车顶上,
陈涛先跳了下去,从没关的车窗内拔出了车钥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还愣着呢,进来啊。”
心中慌乱疑惑地爬进了副驾驶,为什么军车被丢弃在这里?
其他军人呢?
他们没有来搭救我们么?
恍惚中,只呆呆地看见陈涛替你系牢了安全带,他生疏地踩下离合器,拉下排挡杆。
汽车发了出嗡嗡的启动声
“在这之前,我只偷偷开过老爸的车一次,没想到第二次居然有幸摸到军车,有机会一定要跟别人炫耀炫耀。”
陈涛说着挤出一丝干笑,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缓解一下车内的紧张气氛。
因为刚转出体育楼,就是那条放满自行车的小道。此时这条小道布满了血迹和或蹲或站啃食着残骸的丧尸。
那些散落的奇怪手足,有些还包裹着脏绿脏绿的布条。
即使已经被血渍染红,但你还是能分辨出那些是战士们的迷彩服。
你不知道在这段时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下只有悲痛和难过。
再抬头,那学校的铁门已经是打开,但是没有想象中的军队,有的只有更多丧尸,和一些布满鲜血的战车。
陈涛驾驶着军车飞快地冲向敞开的大门,其间闻到你们身上气味的丧尸们疯了一样扑了过来,被车轮碾过的丧尸依旧在后面追着
学校大门越来越远,你们终于离开了恐怖的学校。
但是噩梦远远没有终结,开着车飞驰在街道上,整个城市一片寂静,似乎已经没有了人烟。
“城市里也遭受到了感染,极可能是那些逃出去的学生老师身上也带了病毒,我们现在往高速开,去周边城市躲避!”
陈涛说道。
你在一旁反复地拨打家中的座机号码,有了信号,但是一直没有接。
他突然转过头来,楞了楞:“哎你怎么哭了?”
摇摇头,此刻的你内心非常慌乱。
【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如果把握这次机会,你们可能能成功逃脱,但是,家人的安危始终让你担忧,你急切地想回家看一看,哪怕是一眼,只要知道还活着,你就有勇气继续闯下去
可是,这样的抉择会不会太自私了?】
选择回家一趟。
接下来的剧情走向与之前你所得的好感度分数密切相关哦!
由于陈涛对你的好感度★>12,你决定放弃跟陈涛坐车离开这里而是回家,陈涛再三劝说但是没有用,他一气之下开车离开了,你一个人难过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但是没过多久,身后又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回过头,只见他又回来了:“你丫就是想玩死我吧上车!
告诉我你家路线,快。”
你说了小区的地址,陈涛便将车调了个头,朝那个方向开去。
没有想到他还会回来你心下很是感动。
现在是早上七点,阳光正烈,然而原本应该是生机勃勃的城市却呈现出异样的死寂。
你的家离学校并不近,开车的话至少也要十多分钟。
如果耗费太多的汽油就不好了,你寻思着可以抄一条人形巷道回家,平时汽车是不准进的。
但是那条近道阴暗狭窄,也不好调头。
安全起见走阳光充足的大道,但是会耗费更多时间。
行驶在车道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十五分钟后,便到达了你家小区的楼下。
保安室空无一人,你们来到了楼道口,里面昏暗寂静,但是电梯却还能运作。
坐电梯上十楼。
你和陈涛按下按钮,电梯来了,好在,里面没有恐怖的东西,你们安全抵达十楼。
打开家门,发现屋内一片狼藉,像是有人在慌乱之中翻找着什么东西。
“看,你家人肯定已经离开了,他们大概在安全区,你这下放心了吧。”
陈涛拍拍你的肩道。
你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放心地四处找了找,并没有发现丧尸的痕迹,一些贵重物品也不见了。
“这次多谢你。”
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下。
他斜着眼撇了撇嘴角:“得了你既然回来了,就拿点用得着的东西吧。”
可是在家翻了个遍,连根火腿肠也没找到,食物没有,只好灌了些水在矿泉水内。
陈涛在客厅捣鼓他背包里的东西,你则顺便换下了沾有血渍的校服,再拿几件换洗的衣物,也从父亲的房间内找了几件给陈涛。
刚关上家门,你的手机却震动了,谁发了短信?
你手忙脚乱地站在拐角处想掏出手机,却不小心将它摔到了楼下去了,提示灯亮了亮,熄灭了。
不找了,怕有危险。
你没有再理会掉下去的手机,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电梯降到了一楼,自动门缓缓开启,一个眼角淌血的长发女人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几乎是和你脸对脸地出现在了电梯口,像是失去重心的长形物品一样朝你砸了过来
陈涛一把拎着你衣角将你扯出电梯,这才幸免与跟那具僵硬女尸亲密接触的悲惨结局,他关上电梯门,那个面带笑容的女尸扭了扭脖子,四肢像是生锈了一样艰难地向你们这个方向抓着
直到自动门完全关闭。
这时楼道里突然出现了三男两女,他们停在阴暗的角落,缓慢地朝你挥着手,其中一个是住在你家楼下的张伯伯。
他们见你不过去,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些什么。
你发现那些人的腿或者手或多或少都有些扭曲变形,但是他们却没事人一样立在原地,说不出的怪异
有古怪,朝隐蔽的绿化带逃跑。
你发觉这些“人”还有基本的思维和智商,并不像校园内的丧尸,他们在试图引诱你们过去
往大道跑根本没有遮挡的地方,它们数量比较多,如果这群“人”不惧怕阳光,会很危险。
于是你们奔向了右手边的绿化带,那里可以通向修在附近的风光带,树木比较多,更方便躲藏。
后面的“人”怪异地扭着脚步追了过来。
你们跑到一处隐蔽的绿茵后躲了起来,追赶你们的“人”分散了,他们失去了目标,正在附近探头探脑,他们好像并没有明锐的嗅觉。
无视。
并没有轻易地去触碰死兔子,你觉得这里更加古怪了。
悄悄对陈涛说:“从前面下去,可以到环境湖,沿着往前走,就可以走到大桥上,我们在那找辆车子开出城。”
他点点头,警惕地四处望了望,你们小心地挪到了草坪斜坡边上,跳了下去,好在草厚,并不疼。
马不停蹄地跑了将近五分钟,终于甩掉了那几个追赶的“人”,也许叫他们活死人更加贴切。
这时,你们到了风光带的尽头,不远处是交通大桥,街道两边是便利店和加油站。
加油站。
你们先是去加油站内的小型自助超市搜刮了一些物品,然后找到一辆没有上锁的汽车,上满了油,可以开了。
系好安全带,车子发动了,由于这个方向离老路较近,你们放弃了往高速走,往老路方向开去。
开了没多久,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老人扑倒在了路中央,额上尽是血,发出痛苦的。
陈涛赶紧踩下刹车,摇下车窗探头望了望:“是是个老人!?”
仔细观察一会儿。
你觉得荒郊野外一个孤身老人突然出现未免太古怪,又联想到在小区里看到的那几个怪人,老人也只是在一定距离外呼喊着,明明腿没有受伤,却又不试图过来,你揉了揉眼睛,使头脑保持清醒,这才艰难地发现老人的身影渐渐模糊,晃了晃
你顿时一惊,大喊:“快开走!幻觉
前面躺着的是丧尸啊!”
陈涛也是一乍,被你这样一喊倒看清了,立马踩下油门,带着车飙了出去。
你很诧异这些校外的丧尸为什么会制造出幻觉,但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现在整座城市不到处都是一群断了气还生龙活虎的“人”么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陈涛一路上是照着老路以前修着的指示标开的,直到下午两点左右,车子又抛锚了
你欲哭无泪地呆坐在副驾驶上,又望了望开始阴沉的天气:“我觉得我们都犯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