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她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咆哮,身旁蚺璃和琉璃也不敢言语半句。
毕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多说无益,倒不如让自家娘娘发泄出来,或许更好。
就在这时,忽然外头太监左怀仁来报,说是宁北侯爷来了。
听说是自己的父亲,高姝瑗慌忙起身前去迎接。
刚刚见到宁北侯爷,她便扑入其怀中,泪如雨下
“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呀!凭什么现在就将她的儿子立为太子,这不是彻彻底底夺走女儿成为未来皇太后的机会嘛!女儿不依!”
瞧着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女儿哭的梨花带雨,宁北侯爷心下也是有些心痛。
但是宫中礼节还是不能忘的,因此他急忙弯弯身子给高姝瑗行了个礼:“老臣拜见皇贵妃娘娘,娘娘莫要伤心,此事咱们从长计议,这次老臣前来正是为了此事!”
这番话语顿时让高姝瑗停止哽咽。
以自己对父亲的了解,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怕是不会进宫见自己的。
如此说来,那便是有了主意。
一想到这些,她不禁眉开眼笑,慌忙拉住宁北侯爷的胳膊走到内殿。
临行之时,还不忘了冲着身旁蚺璃低声说道:“将大殿的门关了,就说本宫身子乏了,任何人都不得相见!”
话毕,便跟着自己父亲走到里面,密切私语。
蚺璃是个明白之人,板着脸走到门口,名人关了房门之后,这才冷漠的警告着其他宫人:“都给我听清楚了,今日侯爷前来之事不准让任何人知道,若是被我发现有哪个舌头长的泄露出去,我定会亲自拔了她的舌根!”
那些奴婢奴才吓得慌忙颔首答是。
摆了摆衣袖,蚺璃才跟着走进内殿。
高姝瑗亲自给宁北侯爷倒了杯热茶,然后焦急的望着他。
“父亲,您是不是有什么法子了?赶紧说出来让女儿知道,女儿此刻真的是心如火烧”
看着自己进宫多年的女儿依旧这般焦躁不稳,宁北侯爷有些叹气。
终究是自己太娇惯她了,事事都是自己处理,难免让她多了几分骄纵,少了几分心计。
端起手中白瓷碧玉茶杯轻轻吮吸两口,宁北侯爷才转眼瞧着高姝瑗,老狐狸般的说道:“娘娘,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此时可不能着急,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是木已成舟,然愚公尚能移山,谁笑道最后,未可知呢!”
他说出如此深奥一番话语,着实让高姝瑗一头的雾水。
并不明白到底是何等意思!
慢慢站起身来,宁北侯爷走向不远处的一盆红蕊兰花面前。
先是将其中一个枝头掐断,紧接着他又将这株兰花连根拔起,扔到地上。
一连串的动作看的高姝瑗目瞪口呆,不知何意。
冷笑着转过身来,宁北侯爷才解释道:“娘娘,凡事都犹似这株兰花,只是取其枝头,则可继续存活,然而拔了其根须,则必死也!”
话说至此,高姝瑗彻底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