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那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王子文激昂的话语似乎重燃了顾明的希望，顾明拿起啤酒瓶为王子文满上了一杯，双眼紧紧盯着王子文问到。
“下一步嘛，是关键的一步，我想问一下你们的意见，你们是想发小财还是想发大财？”王子文欲言又止。
“铃……铃……铃……”王子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王子文接听了电话，电话是小马打过来的。小马说昨天在LOLITA比赛赛场遇到了朋友，之后一起到海滩边谈心，一直谈到凌晨3、4点，为了不打扰王子文，便到了朋友的住处睡，早上回到酒店见不到王子文，打王子文的电话又不通，只好一个人到东星动漫公司找了董事长秘书，要了东星动漫公司最近几年的财务数据。王子文叫小马过来海边这间叫做天蓝蓝的餐厅一起吃饭，小马答应了。
这时，顾明又追问王子文下一步该怎么做，王子文却笑着小声地对顾明说：“隔墙有耳，咱们待会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谈。”顾明知趣地不再追问下去。
王子文又加了两个炒菜，再叫了两瓶啤酒。
小马很快赶到，又迫不及待地将一个文件夹交给王子文，说：“文哥，东星动漫公司这两年的财务数据非常好，营收、利润都有持续的增长趋势，看来，这个项目还是很值得投资的。”
王子文却看也不看便把小马递过来的文件夹放在旁边，对小马说：“这些数据都是被东星公司粉饰过的，不能看出任何端倪，我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觉得这个东星动漫公司也不过如此，现在这个阶段不太值得公司投入巨资去进行投资。”
“为什么呢？”小马一边吃着海鲜一边问。
“因为他们没有核心技术，没有品牌优势，充其量只是一个巨型的房地产项目，靠兴建酒店、获取酒店房租创造收入。”
“但这儿有很多世界著名的动漫品牌与东星公司签约、落户小岛，所以东星动漫公司走的是主题乐园模式，并不是单纯的酒店项目吧？我认为应该有较高的溢价。”小马发表自己的见解。
“不、不、不！”王子文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小马，虽然这个东星动漫公司拿到了许多动漫公司的品牌授权，但是你要注意这些都只是品牌授权而已，这些品牌都不是属于东星动漫公司的，东星动漫公司高度依赖这些合作伙伴，一旦合同期满了，这些合作伙伴可以跟别的公司签约，在别的地方重新搞类似的项目，国人的复制能力很强，这种项目是非常容易被复制。所以，我认为，当这个动漫小岛还是一个概念的时候，我们还是能考虑进行投资的，因为那个时候全国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点子，我们可以用低投入来换取它高速增长带来的收益；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东星动漫公司已经发展到这个规模了，随时有被别人复制而导致东星动漫公司出现营收增速下降、甚至亏损的的风险，而我们却在这时候对他们进行巨额投资，就会有很大的风险。”王子文解释说。
“但是这个项目是上头钦点交给金总监做的，我们至少也得做个好一点的调研报告吧？”小马为难地说。
“哎！又是这种人情项目、垃圾项目。”王子文摇头叹息到。“小马，你是觉得我这人有点怪吧，可这就是我的性格，要我为一间不值得投资的公司粉饰门面，我做不到。这样吧，这个项目就交给你跟进了。我今天发现一个更具投资价值的项目：奇妙科技公司的VR按摩内衣。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奇妙科技公司的顾明先生和吕小琪小姐。”王子文介绍到。
小马立刻放下手上的食物，用餐巾纸擦了擦双手，然后微笑着站起身，伸出右手分别与顾明和吕小琪一一握手、问候。
客套一番之后，王子文又对小马说：“小马，我和你分一下工作，你负责撰写东星动漫公司的调研报告，我负责奇妙科技公司这个项目，待会我还要到他们公司仔细研究以后的发展方向，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先走了，你慢慢吃，一会儿用公司的公务卡结账，开发票就行。”王子文交待到。小马一边吃一边点头。之后王子文便带着顾明和小琪离开了餐厅。
回到顾明和小琪的住处，关上门后，王子文便问顾明：“顾明，我看你这房子也像很普通的样子，这里有什么防护措施应对那些不怀好意的商业间谍呢？”
顾明指着大门口边上的一个探测仪器说：“应该安装的都有，例如强行入屋报警装置。”之后，顾明又把王子文拉到3D打印机旁边，原来，在墙角隐蔽的地方还放着一个小型的机柜，机柜内安装着几台不停闪烁着光芒的网络设备。顾明指着机柜说：“入屋报警装置连接着电脑和3D打印机，一旦小偷入屋超过一分钟，而报警又没有被解除的话，装置会马上销毁电脑内的重要资料和3D打印机内的原料；除此之外还安装了网络防火墙、电脑屏幕安装了反偷拍装置。”
王子文赞赏地点点头。
两人坐在沙上，吕小琪则拿了个小凳子坐在茶几旁边为两人泡茶。
顾明急不及待地追问王子文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王子文微笑着说：“刚才我问你们是想发小财还是想发大财，你们是怎么想的呢？”
吕小琪瞪着王子文不耐烦地说：“想发小财又怎样？想发大财又怎样？你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吗？”
王子文解释说：“如果你们只是想发小财的话，我直接带你到我们公司，为VR按摩内衣这个产品立项，这个产品属于保健产品，正常推广的话市场容量不大，我们如果全部买断你们这个产品的话，估计最多就一个亿左右；如果你们想继续控制公司，只想引进风投资金，那么就出卖三、四成以下的股权，我们最多能给3千万到4千万，已经很多的了。”
吕小琪一听，说：“太少啦！”接着从电脑桌上拿起一个平板，打开屏幕调出一个记账表格展示给王子文看：“你看，我们两人这半年在东安市这里的营收就有50万，如果全面向互联网用户推广，推向全国、全世界的话，钱途无可限量！你自己看看！”说罢，小琪便将平板推向王子文。
王子文接过平板一看，“嘻！”的笑出声来，“这是什么？”王子文指着记账表问。记账表上记录着：9月5日，钢管舞，一小时，收入2000元；9月6日，角色扮演，两小时，收入2200元；9月6日，古典技法按摩，两小时，1500元；9月7日，钢管舞，一小时，加钟一小时，3800元；这些是什么？”王子文问。
“哼！明知故问！”吕小琪回应道。
“这就是打法律的‘擦边球’嘛！”王子文一本正经地说。
“那有什么问题？能赚到钱有什么问题？你不见这里的酒店都是靠这个来做生意的吗？你知道租用酒店的投影系统要多少钱吗？你知道租用光纤网络要多少钱吗？你知道我们研发内衣和支持公司运营要多少钱吗？”吕小琪振振有词地说。
“我非常了解你们的难处，也非常佩服你们在资金紧张的情况下能坚持把产品做出来。现在的问题是你们必须转型，有些钱能赚，有些钱就绝对不能赚，一旦赚了这些钱，就像饮鸠止渴，既与你们研究中医理疗内衣的初衷背道而驰了，也会令奇妙科技公司面临巨大的风险。”王子文望着顾明说。
顾明听了王子文的话，惭愧地低下了头。
“你们公司要换了在外国注册，在国外推出这种**服务，是绝对没问题的，可这种服务在国内是不允许的，你们要在国内正规地经营、吸引投资者，就要更改产品的用途，当做一般的按摩保健商品来推广，这样的话，风投给你们的投资额也不会太多，这是你们产品的软肋。以后要是你们公司上市了，所受到的规管还要更严格些！所以，你们这种产品如果走的是**路线，是没有投资人敢投资的，但如果走的是保健商品路线，所能获得的收益又会远远少于你们的预期。”王子文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
听了王子文的说话，顾明和吕小琪都不吭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