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涵闻言,五指紧紧一握,听田雨柔再次开口道:“我们和纪刑年上的同一所高中,有一天陆非夏指着远远的纪刑年告诉我那是她喜欢的男孩子,我就知道,我和陆非夏的友谊注定不能长久,可是没过多久纪刑年就离开了,那个时候陆非夏还不知道我对纪刑年的感情,所以我们的友谊才继续了下去,可是谁曾想到,纪刑年又回来了,陆非夏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和纪刑年结了婚,这根本就是在我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后来……呵呵……我与陆非夏的仇怨是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就如同你与她的仇怨一样,你和我一样,都爱着同一个男人,嫉妒着同一个女人,所以我们是一样的。”
说到最后,田雨柔的声音变得尖声怪气,那模样,仿佛只要陆非夏就在眼前,她就能将陆非夏一口一口生吞活剥下去。
叶涵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失去了最爱的人,也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也因为嫉妒和不甘变得面目全非,可她只看到田雨柔的可怜,没有看到自己的可怜。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叶涵不明白,这是他们之间的仇怨,跟她有什么关系,这个女人如今看起来已有几分疯癫之色,她想不到田雨柔找到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与我一样可怜,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叶涵摇头:“我与你不同,在这之前我们尚且不认识,怎么可能是一条船上的。”
她的人生并非是全然无救,她不想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叶涵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欲走,听到田雨柔阴阴沉沉的笑声。
“这么快就想走了?”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叶涵道。
“怎可能没什么好说的,纪成峰你可还记得?”
叶涵握住包包的手一僵,生硬地回头望向田雨柔,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沉了脸色,“你到底想干什么?”
“纪成峰逃狱出来了,现在正四处找你呢,毕竟你们曾经是合作伙伴,他好不容易出来,怎么会不去找你这个曾经帮助过他的人叙叙旧,你说是吧。”田雨柔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叶涵心头一慌,田雨柔说得没错,这几****也正在担心这个问题,如今被眼前这个女人捅出来,更是面如土色,“你和纪成峰认识?”
“自然,否则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和纪成峰曾经的交易,这么大的秘密,难不成还能是我自己猜出来的吗?”田雨柔抿了口咖啡,“四年前你做的可是犯法的事情,纪刑年如今这般对你,已是留了几分情面了,如果你不想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最好坐下来和我好好谈谈。”
“你想谈什么?”
田雨柔一笑:“自然是谈如何让陆非夏生不如死的事情,如今陆非夏避我如蛇蝎,我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好好为我出力,你参与绑架的事情我保证不会有人知晓。”
原来这个女人找她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的,借着知道点秘密的优势就想利用以前的事情来威胁自己帮助她害陆非夏,陆非夏也是真倒霉,遇着这么个闺蜜。
等等……
她说帮助她害陆非夏,让陆非夏生不如死?
“田小姐是否忘记了,陆非夏早在四年前就死了,都过去整整四年了,你还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叶涵不解地问,还是说……
田雨柔冷笑一声:“原本我也以为陆非夏死了,但是现在她又回来了,你不知道吧,当年并没有找到陆非夏的尸体,原来是因为她逃走了,若不是她回来,设计部总监的位置就是我的,这个女人大约从生下来就是来同我作对的。”
叶涵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陆非夏竟然还活着,油轮爆炸都不死,这个女人的命到底是有多硬。
难怪纪刑年会追求以往的事情,纪刑年虽然对纪家兄弟恨之入骨,但是到底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像是会因为久远的过错而怪罪她的人,原来是因为陆非夏回来了。
他是在帮陆非夏解恨吧。
心中惶恐之心越发浓郁,叶涵端起咖啡杯,仰头将咖啡一饮而尽,郑重地问:“你要我如何帮你?”
“时机到了我自然会通知你,现在你可以回去等我的通知了,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动作,否则死的只会是你,明白吗?”
叶涵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角,拎起包包起身离开了。
因为新品发布在即,青洛优有事回了意D利,在工作上陆非夏着实忙碌,她在医院守着纪刑年到中午,整个上午接到的电话就有数个,均是问她工作上的事情。
陆非夏有些心烦意乱,根本无法专心守在纪刑年身边,正午一过,她手下的秘书竟然跑到医院来找她,陆非夏没办法,只能回公司处理公事。
她前脚刚走后脚张铎就到了,纪刑年这个时候非常地清醒,张铎将追踪到的事情告知纪刑年,“叶涵还没走出医院就被田雨柔带走了,两人去了附近的咖啡厅,谈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叶涵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飘忽。”
纪刑年冷寒道:“这两个人会面,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如今夏夏以失忆的借口防着田雨柔,恐怕田雨柔是因为无处下手所以才会找上叶涵,你继续注意这两人的动向,一旦她们接近夏夏,更要时时刻刻注意,不能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将夏夏欺负了。”
“是。”张铎点头应承。
“另外一件事,你派人随时跟在夏夏身边,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但是也不要靠得太近,不要被她发现了,她不喜欢被别人跟着。”
“是的。”张铎抹汗,这纪刑年对陆非夏的保护可谓是无微不至了,想到这几年他的困苦,张铎又觉得,就算是纪刑年找无数人将陆非夏圈起来保护也并非不能理解的。
陆非夏在公司一直忙到深夜,中途也只有吃晚饭的时候抽出了一两分钟和纪刑年通电话,夜里十一点的时候,陆非夏已是满身疲惫,她给自己冲了杯深浓的咖啡,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望着被夜色包裹的城市,心头有些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