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夏气红了眼睛,赵母满面沧桑,哀求地去拉陆非夏的手,“我已经失去一个女儿,我不能再失去我的丈夫,陆小姐,你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老赵。”
陆非夏一把抹去眼泪:“可怜你们,李叔死了,我可怜你们,谁来可怜李婶?杀人犯罪,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别说我不可怜你们,就算我生了圣母玛利的心也是没用!”
“我劝你还是让你丈夫去自首吧,或许还能少坐两年牢。”
陆非夏落下话,又买了份粥,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医院大门走。
她的态度让赵母心生愤恨,她发了疯般端起粥店里的热汤就朝陆非夏泼过去,陆非夏只感觉到有人突然将她揽进怀里,然后温热的液体便溅到了她的身上。
陆非夏回头,看见肖宇哲因为痛苦而扭曲的俊脸。
急诊室外,医生不停地进进出出,陆非夏坐在休息椅上,脑袋深深地埋在膝盖间,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肖宇哲的父母和秦仪正匆忙地往这边跑来。
“妈妈,我又闯祸了。”陆非夏看见秦仪,泪眼立刻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溢出来。
秦仪抱住她,她的身体抖得厉害,明显是被吓怕了。
肖母拉着陆非夏的手,也是焦急万分,“夏夏,宇哲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呢?”
“肖哥哥是为了救我才被烫伤的。”事情发生得太过紧急,陆非夏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肖宇哲为什么会突然钻出来救她,她现在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肖父拉下肖母的手:“你别问夏夏了,看她都急成这个样子了,先听听医生怎么说吧。”
陆非夏手足无措地站着,真搞笑,她好像总是能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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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刑年在病房了等了很久也不见陆非夏回来,不免有些担心,给她打电话却发现她的手机还在旁边的床头上,他正想让顾亦笙去看看,门口却传来开门声。
陆非夏垂头丧气地走进来。
看她这副样子,纪刑年就知道有事发生,他朝陆非夏招招手,她慢吞吞地走到他的床边。
纪刑年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哭过了?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陆非夏鼻头发酸,她竭力忍着,“我在楼下买粥的时候遇到赵岚岚的母亲了,肖哥哥为了救我,被烫伤了,医生说很严重,他的身上可能永远都会留疤。”
纪刑年皱起眉头,上下打量她,“你呢?有没有受伤?”
“没有。”虽然已经强忍,但是陆非夏还是没有忍住,眼泪又哗哗哗地流出来,“我一点事都没有,纪刑年,昨天顾少提醒过我,让我不要走出医院,可是我没有听,我没有听。”
陆非夏越哭越厉害:“都是我的错。”
“怎么又在哭啊?”顾亦笙从外面走进来,不悦道:“你真的是水做的吗?”
“呜呜呜……有人因为我受伤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陆非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顾少,我知道你最厉害了,你帮帮我吧。”
顾亦笙一脸黑线,盯着陆非夏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危险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