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夏佯装咳嗽了声,点了杯卡布奇诺,这种以加入同量的意大利特浓咖啡和蒸汽泡沫牛奶相混合的意大利咖啡味道十分浓郁,有助于开胃和提神。
服务生很快端上咖啡,陆非夏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闻到卡布奇诺浓郁的香气,肚子就不争气地叫出了声,她尴尬地朝纪刑年笑笑,低下头小口地喝了口咖啡。
“再来一份提拉米苏。”纪刑年吩咐服务生。
服务生去忙了,纪刑年问坐在他对面束手束脚的人:“你没吃午饭?”
陆非夏更尴尬了,她感冒没好,脑袋昏昏沉沉的,嘴巴里都是药的苦味,哪有胃口吃午饭,可是这些症状在见到纪刑年的时候竟然全都好了,简直神奇。
“还没来得及吃就被张大哥叫来这里了。”陆非夏小声说。
“张大哥?”
“就是张铎啊,”陆非夏飞快地解释,又补充道:“他比我大。”
提拉米苏很快被服务生端上来,陆非夏格外喜欢提拉米苏的味道,它的味道并不是一味地甜,吃到嘴里香、滑、甜、腻、柔和中带有质感的变化,分外可口。
陆非夏觉得纪刑年这个男人好得不能再好了,知道她饿了还主动给她买甜点,她的一颗少女心扑通扑通地直跳,欢喜地仿佛要从胸腔里飞出来跳舞。
可是坐了这么久,他却只字未提帮她作证的事,陆非夏不免有些失望。
他找她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关于帮你作证的事……”
陆非夏抬起头凝视他,来了,终于说到正题了。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有任何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决。”纪刑年说。
陆非夏捧起咖啡杯慢慢喝着,接话道:“什么事?”
他的眉眼俊逸得如同上帝一笔一划雕刻出来的,即便是坐在简单的咖啡厅里,举手投足之间也尽显贵气,隐约透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矜贵。
她小心地打量他,脚趾头不动声色地绻起,直到那张削薄的唇缓缓吐出一句话。
他说:“跟我结婚。”
“噗!”陆非夏头一偏,口中的咖啡尽数吐了出来,呛得她猛烈地咳嗽。
纪刑年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等她反应过来。
等咳嗽消停了,陆非夏随手扯了张纸巾擦嘴,她的秀眉轻皱,一会儿看看桌上的卡布奇诺和提拉米苏,一会儿看看屏风外的环境,一会儿看看窗外,就是不看纪刑年。
她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鹿,黑眼珠不停地来来回回地打转,最终只是低着头凝视她自己的脚尖。
帆布鞋不知道在哪里蹭了脏物,脚尖的地方染了黑色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她很想将脏东西擦掉,但是坐在对面的男人气场太强大了,以至于她甚至不敢乱动。
“是我听错了吗?”好久过去,陆非夏才局促地抬了抬小脑袋,刚对上纪刑年的目光,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她讷讷自语,“肯定是我听错了。”
“跟我结婚。”纪刑年重复,他只点了一杯白水,白水已经冷却,他慢慢喝了口,冰冷的感觉直蹿心底,“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这是我唯一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