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董素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而徐哇就在一边默默的喝茶。
董素简皱了眉,有些怯怯得开口:“徐哇,你想干什么?”
徐哇听到声音,缓缓放下茶杯:“醒了?”
董素简决定先声夺人:“徐哇,你不要太得意,罗安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他的功夫你是知道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徐哇牵牵嘴角:“我就是要等他到。”
“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让唐修去通知他了,要想救你,就要带我要的东西来换。”
“哈哈哈,”董素简笑起来:“你别做梦了徐哇,制玺的图纸只有我知道放在哪里,他怎么可能知道。”
徐哇耸耸肩:“那要问问他才知道。”
董素简眼神闪动一下,欲要说些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片刻,唐修匆匆掠进屋来:“来了!”
徐哇回身望了董素简一眼:“你看,他来得还挺快的。”
来者果然是罗安。
徐哇开门见山:“让你带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罗安摊摊手:“没有。”
“那人你可就带不走了。”
罗安撇撇嘴:“我倒是想试一试。”说完,掌风凌厉,直冲着徐哇而来。
徐哇脚尖一点,急速向后掠去,罗安不卸力的另一只手又接掌而至。徐哇尚未出手,唐修早横里插进来,与罗安一招招拆将起来。
唐修功夫本来就不弱,加上有徐哇在旁边帮衬,罗安很快落了下风,终被唐修一脚蹬到地上,剧烈咳嗽了几声。
徐哇背着手,问:“我再问你一次,你知不知道东西在哪儿?”
罗安“呸”地吐了口唾沫:“我说过了,不知道。”
徐哇眉头紧皱,忽然一脚踏到罗安的头上,将他恨恨往地上踩了几踩:“那你还要来,真是不知好歹!”
罗安被他踩得脸也变了形,咻咻出着气,含糊道:“我来救掌柜的。”
听了这话,董素简似是受了触动,忙道:“你们不要为难他,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他不是九骑的人,放他走!”
徐哇转头看了她一眼,董素简周身一哆嗦。只见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眼里却盛满了暴戾狠辣,纵使脸如白玉,却像笼着一层杀戮的白光。
徐哇缓缓道:“现在想说了吗?晚了!”说完,猛地抽出桌上的长剑,直直对着罗安劈下去!
董素简惨叫了一声,地上慢慢晕出一滩血来,罗安悄无声息地歪了头,没了气。
一边的唐修也看得有些怔怔的,徐哇却漫不经心地直起身,掏出手帕,慢慢开始擦剑:“董素简,你不交图纸没关系,背叛九骑也没关系,只是为什么偏偏要跟朝廷扯上关系呢?”
董素简深深吸了口气,眼底氤氲的泪终于被她憋了回去。她惨惨一笑:“徐哇,你做事依旧这么心狠手辣。”看看徐哇没回答,下定决心般,忽然扬了声,用有些好奇的语气问:“对了,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对唐修做过的事,他还不知道吧?”
徐哇目光恍惚了下,想起了什么,凌厉地望向董素简,像在警告她。
董素简“哈哈”一笑,不管不顾说起来:“唐修,当年楚竹死了,你非要跟她一起去死,结果怎么就没死成呢?你可是吞了一瓶药下肚呀。”
徐哇手上的剑豁然长啸,直直冲着董素简的咽喉而去!
唐修猛地上前,一把握住了剑身,手掌里慢慢逼出血来:“哇,为什么不让她说完?”他有不好的预感,仿佛董素简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惊天的秘密,这个秘密关乎他与徐哇的感情,关乎他的过去,关乎他的现在,但是他不能不听,因为或许这个秘密,也关乎他的未来。
徐哇看他一眼,忽然有些泄气的笑了笑:“好,那便让他说吧。”
唐修皱了眉,不知在为徐哇痛惜什么,是他的无奈还是无力?然而,寻求真相的好奇心已经战胜了一切,他转过头对董素简说:“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