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希孟说要重新给定义都督这个名词,黄立极等文官心里就是一阵的吐槽,心说一个名词的定义那是经过千百年来的语言习惯,或者说这个定义人有巨大的威望,这才能定义一个名词,否则的话大家就不会接受。
但既然希孟说了要重新定义都督这个官职,他们也不能明着反对,毕竟谁都看出来了,希孟做为未来台湾的领袖那是没有异议的,那么在这个不是很重要的问题上和他顶牛的话,那这个人的前途堪忧了。
而且阉党这些人和东林党的那些正人君子不同,他们大多不会选择用和皇帝顶牛的做法来获得声誉,他们更注重实效。因此,象给都督这个官职重新定义这样根本不关大家利益的事,他们虽然说在心里不是那么赞成,但也不会因此去反对。
说实话希孟对于这个问题也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用这样一个明显有武官性质的的官职名字做为台湾未来一段时间内政府的名字,本身就说明了他是有向武将方面靠拢的意思,这对于这些在明朝后期文贵武贱的大背景成长起来的文官们来说的确是不太容易接受。
希孟之所以把它提出来,一个就是前面所说的原因,为了以后拉拢海盗;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想看看这些阉党的文官的成色如何。
在他看来,如果连这个问题都反对的人,那就是一个眼界和心胸都不怎么样的人,像这样的人能力也不会怎么样?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大家现在都是从大明逃到台湾来的,在这种情况下,就不说怎么面对泰西人这样的问题,仅仅就海盗和大明官军这两个随时大家都要面对的对手都不是那么对付的。
处在这种环境下,还要抱着以文御武这样一个原来文人们为了打压武将而形成的规矩的人,心胸首先就很狭窄,而一个心胸狭隘的人一旦身处高位,其危害比一个平庸的官员更大。甚至说,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对手的帮助。在这方面崇祯皇帝更是其中的代表。
其次,这样死板教条的抱着文贵武贱传统的人,更不是一个灵活的人,而且他的认识本来就有问题。而一个连环境变了,自己就要变来更好的适应环境这样简单实用的问题都搞不清楚的官员,首先他的脑子就不太聪明,一个脑瓜不灵活的人,只能做一个腐儒,而不能成为官员。
毕竟官员是要做事的,而做事就是要根据所遇到的情况来灵活的应对,这种素质是那些腐儒们所不具备的。
相反,如果一个人很聪明,也能清楚的认识这些问题,但他就是要拿着以文御武的传统来说事,那就说明这个人居心不良,要么是别的势力派过来的奸细,要么就是不能看到自己这些人好过。
如果说,对于腐儒那样的人,希孟的做法是弃之不用的话,那对于这样的人,他就要采到措施来对付了。而在现在的台湾,为了应付那么多的事,他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应对这样的人,那办法就简单了,要么是把他们全家都赶出台湾,要么就是让这个人死去。
好在阉党的这些文官都是注重实务的人,尽管可能他们在心里有些不那么高兴,但在希孟解释后,黄立极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都表示了同意。
看到大家对这两个问题都做出了决定,并且他的孙子希孟当上了台湾的首任都督,魏忠贤是十分的高兴。
“既然新都督已经产生了,那他再坐在下面就不合适了,下面请我们的都督就上座。”他高兴的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毕竟他的座位才是最上座。
“对,对,请都督就上座。”听了魏忠贤的话,其他的武官也都站起来附和道,而文官们也站了起来,点头称是。
于是,大家又重新排了个座次,魏希孟坐在了中间最上座,而他的爷爷魏忠贤则坐上他的右手边,下面的武官则是都向下挪了一个位置,文官们当然还是按原来的次序坐好。
“好,那就从现在开始,我们台湾都督府就成立了,下面请我们新的都督也是我的孙子希孟讲话”。魏忠贤看到大家就坐之后,又高兴的宣布道。从这里可以看出,他虽然当了几年的九千岁,但在心里还是有点农民的气息。毕竟你说让新都督讲话就行了,至于说那是你的孙子大家都知道,但他就是要在这前面加上一句“我的孙子”来显摆一下。
“好,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上,那我就先说几句。各位,我们大家原来在大明都是高官,都是在大明天启皇帝的领导下为大明工作的。在天启皇帝和诸位的努力下,大明的形势已经彻底的好转了,”希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众人讲道。
“在大明境内,虽然说整个北方天灾不断,但由于赈灾得力,并没有出现百姓因为没有吃的而起来造反的现象,而在南方,粮价更是连创新低。而在大明的主要战场辽东,关宁铁骑已经建立起来了,关宁防线也是异常的稳固。”
“而且由于天启皇帝采用了对建奴封锁的政策,并同蒙古和朝鲜共同围堵建奴,使得建奴已经成了秋后的蚂蚱。但这时,天启皇帝却意外的被人收买的太监给推到了水里。并最终因此而驾崩。”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种种的迹象都显示天启皇帝的死和他的弟弟也就是现在的崇祯皇帝有莫大的关系,其中天启皇帝的皇后张嫣可能也参与了其中,而原来与我们比较亲近的霍维华可能也是其中的一员。而东林党人就不用说了,本来就是他们策划的此事。”
说到这里,看到下面的众官员特别是文官们情绪有些激动,他用双手向上按了按,意思就是请大家安静,等他把话给讲完再说。
毕竟这个情况,原来他多少也和许显纯等武官讨论过,所以武官们大多都知道此事,而文官们则是第一次听说,想到他们原来的地位,再想想现在,这些人有些激动也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