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车水马龙,韩靳宇带林歌芸来了一家高档的法式餐厅。
趁林歌芸去洗手间的空暇,韩靳宇拿出了一枚镶了钻的戒指,放到林歌芸的餐桌上。
她回来的时候看到了这枚小巧精致的戒指,笑了笑,说道:“你送的?”
“嗯。”他漫不经心。
“这算是求婚?”林歌芸不可置信,在她的认知里,韩靳宇绝不是一板一眼又十分耿直的男人,相反,他情商很高,腹黑而让人抓狂。
“不是,只是临时备用的戒指。”
“什么意思?”
韩靳宇伸出右手,他的无名指上也戴了一枚戒指,林歌芸仔细一看,是和她桌上的那枚一对的。
“在我们还没有办婚礼前,你戴着这枚戒指,以示名花有主。”韩靳宇说罢便拿起那枚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大小刚好合适。
“什么?你不打算求婚了?”她还从来没经历过被求婚,韩靳宇就这样想跳过直接办婚礼?
“嗯?我们不是已经结过婚了么?”韩靳宇轻笑,“按理说,我们应该到了造人的阶段了。”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你想得美。”
越过一切障碍,他们的山海已平,也许应该坐等海枯石烂了,随着秋冬季节的逼近,林歌芸反而忧心忡忡。
代俏不知道她是因为林歌芸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才得以在tiin继续混下去,才得以在娱乐圈继续混下去,但韩靳宇停了代俏所有的项目和活动,无疑是在雪藏代俏,经纪人走过来把六年前签的合约拿给代俏。
“他什么意思?”代俏问经纪人。
“总裁的意思,是要毁约。”经纪人无奈。
六年前韩靳宇找上代俏要签约她,在签约进tiin娱乐城这份合约的同时,也还有另一份除了代经纪人、代俏和韩靳宇邓白以外无人知道的合约,是关于做韩靳宇的女伴的合约。合约上的声明并不多也非常简单:不得发生感情,不得产生任何**关系,不得向外多说。合约的日期是七年,韩靳宇付钱,代俏只要照做便行,只是还剩最后一年,韩靳宇却提前毁约了。
代俏无奈,叹了口气,问道:“他和那个林歌芸,到底是怎么回事?”
凭空出现的林歌芸,莫名地打破了她一切精心打算的目标,她本想着等到七年期满便告诉韩靳宇,她爱他,她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是夫妻。”
代俏傻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她可以为了韩靳宇不接任何过于**的戏,可以为了韩靳宇不和其他艺人捆绑暧昧炒作,无非就是想告诉韩靳宇,她爱他,但是他从来也没正眼看过她,他的眼里是浩瀚星辰,却不见她这颗守着他的恒星。
“别伤心了。”经纪人不断安慰着她,“这些年其实总裁对你真的很好了,我想,如果你比林歌芸早些遇见总裁,也许就在一起了。”
“就这样吧……”代俏苦笑,早遇见也只能就那样了吧,不是对的人,或早或晚又有什么意义,时间若真的是问题,海枯石烂天荒地老又有什么意义呢?代俏何曾没有想过,若说是时间问题,那夏黛呢?她岂不是更失败。
“还有……”经纪人略低愠色地对代俏说:“你是公众人物,以后不要再冲动了,夏黛特地告诉你时间地点,无非就是去看你的好戏,不管对她有没有什么好处坏处,对你只有坏处!你都这么大人了,在娱乐圈也呆了这么久,还这般行事?”
“我太激动了,本来他一声不吭地换了女伴我就已经很受不了了……”代俏低头,事实上她当时在台上就已经非常后悔了,她脾气比较火爆,也是个急性子,还非常要强,夏黛过来煽风点火几句,她自然便受不了了。
“那个女人太可怕了。你还是离她远点好。”经纪人摇头,她曾听说过林歌芸大闹夏黛和洛陈婚礼的事情,若是当时林歌芸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夏黛就真的太恐怖了,代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斟酌了一会儿,还是把这事儿和代俏说了。
代俏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睛。
林歌芸并不满意地被韩靳宇戴上戒指,她看了看无名指,想来青春真的一晃而过。
“味道怎么样?和你在巴黎吃的一样?”韩靳宇问她。
“当然不及巴黎正宗。”林歌芸说,“不过做的很高档。”
“那有机会带你去法国。”
林歌芸顿了顿,眼神闪躲,表情并不自然,“不必了。”
“对不起。”韩靳宇眸子里闪过落寞。
“你道歉什么?”
“不该提及那段不美好的岁月。”
“没那么夸张,现在想想都过去了,人都是活在当下的,现在吃穿不愁,我觉得生活很好。”
韩靳宇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微笑着。
林歌芸的心里却百味杂陈。
她想到刚去法国的那一年,语言不通,人生地不熟,尽管韩靳宇给的卡里数额巨大,她却小心翼翼地使用,因为害怕亏欠,好在第一年的岁月还是比较安稳的,周遭的人并不知道她曾经发生了什么,热情和开放形影相伴,那也曾是她的美好岁月。
她在巴黎s大学习时,每个星期喜欢去学校的剧场里看音乐剧,从《悲惨世界》《西贡小姐》到《巴黎圣母院》,她从未漏过一场,尤其是《巴黎圣母院》她热爱无比。
在临近期末周的那个周末,她再次去看《巴黎圣母院》,一看就是三个小时,谢幕时《etepsdescathedraes》响起,她一回头才发现来的人寥寥无几,不等音乐奏完,剧场里只剩下她和一名男子。
林歌芸直到音乐放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无奈地叹气,“又哭了,太感性了。”她自言自语。
“你一共来看了6次。”黑暗里男人的中文吐字清晰,林歌芸微愣。
“先生,你也是c国人?”她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勇气,在黑暗的剧场里一步步走向这个陌生的男人。
“嗯,”他点头,“下个星期中央剧院会有一次原班人马的《巴黎圣母院》,你去么?”
“卡胡的吗?当然要去。”她兴奋。
“叫我vic,我等你来。”
“caidore。”
韩靳宇给林歌芸倒了一杯苹果酒,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回神。
“冬天举办婚礼吧?怎么样?”
“为什么是冬天?”
“你喜欢冬天。”这是原因之一,另外的原因,因为故事的一开始在秋冬季节,冬天牵手走过美好岁月,最后又在冬天失去离开。
“不办婚礼也可以。”
韩靳宇把玩着手指,不经意颤抖了一下,他隐约看出林歌芸有心事,但他不会再去过问她那些曾经,不论是在大学里还是在法国不为人知的曾经,只因为他相信她。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韩靳宇直视着她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她,似心不在焉似一丝慌乱。
林歌芸躲避着他的眼神,说道:“我……还没准备好。”
韩靳宇别过头看着窗户,尴尬地笑了,她这样一个强势又大胆喜欢铤而走险的人,竟然会害怕?
“我觉得我应该是越来越了解你的。”
她并不给他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