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师的意思,可能是说这里并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蒋咛歌不知道是再问庄木凡,还是再问自己,虽说先才没能听懂老和尚的话,但从他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来看,似乎并不希望他们二人走进这处寺院。
至于为什么,蒋咛歌并不清楚,不过从踏进寺院后那种奇怪的反应来看,老和尚好像没有害他们的意思。
“换个地方找找看吧。”庄木凡应了蒋咛歌的话,略显一步转身离去。
之后两人兜兜转转数个钟头,几乎将A城大大小小所有寺院都转了个遍,奇怪的是,每一处寺院他们踏进去的时候都会有那种痛苦到不能自拔的难受感。
临近夜深了,蒋咛歌累的气喘吁吁,瘫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庄木凡,你说我们真能找到吗?”
“我不知道。”庄木凡摇摇头,又接着说道:“但我知道如果现在就放弃的话,我们都不会甘心的。”
蒋咛歌沉默下来,庄木凡看了她一眼,迷蒙的月色下,她脸色异常的苍白,有些不忍心,庄木凡又道:
“蒋咛歌,怎么说咱们其实也算共患难了,这把交情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我庄木凡都会铭记于心的,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家歇着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那怎么行!”蒋咛歌自小就与其他女孩子不同,也许是家庭的原因,所以十分要强,在她的人生观里面,从来就没有什么男人应该做的和女人应该做的,对她来说,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天生就必须要承受些什么:“发现事情的是我们两个人,解决问题的时候,我也希望是两个人一起。”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庄木凡,上来,我们休息三个小时,再接着找。”
最后拗不过蒋咛歌,庄木凡只好默认,乖乖上了车。
殊不知两人刚刚进入梦乡没多久,一名身穿棕灰色长袍的光头男人便从不远处的角落里走出来。
离得近了,再加上车子的灯光照耀,很快,云蝉那张俊朗里带着几分阴柔,阴柔中却不缺乏阳刚之气的脸庞映在后车镜里面。
只见他右手化掌,一道犹如丝绸般票飘逸的黑气从手心窜出,紧跟着,黑气一分为二,一次窜进蒋咛歌与庄木凡眉心。
“吼~~~!”
类似于狮子遇难时候的嘶吼声,瞬间贯穿了云蝉整个耳际,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大张开,最终将庄木凡和蒋咛歌两人团团包裹起来,然后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们头顶浮起来,直至幻化为小娃娃的形态,这才停下来。
也许是灯光的原因,或者是因为小娃娃长得本身就十分奇怪,迷蒙的灯光下,他们惨白的小脸十分骇人。
“吼吼~~~”又一声的嘶吼,黑漆漆的牙齿尽显眼前。
它们挣扎着,嘶吼着,黑乎乎的小手不断挥舞,似乎想要抓住什么,表情既痛苦又狰狞可怖。
云蝉变戏法似得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掏出两枚符纸来,口中念着什么,符纸忽然自己飘到了半空,两个小娃娃见到符纸满脸惊恐,挣扎的越发厉害了。
只是它们现在哪里能斗得过云蝉,没挣扎几下,符纸就顺利的贴到了它们额头上面。
说来也奇怪,符纸刚贴上它们额头没多久,小娃娃周身的黑色气雾就开始一点点散开,最终变成两条丝带一样的雾气飘向云蝉,云蝉伸手,雾气落入手心消失不见。
再看两个小娃娃,此时哪里还有一点狰狞可怖,它们看上去就与正常的五六个月大小娃娃一样,白嫩嫩滑腻腻的肌肤似是吹弹可破,肉嘟嘟的小手一晃一晃的好像要求抱抱,水灵灵的大眼睛,嘟嘟的嘴巴,张口之时咿咿呀呀,明明一点儿都听不懂他们说的啥,可就是扯动着人心。
倘若是个女孩子见了,只怕早已将先才那一幕幕可怖的情景忘却脑后,睁着吵着要将他们搂进怀里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