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锦荣和锦程,锦绣眼底软了几分,但是随后便恢复冷静,面容冷冷,声音亦是没有一丝温度:“王肯善待锦荣和锦程,妾身心底自然是感‘激’,可用此来威胁,是否有些下作卑劣了?”
下作卑劣……
殷不悔的眉峰狠狠拧作一团,是不是在她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耻卑鄙的?
他为了她,将已经打下来的大好城池丢弃,头也不回地撤兵。。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他为了她,屡次冒着危险进入帝京,只是为了一睹她的面容。
他为了她,费尽心思想了此次议和,只是想让老皇帝看到她的价值。
……
他觉得,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为什么她视若无睹,连一个笑脸都不肯给他。
他沉默地看着她,明明心里痛苦不已,却没办法生出一点火气。他觉得自己真是窝囊,连对她发火都做不到。
这个‘女’人!他怎么这么爱之入骨呢!
“你真的不跟我离开?”他低三下四,小心翼翼。
看见她眉眼闪过的一丝歉意,在她开口之际抢先开了口。
“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
沉闷,冗长的沉闷。
锦绣心里其实是感‘激’他的,可是仅仅是感‘激’。如果硬要将这份感‘激’化作情谊,她做不到。
她喜欢的人不是他,她也不可能辜负了宋煜,与其给他希望,不如让他彻底忘了的好。
“王……”她才刚张嘴,看见他疲惫且失落地笑起来,摆了手:“本王不需要安慰。”
他‘唇’角含笑,已经恢复通身的帝王之气,他说:“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
又说:“锦荣和锦程在殷国会生活的很好。”
她感‘激’地点头。
房‘门’打开,他走了出去,屋外响起他和乔先生的声音。
“好好替她看看,是不是了蛊。”
乔先生应诺,然后响起脚步声,她侧耳听着,客栈回廊也有脚步声,只是越行越远了。
乔先生走进来,面没有一丝变化,一如既往的客气,然后替她号脉。
……
宋煜得到消息赶来客栈的时候,正好看见殷不悔在客栈楼下的四方桌前吃茶。
宋煜松一口气。
这些俱是落在殷不悔眼底,他冷笑:“怕什么?怕本王拐走了你的福晋?”
宋煜勾了‘唇’:“那也要看锦绣愿不愿意。”
“你很得意?”殷不悔面容发冷。
宋煜想当然地点头。
殷不悔的脸再沉了几分。
宋煜倒是见好便收,拱了手:“多谢!”
乔先生从楼下来,正好听见殷不悔‘阴’寒地对宋煜说:“下一次,本王不会出手了。”
“不会有下一次。”宋煜肯定,他的小娘子他会照顾好的,绝不会再让她身处险境!
宋煜转身楼,乔先生作了一揖,然后徐步朝殷王走来。
看宋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木质楼梯被踩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乔先生低声道:“福晋体内的蛊虫已被驱除,只是……”
回眸,见乔先生皱眉,殷不悔不由得沉了下来:“如何?”
“福晋此前了七‘色’毒蛇的毒,微臣细细把了脉,发现残留的毒‘性’一丝不见,反而福晋所殇情‘花’之毒似乎消弭了一些。这般调养下去,福晋很可能身体复原……”
他没有说锦绣已不是完璧之身的事,以殷王的聪慧定然是能猜到的。
西蜀王福晋与西蜀王已经有了房事,且西蜀王福晋的身体逐渐好转,万一西蜀王福晋怀孕……
乔先生突然有点同情殷王。
这位殷国历史最年轻也最贤明的君王,却在感情一事这般执‘迷’不悔。爱有夫之‘妇’,还做了这般多……可惜两人到底是没有缘分……
殷不悔怔怔地站了许久。
他想过以锦绣和宋煜现在的感情,两人必定发生了什么。可是却没有想过,七‘色’毒蛇残留的毒液竟然‘阴’差阳错的解了锦绣体内殇情‘花’的毒。如果锦绣怀孕……有了孩子,他们之间必然更加稳固。孩子是枷锁,会将她永远锁在宋煜身边。
他无力地坐下,百感‘交’集。
他觉得他和她之间是有缘分的,在断崖的时候他救了她。要是论先后,也该是他先遇见她!
乔先生悄悄退下,他能医好各种疑难杂症,却独独医治不好人心。情殇,是最催命的!
……
屋内响起锦绣的声音,还有一道清脆绵柔的男声。
男人的声音宋煜听过,是那个和锦绣长得很像的男人。
也如他预料的那般,锦绣喊他做大哥。
他的脚鬼使神差地停在原地,房间内锦绣正在与那个人‘激’烈争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叫我与锦程都不必管你,你一个人能在帝京生活好!你我还有锦程都是李家的后裔,我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双亲不在,长兄为父,我有责任也有义务照看好你们!”
锦荣脸‘色’格外难看,在刚才,他提出让锦绣跟随一起到殷国,谁想锦绣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都说‘女’大不留,看样子她是被宋煜那小子‘迷’得魂都丢了!
锦绣不想与锦荣争执的,可是她真的不能离开。她与宋煜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她怎么忍心丢下他。
“哥,对不起……”她只能无力地说出这几个字。
锦荣气得发抖,侧目间猛地发现屋外一席白‘色’的衣袍,当下神情一紧,蓦地反应过来,立刻深吸一口气,平缓神‘色’,语气缓慢道:“你可是认定他了?”
锦绣没有说话,只是暗暗点头。
锦荣的声音突然松泛几分,说道:“你是李家的‘女’儿,也是哥哥最疼爱的妹妹,哥哥自然是盼你好的。可是你别忘了李家的血海深仇,母亲和爹是怎么死的,锦程曾经受过的苦……”
“我都记得……”锦绣哽咽,想起李家曾经遭受的无妄之灾和惨死的双亲,泪水忍不住滚落。
锦荣细细替她擦拭泪痕,声音再度柔软几分:“可还记得小时候,母亲坐在廊下替你缝制新衣,母亲说养‘女’如惜‘花’,希望你一辈子无忧无虑。锦程在边捣‘乱’,抓坏了母亲替你缝制的浣纱裙子,你被气哭了,爹抓着锦荣是一顿暴打……”
往事浮心头,回忆起以前在家的点点滴滴,她的泪顿时决堤,思绪也跟着沉了进去。
“母亲和爹的仇你可还要报?”锦荣兀地开口,打断她甜美的回忆。
她猛地抬头,李家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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