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检查报告我也看了，没有任何问题。哥，你要不要......”
徐白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传来的顾昱离森冷的声音打断。
“没别的事了？”他压低嗓音，强制止住此刻心头的怒意，却被凶狠的眼神和紧绷的侧脸给出卖了。
“没，没事儿了。”
徐白落听到顾昱离这样问自己，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当然是要溜之大吉。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桌前，躬身飞快的整理了一些自己开会需要用到的东西，揣在怀里：“那昱离，你先在这儿待着，缓一缓情绪再过去吧，我还要去开例会，先走了啊。”
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对了，昱离，你别跟嫂子说是我告诉你的这些。”
“......”
顾昱离压抑的情绪在听到“嫂子”这个词的时候瞬间迸发：“滚！”
他恶狠狠的朝着门口徐白落的方向低吼，并且投去阴鸷的目光，吓得对方连忙把门关上，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
徐白落离开，顾昱离攥着岑薄洁白的几张检查单的手紧了紧，他又仔仔细细的把这份化验报告看了一遍。
化验单拿在手里基本上没什么重量，但是分量却是沉甸甸的，落在了他的心上。
刚刚徐白落说的那些医学上的相关知识，他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记了个七七八八，但是还是有一些东西没有记下，这会儿他对着手机，把所有晦涩难懂的缩写和检查指标都弄了个清楚。
心也跟着凉了个透。
片刻，瞳孔里的冷冽终于是消散，可他整个人都暗淡了下去，颓靡的气息溢出，气场瞬间弱了许多。
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心头汹涌翻滚着的不适与脑海里的一些回忆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把他围在中间，像是要一口吞了他。
原来，乔楚然不动声色的竟是考虑了这么多。
原来，自己连这点安全感都给不了她......
可能还是因为不喜欢吧。
一想到乔楚然不喜欢自己，顾昱离的心口就揪着疼。
“该死。”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却无可奈何的根本控制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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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昱离最终还是选择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的回顾素惜办公室接乔楚然。
他过去的时候，石膏已经拆好了，乔楚然伤口恢复的不错。
他仔细问了又问顾素惜，再三确认没有纰漏。
“走吧。”声音低沉，顾昱离没精打采的样子被乔楚然看在眼里，刚刚来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嗯。”她也低低的应和，然后扶着拐杖站起来，有些踉跄的走到顾昱离的身旁。
他的眼底写满了憔悴，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都变了。
“你好像...不太高兴?”乔楚然小心翼翼的询问。
“...我没事。”顾昱离此刻眸光冷冷的看向地面，而不是看着正在和自己说话的她。
两人一路沉默无言的走到地下停车场。
等顾昱离上了车，两人更是没说一句话，一直到回到公寓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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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家，今晚晚一点我会回去。”顾昱只留给乔楚然一个刀削的侧颜，他打着方向盘，把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车位上。
“好”乔楚然知道他不想说话，自是不会多管闲事，只是细声细语道。
果然，他的温柔是不能奢望的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