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皇门口和千尘打个照面,这小子嘴甜,一开口便喊我冯哥。
其实我心里明白,千尘在我面前放低姿态,更多的是因为老韩,毕竟老韩的螳螂拳,才是最吸引千尘的。
“你小子听见学生妹就腿软!”我笑着说话。
在千尘后背拍了拍之后,我转身去路边挡出租,折腾了半天也没有拦下来一辆。
千尘站在我边上,神神叨叨的念叨着软妹子,估计狂野的小米已经降服了千尘,要么他怎么会腿软?
很久后千尘似乎才从一堆妹子中爬出来,他从马路边拉我回去,径直朝着金皇的停车场走去,那里停着一辆深红色的凯迪拉克SUV,千尘拉开车门,招呼我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不错啊伙计,美国总统的座驾,确实高上大!”
我看了眼凯迪拉克极尽奢华的内饰,再看看边上专心开车的千尘,忽然觉得身边这家伙,或许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王霸说千尘是西安警备区的散打冠军,军营里出来的猛人,开着凯迪拉克,用屁股想,都差不多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嗨,借朋友的!”千尘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解释。
我的朋友中,也只有陈伟能借我辆丰田越野。就算千尘的凯迪拉克是借朋友的,这种土豪级别的朋友我一个都没有。所以,我和千尘之间,高下瞬间就分了出来。
年轻人火气旺,开汽车和开飞机没什么区别,高新区红绿灯摄像头多的不可思议,千尘一路狂飙,显然没有将那些所谓的违章放在眼里。
我们很快就到了书院门,停好车后我带千尘朝着罗俊的酒吧走去。
千尘是第一次来这个酒吧,确切的说,他是第一次来酒吧,又是一个弥足珍贵的第一次。
罗俊依旧是老样子,他站在小小的台上唱歌,这一次的歌声有些忧伤,有些淡淡的迷茫。
我从来以为,罗俊的音乐世界里都满是激情的色彩。今天的歌曲,倒让人耳目一新。
酒吧里人不少,多是附近学校的一些大学生,正值文艺的年龄,这些孩子们点一杯饮料或是啤酒,过来就是为了听罗俊唱歌,单纯也可爱。
千尘看见学生妹的时候,眼睛瞬间就放光了。他将狼眼,藏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面来回扫视,分明是一有猎物,便要杀将过去一般。
看得出来,只要是一头狼,无论是在草原还是沙漠,无论是在丛林还是荒野,他的眼里只有猎物。
“哟,小米来啦?”我故意大声吼一声。
千尘呼的一声站起,转过身警惕的望着四周。
我见此情形,哈哈大笑一番,看来千尘怕小米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千尘见我拿他开玩笑,狠狠的瞪我一眼。我赶忙缩到吧台找陈静去了,这么一个散打冠军暴力男,我吃饱撑着了来会去自讨苦吃。
陈静见我过来,淡淡的朝我一笑,那笑容不大自然,看起来有些勉强。
“怎么了妹子,看你心情不怎么好!”我趴到吧台上,伸手从吧台里面摸出罗俊的黄鹤楼点上一支,开口笑问。
陈静还是和原来一样,简单的笑一下,并没有给我解释什么。
“是不是因为罗俊要丢下酒吧去参加选秀节目,你才感觉到伤心的?”我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了想,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事情,会让向来活泼开朗的陈静失神。
“嗨,就是呆酒吧时间长了,有些疲劳,有些烦躁,!”
我知道陈静的这话是真心话,她没有理由瞒着我什么。其实我能看的清楚,这个酒吧要是没有罗俊在,陈静不希望长期呆在酒吧的心情,是可以想象的。
“那倒也是,抽个时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看看外面的风景,放空一下自己,休息一段时间,再回来,又将是另一种姿态!”
其实到如今我都没想明白,陈静如果休假去旅行,酒吧的生意我该如何搭理?
看看陈静如今的状态,我不想她每天都过的不快乐。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不就是图个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么?
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希望上帝能给我力量。
和陈静在吧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千尘眼光幽蓝,眼神犀利的来回扫视着。
这时候,陈伟搂着朱媚的腰,两人轻快的进了酒吧。
陈伟一眼就看见了我,他吊儿郎当的朝我走过来,抬脚踢在我屁股上,笑骂道:“你丫速度够快,老子开车都没你快!”
“你大爷吧,哥今天打-飞机过来的,你比的了?”
我笑着埋汰陈伟一句,又从罗俊的黄鹤楼烟盒中抽出一支烟递给陈伟。
“罗俊这小子最近档次见长,抽烟也换了牌子!”陈伟点烟时说了一句。
“烟这东西,和女人一样,抽的时间长了,就该换一换!”我笑呵呵的在陈伟面前说话,却忽视了朱媚那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她扫了我一眼后,又极为自然的挽起了陈伟。
或许是因为朱媚在边上的原因,陈伟并没再继续勤换香烟和女人的话题。他吐了个烟圈,开口道:“前两天雷震给我介绍个小工程,去外地忙活了一段时间,今天才回来,想和哥几个聚聚,等哪天咱弟兄们发财了,也别忘了对方!苟富贵,勿相忘。”
“嘿,这几天没见,我以为你去火车站贴野广告去了,什么枪支**假币听话水,火车站厕所墙壁上写的,不都是你的业务范畴么?”
“你妹的,这你都知道,可别报警抓我啊!”陈伟笑呵呵的跟我开着玩笑,气氛已经相当融洽了。
我再也不用担心陈伟会知道我和朱媚的事情了,我发誓,以后一定离朱媚远一些,兄弟的女人,不能碰。尽管我是被动的碰了,但那也不应该再犯。
“抓的就是你,有好生意也不和兄弟们说说,大家一起发财嘛!”
“谁知道那是不是个大坑,并且需要大额垫资,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我不能拖累你!”陈伟解释的很勉强。
他这么精明,没有油水的事情一定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更不会碰。所以,他说的某些话,我只能听听,听听就好。
我和陈伟在吧台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罗俊这时候也唱完了一首歌,他将吉他交给边上的另一个青年,朝着我和陈伟走了过来。
“去那边坐,站这里干嘛?”
罗俊说着指了指吧台不远处的桌子,他探手进吧台,拖出一打啤酒来。
落座后,我将千尘介绍给在座的几位,这孩子对不熟悉的人有些冷漠。
朱媚在桌子下面调皮的踩了我一脚,我忍着疼没有理睬她。这时候,酒吧门口又走进来两个气场绝对强大的女人,千尘看见来人,不自觉的朝我边上缩了缩,公狼最怕的不就是母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