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集团的体制改革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但进展却相对缓慢,两个月的时间,只有8家酒店同意体改内容,引进了国外的一套先进的收银体系。其他的酒店则多数与总部处于对峙状态,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刘石的势力范围。
监察组带着会计来到了宝鸡市成铭酒店,经历了一个下午的颠簸,两人先是入住了酒店休息。安建国提议出去玩,却不料被刘梅一口回绝。
“平常一说到去玩,你可是比谁都激动的,今天是怎么了?”安建国疑惑道。
“你可真是精力旺盛啊,我们是来工作的,哪还有精力玩儿啊!”
“也是,工作要紧。我去叫餐饮弄点吃的,肚子都饿憋了。”
“去吧去吧!”刘梅摆摆手,安建国便转身出去了。
安建国走后,刘梅便喃喃了一句:“也不知道柏崇兄弟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刘梅给柏崇打了个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就见酒店的工作人员敲门走了进来。
“你是刘梅女士?”
“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事,有一位您的老朋友想约你单独谈谈。”
“老朋友?”刘梅疑惑道。
宝鸡是刘梅的故乡,真的有老朋友也说不定,想到这,刘梅就跟着那人走了出去。
此时安建国正从餐饮部出来,迎面走来一个服务生。
“您就是安建国先生吧!”
“是啊,怎么了?”
“刘梅女士刚才吩咐我说她已经在你的房间里等你了!”
“哦,是吗?”
安建国半信半疑地走到刘梅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发现人确实不在里面,就吹着口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走进去一看,发现一个衣着暴露的女郎正背对着他坐着。
“梅梅?不是,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安建国一边说,一边露出了窃喜的表情。
走到面前,才发现那女郎并不是刘梅。
“这这……这怎么回事?”安建国疑惑道。
正疑惑间,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紧接着就是上锁的声音。
“干嘛呀这是?”
女郎缓缓转过身,向安建国抛了个媚眼。
“你老是叫人家梅梅,是什么意思啊?”
“哎哟我去,你转过去,看见你的脸我觉着恶心!”
安建国一边说,一边走到门后,使劲敲起了门。
“开门,开门呐,你们随便这样锁着客人的吗?”
可任凭他怎样敲打呼喊,门外都是一片寂静,他想要打一个电话,却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座机电话线被剪断了,想趴在窗户上呼救,却发现没有窗户。安建国这才明白,自己中了陷阱!于是冲过去对那女郎吼道:“说,是谁指使你来的?”
“我,我不知道啊,就有人给我钱,说让我到这个房间来等他,不是你吗?”女郎紧张道。
“有人是谁啊,长什么模样啊?”
女郎被吓坏了,连连说着“不知道,不知道”。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安建国气得来回踱着步。
另一边,刘梅被领到了一间包厢,工作人员微笑着说:“您的朋友一会就到,稍微等一下哈!”
工作人员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刘梅望着包间里,好似没有什么异常,唯独一个香炉放在桌子中间,冉冉升起的熏香让她有些疑惑,正疑惑间,柏崇打来了电话。
“喂,柏崇?刚给你打电话没打通,你最近在哪里出差,怎么样?”
“在郑州,都挺好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今天已经拿下了郑州市场的经营许可。”
“哇,那太棒了……”刘梅正说着,一股困意涌上心头,随即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了,刘梅姐?”
“可能是有点困了吧!”
刘梅话没说完,就趴倒在了桌子上。
“喂,喂?刘梅姐?”
此刻的柏崇正跟梁固在外面吃饭。
“怎么了?”梁固问道。
“她应该是困了吧。”
“你这位刘梅姐姐,倒是对你挺上心的!”
“梁主任,您别说,这河南的烩面还挺好吃!”
“那你就多吃点,小虫子!”梁固忍俊不禁。
一听到“小虫子”三个字,柏崇的脑海里突然回荡起一个声音。
“小虫子,小虫子,小虫子……”
“小虫子”这个昵称是左莹第一声喊出来的。
夕阳下,校园的河边,那个桀骜不驯的女孩竟然卖起了萌。
“不错嘛,小虫子,居然超过了我!”左莹望着柏崇,眼神中仿佛藏着四季轮回、星辰大海……
两人漫步在河边,在那短短的十几分钟里,柏崇产生过千万次想要牵她手的想法,夕阳渐落,明月初升……一道道光亮不断在他的眼前闪过,终于,她牵住了左莹的手,但一声鸣笛,却令他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怎么了?”梁固有些疑惑。
“没……没什么……这面也太好吃了!”
“切,有那么好吃吗?”梁固不以为然道。
一轮旭日渐渐升起……
随着手机闹铃逐渐响起,刘梅睁开了睡眼,发现自己正睡在包间里面。服务员打开了包间的门,发现刚醒过来,就说道:“您终于醒了,怎么睡在包间立面,着凉了怎么办?”
服务员的话似乎真的应验了,刘梅随即打了个喷嚏,说道:“昨天说我一个朋友找我,人呢?”
“什么朋友?”服务员疑惑道。
刘梅一头雾水,但她是在太疲惫了,再加上感冒,只得哆哆嗦嗦地回到了房间。
但刚到房间门口,就见一个女孩大喊大叫的从安建国的房间里面跑出来,瞬间就吸引来了不少人前来围观,更有甚者拿起相机拍了起来。
女孩衣衫不整,摆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这个禽兽,昨天约我过来,说要给我介绍工作,他就是个流氓,他强暴了我!”女孩大喊着。
安建国紧忙出来制止。
“你,你他妈血口喷人!”
刘梅挤进人群,问了句:“怎么回事?”
“这个流氓,他强奸了我,现在还想赖账!”
“你胡说八道你!”安建国语无伦次道:“我昨天一进屋就被反锁了,然后这娘们就在里面……我……”
安建国越说越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刘梅走到他身边怒斥道:“到底怎么回事?”
“梅梅,你知道的,我只对你一个人动过心!”
话刚说完,刘梅的巴掌就招呼了上去!此时经理走了过来,疑惑道:“这不是监察组的刘总监和安总监吗?这是怎么了这是?”
刘梅见这位经理一脸不关我事的样子,立马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局,于是只得拉着安建国匆匆逃离。安建国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和那女郎理论。女郎倒也没追上去,只是蹲在地上哭。
中午,火车站的门口,刘梅和安建国灰溜溜地坐在火车站的台阶上。
“你真的没对人姑娘做什么?”刘梅皱着眉头问道。
“天地良心,我这辈子只喜欢你刘梅一人,对别的姑娘,绝不动心,更不可能做那事。”
“切!”刘梅的眼睛里泛着泪花,突然见这样的安建国还挺可爱,只得长叹一声。
“怎么办啊?”
“我们这回可是栽了一个大大的跟头啊,就这样回去复命,恐怕以后都别想着翻身了!”
“哎呀,都怪我糊涂啊!”安建国气得用拳头砸起了自己的脑袋。
刘梅紧忙制止了他。
“行了!”刘梅拉着安建国的胳膊说。
安建国渐渐平息下来,刘梅接着抚摸着他的连说:“还疼吗?”
安建国摇摇头。
“打你那巴掌,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安建国点头道:“老大,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啊?”
“我在想办法!”
“要不我们问问柏崇吧,他平常挺机灵的,脑子挺灵活的!”
“不行!”刘梅拒绝道:“他那么小,懂什么啊!”
正说着,柏崇打来了电话。
刘梅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却被安建国接了过去。
“柏崇啊,平常你足智多谋,这次你可以定要帮我们啊!”
“怎么了,建国哥,你慢慢说。”
安建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了柏崇听,柏崇惊讶万分。
“你别紧张,让我好好想想。”
对面传来了火车轰隆轰隆的声音。
此刻的柏崇正跟梁固坐在火车上,赶往湖北武汉。
“梁老师,刘梅他们遇到麻烦了!”柏崇忧心忡忡道。
梁固坐直了身子,伸出手说:“把电话给我!”
柏崇递过去电话,递到半空,问了句:“您不会捅到上面吧?”
“我像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吗?”梁固瞥了一眼柏崇,随即接过电话。
“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要你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地说给我听!”
“当时有个服务生说……”
电话的那头,安建国把事情的原委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随后又把电话给了刘梅。
挂了电话之后,梁固看了看车窗外,轻轻摇了摇头。
“梁老师,怎么样?”柏崇问道。
梁固把目光转向了柏崇,说道:“先说说你的想法!”
“我觉得,得找到关键人物,想办法让他们指出主谋。”
梁固会心一笑。
“不愧是我梁固的徒弟,那你说说,万一他们跑了,该怎么找到他们呢?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他们说出主谋呢?”
“这……”柏崇挠起了头。
“我们还要去武汉,跑完最后一站,这样才能赶在年底之前回去,喝个庆功酒!所以亲自跑过去帮他们,不太现实了。只能……遥控了!但至于能不能起到作用,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梁固说出了“遥控”这个词,让柏崇觉得莫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