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夫人抬眼看了这个刚才狼狈不堪逃避自己的年轻人,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一副初尝情事的懵懂少年模样,身为皇子之尊给同龄的她低了头,眼睛却还在瞄着伏在地上战簌不止的顾茗瑄。
谢瑶定定地看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好一会儿,似乎和她上一世记忆中的那个人完全不同,但又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大约是身子躬得有些累了,年轻的西平海国四皇子偷偷抬起头偷瞄先前还“捉弄”自己,这会儿却散发着跟自己父皇一样令人畏惧的气势,尽管他脑子里多了许多奇怪的记忆,但是这会儿却完全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偷偷抬头的姿势落在了扶摇夫人的眼里,在他抬头看见自己之前的那一刹那她如一朵出尘的玉兰一般笑了起来,身上绷着的气势如冰雪一样坍塌,气质转换之间没有半点滞涩,那嘴角一展眼睛一眯,仿佛又变回了一个普通的十八岁掌家少妇,她小碎步快速上前,轻托了一下徐宋的手臂,端庄又可人地说:“恒公子何出此言,可折煞妾身了,您快些起来,这若是让外人看见,可别引起两国的祸事。”
正好徐宋也弯腰弯累了,就顺势直了起来,看见扶摇夫人又换了一副模样般,心中震撼也实在是难以言语。
这边徐宋还在发愣,扶摇夫人已经退了几步,退到一个适合的距离雍容地站着,也不知道在这个由她说了算的府里这么装模作样是给谁看,只见她半蹲行礼,说道:“将军身体不适,只能由妾身代为招待,还望恒公子海涵。这边便是膳厅,家中备了些许简陋小菜,请公子不要介意。”
这又唱的是哪一出?徐宋往前面的门里面张望了一下,里面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放了几个装了东西的盘子,跟普通人家没什么差别,他犹豫了一下,眼睛还往顾茗瑄那边看,嘴里迟疑地说:“那……”
“小女年幼冲撞了恒公子,妾身会好好管教她的。”扶摇夫人仿佛读懂了他的意思满脸歉意地回答道,而这个时候顾茗瑄还保持之前的那个姿势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也终于停止了颤抖,好像已经心如死灰一般认了命。
“可是……”徐宋才开口说话,剩下的“我不怪她”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扶摇夫人先截断了他的话头,身上又放出一些些那种令人畏惧的气势,说:“请恒公子先行进去,妾身跟小女私下说两句,这女儿家的话,恐怕恒公子多有不便吧?”
虽然这个时候扶摇夫人脸上还带着笑意,徐宋却感受到了语气里那一丝强迫的味道,他又看了顾茗瑄两眼,纤弱的身子似乎连颤抖也不敢了,他心里叹了口气,说:“那小可便先行一步了。”说着,他就往膳厅里面走去,里面桌子虽然不小,但是却只有一个位置,徐宋看了看,房间里面还放了一座屏风,素白娟绷着,里面隐约能看到两个人影,徐宋没有多想,就往外面那个唯一的位子上坐了下去。
外面,扶摇夫人身上的气势又是一变,旁边的仆人都战战兢兢地缩着,别说说话,连呼吸重一点都不敢了。
扶摇夫人走到谢安竹的身边,身上隐隐散发的怒气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她缓缓地半蹲下,伸出如葱如玉的一只纤手,点着谢安竹的下巴,抬起她面如死灰的脸,谢安竹垂着眼睑,不敢直视自己的母亲。
“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扶摇夫人在她耳边低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谢安竹用力抿着嘴唇,让唇色泛出了隐隐的白色,什么话也不敢说。
即使谢安竹已经表现出了这个样子,扶摇夫人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她狠狠地盯着这张苍白的脸,并没有因为这个人是陪伴自己两世甚至能掌握这个世界命运的人有所松动,更不会因为她是自己的女儿或者是她现在摆出来的认错姿态而有所怜惜,她脸上的狠厉就像是地狱深处要食人的恶鬼,好像要把谢安竹脸上的肉全部抓下来一般。
连空气都像死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着一面墙的膳厅里面传来一声椅子移位发出的响动,狠戾的扶摇夫人的气势终于又一点点褪去,她将谢安竹的脸往一边一摔,自己慢慢站直了身子,然后用正常音量说道:“起来吧。回房间去好好想想,晚饭就不用在这边吃了,明天早上早点起来给我请安。”
“是。母亲。”谢安竹不敢有任何反抗,她动了一下,“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扶摇夫人在她耳边低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谢安竹用力抿着嘴唇,让唇色泛出了隐隐的白色,什么话也不敢说。
即使谢安竹已经表现出了这个样子,扶摇夫人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她狠狠地盯着这张苍白的脸,并没有因为这个人是陪伴自己两世甚至能掌握这个世界命运的人有所松动,更不会因为她是自己的女儿或者是她现在摆出来的认错姿态而有所怜惜,她脸上的狠厉就像是地狱深处要食人的恶鬼,好像要把谢安竹脸上的肉全部抓下来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着一面墙的膳厅里面传来一声椅子移位发出的响动,狠戾的扶摇夫人的气势终于又一点点褪去,她将谢安竹的脸往一边一摔,自己慢慢站直了身子,然后用正常音量说道:“起来吧。回房间去好好想想,晚饭就不用在这边吃了,明天早上早点起来给我请安。”
“是。母亲。”谢安竹不敢有任何反抗,她动了一下,“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扶摇夫人在她耳边低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谢安竹用力抿着嘴唇,让唇色泛出了隐隐的白色,什么话也不敢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着一面墙的膳厅里面传来一声椅子移位发出的响动,狠戾的扶摇夫人的气势终于又一点点褪去,她将谢安竹的脸往一边一摔,自己慢慢站直了身子,然后用正常音量说道:“起来吧。回房间去好好想想,晚饭就不用在这边吃了,明天早上早点起来给我请安。”
“是。母亲。”谢安竹不敢有任何反抗,她动了一下,“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扶摇夫人在她耳边低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谢安竹用力抿着嘴唇,让唇色泛出了隐隐的白色,什么话也不敢说。
连空气都像死了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