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行吗?我还没吃完早餐呢。”张南可怜巴巴地说。
“那么胖就别吃了。”萧月说着抢过肉馍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我的早餐!”张南简直要哭出来了,心里叫道,“早知道遇到你们俩准没好事!”
高峰在一旁安慰道:“等破了案后我请你吃好的。”
“真的?!”张南的心情一下子就又变好了,高峰请他吃的绝对不一般。
上了车,张南这才知道高峰、萧月急着去交警队的目的。
“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个案子呀!”张南惊讶地叫道,随后摆了摆手说,“这个案子我昨天晚上就听说了。我看你们不用去交警队浪费时间了,那只不过是一次稍微惨烈一点的交通事故而已,死者身上少个部件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死者的隐密部位是在撞击中不见的?”萧月问。
“难道不是吗?”张南反问。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话你认为我高峰会在这件案子上浪费时间吗?死者缺失的部位、赤裸的下体、后排座椅上的血迹等等,这个案子中拥有非常多的疑点。最重要的一点是,你一定没有听说,死者的下体是被利刃割下来的吧?”萧月一连讲道。
“什么?”张南本能地看了一下自己的隐密部位。
关于死者的隐密部位是被利刃给割下来的,这点他还真的没有听说。
一想到隐密部位被利刃割下来的疼痛,人就哆嗦一下。
“你怎么确定死者的隐密部位是被利刃给割下来的?”张南有些不服气地问。
高峰替萧月回道:“因为我和萧月亲自去看过尸体,进行了确认。”话音微顿,接着讲道,“有一句至理名言是这样说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因此,以后你在说话之前最好是进行调查,而不是根据盗听图说来判断。”
张南本想显摆一下的,没想到反而被教训了一下,也就老实地开车不再说话。
因为事先就打了招呼,所以高峰三人赶到交警队后顺利地见到了货车司机。
货车司机临时被关押在一间办公室内。
对于他来说昨天的车祸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亮明身份之后,高峰向货车司机讲道:“请你给我详细描述一下昨晚的事发经过。”
货车司机两眼血红地盯着高峰,一夜没睡让他看起来非常的憔悴。“我......实际上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昨天那场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那就把你记起来的都说一下吧。”高峰吩咐道。
“哦。”货车轻应一声,努力回想了一下说,“昨天发生车祸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刚刚下高速没有多长时间,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车辆。突然那辆出租车就出现在了我眼前,因为他开着远光灯射的我眼睛睁不开,所以我就按了几下喇叭抗议,可谁知道对方加速朝我撞了过来,然后......然后事故就发生了。”
“你的意思是说是对方撞向你的?”高峰问。
货车司机点头应道:“是的,当时我已经及时刹车减速了,车子基本上停了下来,可对方还是撞了上来。”
“这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死亡对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张南在一旁讲道。
“死亡对证......”货车司机面色微证。
张南说:“对,就是死无对证。你说你按喇叭抗议,可谁能保证你不是开远光灯照对方,导致对方眼盲撞上的?”
货车司机听到这些被吓坏了,急忙叫道:“我没开远光灯,我发誓!”
“谁能证明?”张南逼问。
“对了,我的车上有行车记录仪的,你们只要看一下就知道我没有说谎!”货车司机叫道。
事故发生后,货车就被交警扣留停在事故停车场。
高峰三人很快就拿到了货车上的行车记录仪。
查看记录仪之后,确定货车司机没有撒谎。
出租车当时开着远光灯,货车司机鸣笛抗议之后出租车司机就发疯似的冲撞过来。
虽然货车司机采取了紧急制动,但是悲剧还是发生了。
“现在看来我的推理没有错。”高峰查看行车记录仪后说。
“什么推理?”萧月突然想到高峰来见货车司机就是为了证实他的推理。
高峰一脸正色地说:“昨天的车祸并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是什么?”张南不解地问。
高峰回道:“你们也看了行车记录仪上的视频,事发之前出租车二次加速,甚至还变了道,是故意撞向货车的。”
“你的意思是说昨天的车祸实际上是一车自杀行动?”萧月询问。
高峰点头应道:“命根子被割,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或许死者之前想过去医院的,可是中途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于是就撞向迎面驶来的货车自杀。”
“你也说死者之前是要去医院的,是什么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萧月好奇地问。
“是缺失的部位。”高峰回道。
“缺失的部位?”萧月眉心轻锁,一脸的不解。
高峰解释道:“事故现场并没有找到死者缺失的部位,这说明缺失的部位是和钱包、手机一起被带走的。”
萧月眉心又紧了紧。
高峰接着讲道:“他刚开始确实是想自救的,在发现缺少的部位根本不在车上后,意识到自己就算是到了医院也无法再次恢复成男人。恰巧这时对面驶来的货车按响喇叭抗议,让原本就焦躁的他突然间改变主意,一头撞向货车,以此来终结自己的生命。事实上......”
说着,高峰一声轻叹。
“事实什么?”萧月追问。
高峰沉声讲道:“事实上,以死者的出血量来说,他根本无法赶到医院,中途就会因失血过多而失去意识,跟着是死亡。”
萧月是退役特种兵,对于失血这方面的事情比常人更加了解,知道高峰分析的没错。
死者根本没有时间赶往医院。
“这么说......割掉死者隐密部位的家伙才是凶手,实际上这是一场谋杀!”萧月低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