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和另一个人伏在县衙后宅不远处的院墙上,死死的盯着后宅的院‘门’。。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后宅中,牛忠扛着桌凳走了进去。范进凑上前去帮忙,把桌凳放在厢房里面。高文渊望着众人:“我想了想,范先生说的没有错!本官见了马鸿儒,一直是唯唯诺诺的!范先生口口声声说马鸿儒**民‘女’,可没法对证啊!他殴打诰命夫人,这是家事,本官怎么去管?”
范进瞪大眼睛:“喂,大人!你咋能这样说啊?那这些天,我和莲‘花’东躲西藏的是为个啥啊?”连茅厕也钻了呐!”高文渊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范进不服气的瞪着眼睛。余寒香站了起来,望着高文渊和其他人:“不要再说了!你们是不是怕我余寒香和马鸿儒串通起来,加害你们啊?如果是这样,那我只好以死来表明心迹啦!”说着头就往墙上撞去……
吴莲‘花’一直注意着余寒香,赶紧上前抱住她。高文渊急得出了一头汗:“夫人多心啦!”范进连忙替余寒香辩解道:“她不会的!我那天给她说马鸿儒的坏事,他都没有给马鸿儒讲啊!要不,我哪儿还有命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
余寒香也接过话去:“那天,就是他在窗外大呼小叫的,说马鸿儒**民‘女’,那时候马鸿儒就在柴房里,他听得一清二楚!”高文渊越发惊奇:“敢问夫人……”余寒香打断他:“叫我余寒香!”高文渊问道:“马大人他知道是范先生说的?”余寒香摇了摇头:“要是知道,范先生也就活不到今天了!”看到高文渊点了点头,沉思着,于是继续说道:“我和马鸿儒到底有夫妻的名分,他就是做再多的坏事,我也不会去告发他!可是,我也不会因为这夫妻名分,就跟着他去祸害别人!这都是命啊!是好是坏,我都认了!”
众人沉默着。一个衙役快步入内:“大人,院子里的石牌坊安放好了,工匠师傅们都等着你去揭红绫呢!”高文渊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去吧!”衙役转身跑开,高文渊望了一下范进和吴莲‘花’:“等天黑以后再说吧,别再吵吵闹闹的了,”遂又指着余寒香对范进说:“别惹别人心烦!”说着就走了出去。
西水县衙大堂,前院里竖起了一个石牌坊,石牌被红绸绫盖的严严实实。高文渊‘摸’着红绸绫,众工匠和衙役都围了上来,个个笑逐颜开,拍起了手掌。高文渊做了个四方揖:“谢谢师傅们啦!”说着指着牌坊:“真是神了,诸位就是鲁班再世啊!这转眼的功夫就把这么大的家伙给竖起来了!”
一个工匠开玩笑的说:“高大人这话可就不对啦!我们几十个人可是没明没夜的干啊,这分块打凿,把所有的榫眼给凿好,再用肩膀推到衙‘门’里,那可是出了大力了!”高文渊叹服的点了点头:“好!好!本官不会忘记诸位付出的辛苦的!今晚,本官请客,请大伙儿去喝羊‘肉’汤,吃大烧饼!怎么样?”
众人齐声呼叫:“好!谢谢高大人!”所有人都喜上眉梢,这哪是一顿饭,分明就是一张脸,和县太爷一起吃饭的脸!牛忠高喊:“请高大人揭牌!”鞭炮响起,掌声雷动。高文渊面带笑容,上前去揭下红绸绫,戒石坊屹立在大堂前的院子里。
西山府衙‘门’外,几串大红的鞭炮点燃,响声震天。所有的衙役倚仗整齐,分列在衙‘门’口两侧。马鸿儒身着官府,站在队列的最前面望向远处,一脸的谦卑。隆奇带着十余骑兵士,策马而来。隆奇驻马,马鸿儒双膝跪地:“西山知府马鸿儒恭迎总督大人!”隆奇忙翻身下马,一把扶住马鸿儒:“快起,快起!”马鸿儒站起来:“谢谢总督大人!”隆奇环顾四周:“嗨,那个张一剑怎么没见啊?”
不远处,张一剑策马飞驰而来,马蹄未稳,张一剑已跃下马背,单膝跪地,纳头便拜:“末将迎候大人来迟,望大人恕罪!”隆奇故作严肃:“张一剑啊!张一剑!本督早就派人请你来知府衙‘门’,你是不是眼里没有我这个上司啊?”张一剑慌忙道:“大人恕罪!”隆奇哈哈大笑,上前扶起张一剑:”起来吧,能来就不错了!你说,我是去你那兵营好呢,还是咱们一起叨扰马大人啊?”张一剑迟疑了一下:“回大人,兵营太过简陋,末将---”隆奇附耳道:“你不是想省下你那些饷银和‘花’酒吧?”张一剑面红耳赤:“末将怎敢!”马鸿儒凑上前来:“总督大人莅临小衙,实在是下官的荣幸!总督大人,请!”隆奇也作了个请的手势:“好,好!那就叨扰马大人啦!”说着大摇大摆的在马鸿儒的引领下朝知府衙‘门’大‘门’走去。
已经是黄昏了,知府衙‘门’客厅里,隆奇坐在上首,马鸿儒和张一剑分坐两侧,几个挎刀的兵士分站在四周,守卫着隆奇,一脸警惕。隆奇朝马鸿儒笑了笑:“本督这次来西山,惯例啊,要巡查防务!其实呢,是在总督府里快憋出病了,出来散散心的,不过,场面上的文章,还是要作作,省得人家说闲话不是。”
马鸿儒忙拱手道:“大人呐!下官上任这么久了,天天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大人您来训导公务!”遂又指了指满屋刚点燃的红烛:“您看,大人您以来,可是蓬荜生辉呀,下官荣幸之至!西山的乡亲们荣幸之至啊!”
隆奇哈哈大笑:“马大人,你真是个会事儿的人啊!本督就愿意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舒心!”马鸿儒忙叩首道:“谢谢大人抬爱!”隆奇又望了张一剑一眼:“一剑啊。”张一剑赶忙起身:“末将在!”隆奇慢悠悠的呷了口茶:“你说你来这里也好多年了,怎么就没有好好像马大人学学!学学这为人处世,学学这谦虚随和,看你平时跟个炮筒似的,一点就着!”张一剑也笑道:“末将是个粗人只会舞刀‘弄’枪的,学不来那些弯弯绕!”
隆奇道:“废话了不是?本督听说你还考过状元呢!你是粗人,那本督倒成了细人了?”说着转向马鸿儒:“马大人肚子里的墨水也不少吧?”马鸿儒连忙摆手:“下官认识的那几个字啊,全都是在任上熏陶的。”
隆奇哈哈笑了起来:“好哇!那今儿咱们仨,可是‘棒’槌拉胡琴—粗里粗糙啦!走,酒桌上见!别坐在这里文绉绉的摆‘花’架子了!”马鸿儒忙道:“早就给大人预备好了几坛西水酿的西水红!”隆奇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咳!马鸿儒不愧叫马鸿儒,遇事则安,安排周详啊!走!咱们饮脑壳去!”说着挽起张一剑朝外面走去,马鸿儒在后面皱了下眉头,也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