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
席晨笑着问，席暖偏头靠在他肩上，“他生气了。”
“生气，为什么？”
席晨莫名，不过宁夏心眼一向小，那心就跟万花筒一样，手一抖千变万化，就是没一样好心思。
席暖叹了口气，低声说：“因为我救了你舍了他，他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的，他觉得寒心。”
“……这不莫名其妙么，你要是舍我救他才奇怪好吗？”
席晨嘴里说着，眼眸却温柔起来，他一直知道席暖会为他不顾一切，可是真的亲身体会到还是挡不住那种震憾，就是从那一刻，他心底的恐慌担忧放了开，也真的从心底认知了亲情。
“可是他不顾一切救了我，我却随手舍弃他，他心里不好受，小晨，最近我可能会少到你那去，我想好好安抚他。”
“行，我们是亲人，从前我也怕你会抛弃我，我懂他的心思，你好好哄哄他。”
“嗯。”
席暖挽紧他手臂，他们是姐弟，进与退都不会影响的亲情，不需要刻意经营，彼此早在对方心里，最深的地方。
“姐，卫健军死了。”
“……！”
席暖猛地直起身，“死了？谁做的？”
“不知道，应该是关晶莹下的手，毕竟她和卫健军有合作，不然以卫健军的能力，那晚不可能有那么重的火力。”
“……”
卫健军死了倒无所谓，只是卫暖晴……
席暖想到那个女孩，一直叫她暖暖姐，卫健军该死，她却是无辜的，她抬头问：“那晴儿呢？她没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卫健军给她留了资产，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的，我们和卫家的事算是了结了，我已经让人保护她，只要她少闹腾就不会有事。”
席暖点头，席晨知道她心里还疙瘩着，对卫良对卫暖晴，她都有着复杂的情感，他不想她心烦，转口说：“卫家的那些线晶晧早有部署，不过卫健军和关晶莹合作，我们功亏一篑，那些线被她接手了，晶晧气得不轻，这个女人从前还真小瞧她了。”
“真希望这些事赶紧结束，每天提心吊胆的，真是够了。”
席暖重新靠在他肩上，阖着眼，眉眼透出几分疲惫来，席晨搂住她，柔声安慰：“快了，卫家倒了，宜正已经易主，接下来就是席家了。”
席暖睁开眼，然后又阖上，嗯了一声，淡淡地说：“在卫家后头，他们应该感激老天。”
楼上，宁夏从28楼窗口往下望，真是巧，真就看到了，看她们说笑，亲昵搂抱，是他永远比不上的情深。
他抬手，手指触摸到肩上的伤，指下微微用力，真疼，这里会留下一道疤痕，永远留在那里，永远提醒着他那曾经笑话样的一幕，被随意抛弃的深情！
“宁总。”
秦婉约被顾维拦下，他回头，脸色淡漠，“放她进来。”
“这是兰明雅那边的合约，您看一下。”
秦婉约跟在他身后，他嗯了声坐到桌边，秦婉约突然睁大眼，叫出声来：“你伤口流血了！”
她脸色煞白，眼泪一下落下。
宁夏愣了下，低头看了眼伤口，然后又回头看她，秦婉约一手捂住嘴，一手颤抖着想摸他的伤口，那种极端心痛的模样映到他眼帘。
海天娱乐头条——
宜正集团高层涉嫌走私洗钱！
米雪雅被抓了，没有了卫家的庇护，席晨扳倒她易如反掌，卫良留下的证据里有她与卫家合作贪污洗钱的录音，甚至有她与卫良交易杀黄芸。
警察上门带人，席宴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背着自己做了什么，话都没说一句，直接昏死过去。
席宴在医院躺着，宜正内部争斗激烈，有人急流勇退，有人险中求富，不论是哪种，都对他没有半分益处，宜正毁在席家手里，董事会对他恨之入骨。
米雪雅不但用宜正洗钱，甚至席宴私人公司嘉仪，嘉仪被暴出各种丑闻，以毒.品控制名下艺人做情.色交易，席宴在医院躺着，刚醒来又昏过去。
新闻一天一个样，网友集体炮轰，为自己家男神女神申冤洗白，席暖关上网页，新闻走的是海天娱乐专题，NT只是转载。
这桩恩怨总算要画上句号了，她吁了一口气，手机突然响了，是席泽，一个几乎要尘封的号码，她迟疑了下接起。
“暖暖，我在楼下，我们能见个面么，我有话想和你说。”
“好。”
席暖答应了，傍晚的天，晚霞逝去，黑夜蹑足前来，一片苍凉暗色，席泽站在路灯下，穿了件寻常的大衣，席暖脚步顿了下，开口叫他，“大哥。”
席泽回头，他胖了些，没有名牌加身，退去一身贵气，不过是个长得尚可的男人，他看到她笑起来，恰如少年般的温柔。
“来了，好久不见。”
他说，席暖笑了下，走上前与他并肩漫步，“是好久不见了，过的好么？”
“挺好的，你知道的，我的性子就适合过平淡的生活，还有乔林陪着，倩薇很喜欢乔林，从前觉得她泼辣，离婚后才发觉她的好，我在计划重新向她求婚。”
“挺好的，平平静静过日子也是幸福。”
席泽点头，一下又沉默了，席暖知道他来找她为了什么，主动开了口，“为了你妈的事来找我的吧，她杀了人，我不会也不可能救她，我也没有这个能耐。”
席泽笑的苦涩，摇头说：“是为她，不过不是为了这事，我离开席家后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路是她自己走的，我可以心疼她，因为她生我养我，却不会去为她辩解，因为她罪有应得，暖暖，我来求你是想见她一面，我知道她不会出来了，我想送送她。”
“……”
席暖脚步顿了下，席泽没有急迫恳求，追着她的脚步等待，她终于嗯了一声，说：“我可以试一试，不过不一定能行。”
“谢谢。”
席泽低声说，声音有些哑，眼睛泛起一丝红意，目光落在手上才想起自己带了东西，将纸袋给她，“水晶米糕，A大糕乐糕那家的，你从前喜欢吃，味道也没变。”
席暖接到手里，抿了下嘴别过头，席泽像真的看淡成长许多，说着学校调皮的学生，说着与郑倩薇离婚后的缘分。
分别的时候席暖捏了块水晶米糕放到他嘴里，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酸涩沧桑，他们，曾经是兄妹。
席暖笑起来，“这样挺好的，看到你过的好我也高兴。”
席泽跟着笑起来，摸了下她的头发，转身离开。
风卷着夜寒袭来，迷了他的眼，眼泪涩涩落下，他抬手擦了下，然后又笑起来，挺好的，席家完了，因果报应，都要结束了。
秋蓝别墅——
镜中的人，真的很年轻，精致的一张脸，满满的生气，隐隐威压的气势已然形成，席晨慢腾腾扣上袖扣，理平衣服上褶子，转身出门。
市中一院，A市最大的医院，席晨进出过这里很多次，六年前，六年后，熟悉的楼层，不熟悉的病人。
席宴在2012病房，头发半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席晨目光细细略过他脸上每一道细缝，才记得，他今年才五十出头。
报应么？
席晨笑了，席宴看到他，连火都发不出来，气势是需要背景支撑的，席家负债了，他连瞪眼的底气都没有了。
床头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席泽不在，席颜不在，他的小情人更是在短短一天飞向新欢，没有了钱，不过是个普通的老男人，席晨想到从前百般讨好他，心存敬畏的不堪过往，莫名想笑。
“你来干什么？”
席宴哑着嗓子问，席晨取出手机，点开录音握在手中，免得他死了还要诬赖他，抬头笑着说：“来看你笑话。”
“你！”
席宴梗着脖子，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然后剧烈咳嗽，竟像要憋死过去一样。
席晨面不改色，淡淡地说：“其实我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的。”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滚！”
席宴抓起枕头扔出去，呼哧呼哧喘气，席晨抽出一份报告给他，理智告诉席宴不要去看，手却不听使唤伸出去。
“……！！”
席宴握着那份签定报告，两眼翻白，一口气憋在嗓子半天才吐出来，竟然没有昏死过去，他捏着报告嘴唇颤动，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呜咽，抱着头哭出声来！
“我猜猜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恨吧？是不是恨不得杀了米雪雅，可是她进去了，你想质问都没机会了。”
“……”
席宴抓着报告奋力捶打着被子，满脸都是泪。
席晨看他崩溃愤恨的模样，心头一阵畅快，“为了心爱的女人与别人生的野种，把自己亲生儿子亲手推进监狱，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害了自己的老婆，见死不救，这样的爱情，真是感天动地。”
“……！！”
席宴哭声一下止住，握着被子的手猛地捏紧，头都不敢抬，背脊紧绷，一层一层的汗渗出，他哑着嗓子声音发颤，“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么？那个接生的医生可没死，听说你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移民了。”
“什么移民，你胡说八道！！”
席宴咆哮，脸色白中泛青！席晨笑的深沉，他牙齿打颤，恨不能撕了他的脸让他别笑。
席晨抬腕看了下时间，淡淡说：“这就是为什么你讨厌我比讨厌我姐更甚，因为你怕我，看到我就会想到我妈，是你害了她。”
“你胡说你胡说！！”
席宴捶床，却不敢看他的眼，那双眼睛太像夏蓝！
“你放心，死太便宜你了，我要你看我越过越好，看看什么叫报应！好了，东西我已经送到了，好好享受这顶绿帽子吧，对了，韩温叶成了嘉仪的大股东，你知道么？你的好女儿把自己名下的股份资产一点点转给了你的好女婿。”
席宴身子发软，眼前一阵眩晕，连哭都没力气了。
畜生！都是畜生！！
第九十九章一审
席泽见到了米雪雅，她头发被剪短了，穿着宽大的狱服，手脚都带着铐子，那是他妈，他看着，眼泪一下落下来，没有了好的化妆品装饰，老态毕露。
“小泽……”
米雪雅握住他的手，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她急切抓住他的手，睁大眼看他，“小泽，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你去求席晨席暖，他们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
“……”
席泽张了张嘴，眼底涌出失望来，要她还是从前那样淡定从容的模样，他还会觉得有一丝欣慰，现在一切的丑陋浮出台面，和那些犯罪的人有没什么区别，没有。
“我来，就是跟你说说话的。”
席泽扶她坐下，捏着手低声说：“我会照顾颜颜，你放心。”
米雪雅落下泪来，嗯了一声不说话，席泽吸了下鼻子，“爸住院了，他知道了米唯的身世。”
米雪雅手捏紧，却没有太多的情绪外露，她已经这样了，哪有心思顾及别的，何况米唯已经在监狱里，还要怎样呢？
席泽抿紧嘴，声音低低的，“妈，你有爱过爸吗？”
“……”
米雪雅阖上眼，嘴角浮起一抹笑，“从来没爱过，一个为了情人杀害自己老婆的男人，谁会去爱？”
“那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为什么？”
米雪雅声音喃喃的，似是回想到了从前的事，嘴角浮现出笑意来，“从前确实爱过，那时候少女情怀，你爸长得很帅，他追的我，然后顺理成章在一起了，我以为他会娶我的，结果他娶了夏蓝，他不是不能拒绝，是抗拒不了夏蓝的美。”
“可是啊，美是会褪色的，女人最吸引男人的不是一张脸，是风情，其实原本我没打算要回头，当时我怀了孕，原本要打掉，唐珂不许，他说会把你当亲生的一样疼。”
米雪雅想到唐珂的模样，还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她会在没人的时候细细抚摩他的照片，那是一直追求她的男人，是她师兄，相貌普通，个头也不高，却画得一手好画，笑起来一双虎牙，温柔无害。
“他真的做到了，我当时想，没有钱不怕，没有房子也不怕，只要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就好，然后我怀孕了，我生下了米唯，他很高兴，他的画终于有人欣赏了，办了个小小的画展，却因为拒绝为席宴画女星图，然后画廊被烧了，他当时在画室作画，被活活烧死了。”
席泽睁大眼，他只知道米唯是米雪雅亲生的，却不知道还有这么深的渊源，米雪雅微微偏过头，眼泪落下来。
她说：“小泽你知道么，一个天天对你说‘我爱你’的人突然就没有了，从前天天雅雅叫着我的声音消失了，你知道那种感觉么？明明你只失去了一个人，却感觉失去了全世界，天都塌了，然后席宴遇到了我，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我慢慢懂得驾驭他的办法。”
夏蓝是个温柔单纯的千金小姐，她的世界只有丈夫孩子，她不懂为什么天天说爱她的丈夫会变心，想设计她太容易了，小小的计谋就让她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后是被嫌弃。
“夏蓝死了，夏家没了，我做了席家少夫人，我以为自己会报复的，可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太诱人了……”
米雪雅说到这，声音不自觉颤抖，“所以我要对小唯好，这样我的愧疚就会少一点，你爸从前对我，真的很好。”
“其实你也是爱他的……”
米雪雅猛地抬头，笑着流泪，慢慢摇头，认真地说：“你错了，我不爱他，我从来没爱过他，我只爱唐珂。”
“……”
席泽从看守所出来，郑倩薇牵着乔林等在外面，看他出来迎过去，“怎么进去那么久，乔林蛋糕都吃了三个了。”
“说得久了点，走吧，我们回家。”
“嗯。”
郑倩薇上前将他滑落的围巾系好，席泽温柔地看她。
从前只觉得她刁蛮，那时候内心是排斥的，不愿意接受她的好，分开后才发觉她的刁蛮下是一颗细致善良的心。
他说：“薇薇，等事情了了，我们复婚吧，好吗？”
郑倩薇放下手，席泽握到手中，她一手按在肚子上，突然笑起来，“那你可得快点，总不能让孩子做私生子吧。”
“……”
席泽眼睛一下亮起来……
迷夜酒吧——
DJ声震天，灯光下一群男女扭动身子，衣着暴露，演绎着A市的纸醉金迷。
席晨坐在吧台，目光游离，名贵的手工衬衫，面容精致，神态淡漠，无一不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周晧拦下一波又一波搭讪者，直到一行人进来，关晶洁没想到会遇到他，远远站着竟忘记上前，直到他看到来，两人目光相触，他敛下眼，先别过头。
关晶洁抿了下嘴，她穿了件米色风衣，头发盘起来，用根银钗簪着，素着一张脸，看着远没有往日冶艳逼人。
周晧领着人尽职地拦住她，关晶洁拨通了席晨的电话，他看她一眼按接听，“有事？”
“聊聊吧。”
“……”
席晨放下手机挥了下手，周晧让开一条道，关晶洁独自上前，要了杯苏打水，席晨看她素白的手指，目光温柔。
“你这样挺好看的。”
关晶洁愣了下笑起来，眉眼透出几分温柔，“从前感觉不化妆就会死一样，现在都觉得自己从前可，对了，卫健军死了，米雪雅被抓，恭喜你，总算报了仇。”
“谢谢。”
关晶洁手撑着额头，侧身看他，“报了仇，为什么还不开心？”
“谁说我不开心的，我不知道多开心。”
关晶洁抬手，手指顺过他眉眼，眼中透着心疼，摇头说：“说谎。”
“……”
席晨沉默，关晶洁喝了口水，叹了口气问他：“因为晶莹还活着对么？”
“对。”
席晨喝了口酒，并不瞒她，“卫健军只是小虾米，你这个妹妹才是老虎，我在想怎么能妥善保护好我姐。”
他有关家的势力，却还是敌不过关晶莹，加上关晶晧也敌不过，宁夏现在是个危险分子，他能保护席暖，却未必会护着他，他出事等同于席暖出事。
“小晨，我有个办法。”
关晶洁看着他笑，眼底有泪意，贴着他耳边低声说：“陪在我身边二年，我把我的势力一点点送给晶晧。”
她说完眼泪落下来，没有权势倚仗，她连个普通女人都不如，到时威胁他的底气都没有了，可她就是这样的人，她爱他，这样卑微地乞求，乞求他给她两年的美好记忆。
“……”
席晨抿了下嘴，将她搂到怀里，阖上眼说：“好，到时候如果我能活着退出这场权力角逐，我娶你。”
关晶洁笑了，多美好的承诺，可是不会有兑现的那一天的，她知道的。
她爱他，不代表没有理智，她这样的人可以做个适合的情人，但绝不会是个妻子，就算他娶了她，她比他大了8岁，她会先他一步老去，到时爱情变成怜悯，再变成厌恶，连曾经的美好都会蒙上尘，她不想自己落到那一天，她一直只敢求的，只是曾经拥有。
席晨脸埋在她肩上，抿了下嘴，轻轻叫她的名字，声音有点嘶哑，却又什么都没说。
“席晨！”
尖锐的叫喊声传来，席晨松手看过去，嘈杂的酒吧乐声震天，卫暖晴的下一声叫喊被淹没，灯光下，眼睛血红，模样有点狰狞。
关晶洁勾了下手，手下人凑上前，很快酒吧的人都被清光，乐声停止，服务生都提前下班，酒吧安静的像座坟墓。
周晧的人拦着卫暖晴，她拼命挣着想过去，席晨淡淡地说：“让她过来吧。”
“等一下。”
关晶洁拧眉，让人搜了卫暖晴的身，确信没有刀具才放行，卫暖晴跑上前，一巴掌搧过去，身子发抖，“你什么意思？”
卫健军出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打电话他不接，上门找却被他的人拦住！她都糊涂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嫌弃她是罪犯的女儿么？
席晨抬手摸了下脸，眉头都不皱一下，“什么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找我？”
“我为什么要找你？”
席晨好笑，他还以为她会问为什么要出卖卫健军，卫健军那样精明的人，养出来的女儿却蠢笨如猪，他要是卫健军，没被枪毙就得被气死。
“你说什么？”
卫暖晴睁大眼看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有点懵了，他什么意思？他之前对她那么好，她以为两人已经是情侣了。
“我为什么要找你？我有说过喜欢你么？我们是情侣关系么，我以为只是朋友。”
卫暖晴脑袋嗡地炸开，脚下虚软，像踩在棉花上然后踩空了一样瘫在地上，席晨冷冷看她一眼，牵起关晶洁的手往外走，头也没回。
他看着前方，脸色淡漠，眼中却透出点悲伤来，他没有多喜欢卫暖晴，却也不是没有心，卫家败了，卫健军给她留了大笔遗产，足够她一辈子安享无忧，她应该找个喜欢的人平平淡淡过一生，而不是和他纠缠，他永远不会接受仇人的女儿，让他和席暖受的苦成为笑话。
“席晨！”
卫暖晴爬起来追过去，被关晶洁的人拦住，看着两人上车，追着车子跑了几步，狠狠摔在地上，然后跪起身嚎啕大哭！
车子已经远离看不见，她爬起来，茫然往前走，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灯光渐渐暗淡，路越来越细长，突然一辆车子停在她面前，车子开离，街道空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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