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我也疑惑不解,我这么多年殚精竭虑,就是为了让沈家走向倾覆的末路,只是谁能想到,沈家多了你这么聪明的人呢。”与其说这话是他的怨怼,不说说是他欣赏沈暮臣这个人的另外一种表达方式。
沈暮臣并没有说话,面前的这个人和他是朋友。
只是现如今,却成了莫名的敌人。
“你的目的我不知道,但是你应该是知道的,沈家对于外侵者向来是不留情面的,你我就算是朋友,也没有余地。”
之前的时候,他设计了很多次暗杀,还有入侵沈氏的系统,他有权利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是吗,那要杀了我?”暗魍的表情变得淡然。
虽然他行事心狠手辣,但是面具下面却是这样一张脸纯良无害的脸,说起话来也是这般的淡然,用最温柔的语气问出来最残忍的话。
“你不给我解释吗?”
“没有必要解释,今天你留不住我。”暗魍笑了一下,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对方发现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能放弃。
他为了这个目标努力了十多年,受了太多的苦,如果就这样结束的话,他无言面对那些死去的故人。
沈暮臣确实留不住他,今天守在这里只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一直在背后运筹帷幄让沈家吃亏,而且祁宴这个小丫头也是如此,被针对了好几次。
黑夜即将过去,黎明来临。
祁宴还在熟睡的时候感觉有人靠近,她在受训练的这段时间,整个人的防备都提高了很多,瞬间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风尘仆仆的沈暮臣之时,眼中的犀利瞬间没了。
“你回来了。”
这话带着担忧和无尽的思念。
沈暮臣知道她在担心自己,点了点头:“嗯,回来了。”所以不用再担心了。
“没受伤吧?”祁宴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他脸色有点不好,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沈暮臣无奈。
祁宴怎么还是那个毛毛躁躁的小丫头啊。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受伤了呢。”祁宴这下才算是放心,看到沈暮臣的时候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只要沈暮臣没事就好。
“没事,天亮我们就回家吧。”沈暮臣开口说道。
毕竟现在在,很多事情处理起来都不是很方便,而且还有很多眼睛盯着他们,还是回到帝都好一点,他需要回去办一件事情。
祁宴没有想到这么快:“那我哥哥呢?”
“他当然是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沈暮臣并不希望祁宴和那个魔王过多的交流,虽然两个人是名义上的兄妹,却并没有血缘关系,万一他对小丫头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岂不是得不偿失。
“过车拆桥。”祁佑深进门,冷淡吐槽。
沈暮臣微微抬了抬眼皮:“成语用的不错。”
祁宴在旁边一脸懵逼,这两个人这样下去不会打起来吗?实在是可怕的紧,而且每次都感觉佑深哥看沈暮臣的眼神不怎么和善。
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我准备带我妹妹去欧洲,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妹妹的处境也很危险,跟着你没有任何的安全感。”祁佑深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淡淡的和他协商。
“这件事没的商量。”
“沈三爷还是脾气不好。”祁佑深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沈暮臣并没有搭话,沉默着。
祁宴默默的看着两个人,寻思着是不是要打起来。
“小七,你跟我去我那里玩吧,沈暮臣现在自身难保,他护不住你,万一你又受伤了,我哪里找你去?”祁佑深恢复了一开始吊儿郎当的样子,话里话外都是勾搭祁宴跟着自己跑。
祁宴摇头:“我要上学。”
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季橙那边,也不知道沈暮臣和沈牧云知道不知道,季橙就是沈家当年走散的那个孩子,还有南初霁那边的病情。
没有想到重生之后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
而且有了这么多要关心的人。
“上学?”祁佑深似乎在思考这个理由。
祁宴点头:“我要上学,而且之后还要工作,我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呢。”而且必须是在帝都,温之婉或许消失了,但是殷依桐还没有。
上一世杀死自己的罪魁祸首,这一世都不能放过。
“可是这些也不是非要在帝都就可以啊。”祁佑深明白自己的小妹喜欢沈暮臣,可是现如今沈暮臣的处境确实让人担忧。
他才不管沈暮臣是死是活,死了最好。
只是可怜的小妹没有人照顾,或许受委屈。
“当着我的面,挖墙脚?”沈暮臣抬头。
一瞬间,感觉整个气氛都紧张了起来,沈暮臣面色清冷,对祁宴的占有和敏感是丝毫不差,祁佑深看到他这幅要杀人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搞什么,妹妹可是他的妹妹!他祁家的!
“沈暮臣你不会忘了吧?祁宴姓祁,哪门子就是你的人了?你会不会是脑子不太灵光了哈?”祁佑深翻了个白眼,就沈暮臣能耐。
“她从小在我家长大,至今监护人那格是我的名字,姓祁的这位先生,你替她做过什么?”沈暮臣此话把他的占有欲和偏执完全展露了出来。
仿佛再说,这就是爷的女人,抢不走。
祁佑深淡淡的咳嗽,掩饰了尴尬。
他当时还以为小丫头也跟着一大家子一起……,然后就没有继续寻找,直到在沈清森的基地附近才发现祁宴这还活着,所以立马屁颠屁颠的过来了不是嘛。
怎么被沈暮臣说的自己抛弃妹妹了一样。
“所以为了感谢沈三爷,合作我也合作了,孙子我也做了,你的仇人也找到了,我的妹妹怎么就不知道给我呢?”祁佑深对于祁宴还是比较有执念的,自家的小丫头千万不能让沈暮臣这个老狐狸给拱了。
祁宴看着两个人针锋相对,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自己作为人,没有自己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
“能不能问问我的意思?”祁宴生气的问。
沈暮臣和祁佑深看了一眼祁宴,转而四目相对。
第二天--
祁宴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要去和祁佑深昨天道别,自己昨天说话确实有点过分了,她只是想要留在沈暮臣的身边,却没有想到伤到了哥哥。
而且昨天晚上,自己连声呛了两个人。
“你是怎么想的?”昨天晚上的沈暮臣是这么问的。
祁宴认真的看着他,“我有自己的想法,不想按照你们所说的节奏,所以你们不要这样。”他转过头看向哥哥祁佑深,接着说道:“哥哥,你应该知道,我现在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祁宴虽然很乐天派,可是却不讲究。
她做任何事情都是自己心里头想的,也不会为了别人妥协自己,祁佑深昨天晚上没说一句话就离开了房间,沈暮臣也是。
咚咚咚--
没人吗?
祁宴拧动了把手,打开了房门。
里面空无一人,干净整洁,没人住过的样子,她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纸条,走过去,发现纸条上的字特别的丑,就像是小蚯蚓再爬一样。
--祁宴,虽然我是哥哥,可是没有尽到照顾你的责任,以后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会马上从欧洲过去找你,当面说再见太矫情了,我们下次再见。
祁佑深走了吗?
本来以为不会这么快的。
她离开了祁佑深的房间,发现沈暮臣站在走廊尽头,身后的残提着行李箱,看来她们也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她走过去,有点尴尬:“哥哥已经离开了,我们也要走了吗?”
“嗯,等下的飞机。”沈暮臣表情寡淡。
这个样子的沈暮臣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因为他这幅样子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而且他的情绪一向都隐藏的很好。
“沈暮臣,这次回去我就要开始实习了。”
帝国高的规定,只要是成绩第一的学生,可以不用参加高考直接去大学,她早就看到了帝都大,还是在帝都而且也是非常优秀的学校,她可以陪在沈暮臣的身边,也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不高考了?”沈暮臣问道。
祁宴点了点头。
“那好。”沈暮臣点头,似乎没有任何的意见。
祁宴有点着急:“你不说点什么吗?”
“你让我说什么?”沈暮臣的语气淡淡的,“你不是说,不希望我插手你的事情吗?”
祁宴突然沉默。
原来是因为昨天说的这句话?沈暮臣不是一向都霸道偏执的嘛?怎么这次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祁宴有点想不通沈暮臣的变化。
“走吧。”沈暮臣提醒她。
祁宴快步的跟上他,有点疑惑:“沈暮臣,你是不是在生气啊?”
这孩子真是缺心眼,这么直白的询问。
沈暮臣没有说话,那双黑如墨玉的眼眸却盯着她,似乎在询问如果我真的生气了你要准备怎么做。
祁宴皱了皱眉头:“如果你没有生气就最好了。”
沈暮臣还是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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