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圈还是回到原点,司南觉得这个血兽来神秘的好像没有边境一样,很奇怪的是,但她总觉得这里面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凤渊用灵力问司南道。
司南窝在凤渊的衣服里,垂着头略微想了下,“再问问他,我总觉得这男人好像还隐藏了什么。”
司南学过犯罪心理学,虽然只是些皮毛,但最起码的意识还是在的,说不上是哪,但司南总觉得这男人对他们隐瞒了什么。
说着,凤渊一把扼制住对方的喉咙,沉声冰冷的问道:“我再给最后一次机会,把事情说明白,若还敢隐瞒的话,就别想活了。”
凤渊虽没使什么力气,但浑身骤然低沉的灵力威压就已经压制这男人身上好像有千金重的石头一样,叫他喘不上气来,毫不怀疑凤渊说的话是假的,只要他稍稍动动小手指,他的小命可能就交代了。
“说!我说!”男人浑身冷汗直流,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干涩道:“那个人就在李家村,前两天村子里来了个算命的道士,这个血手就是他教我用的,我想他应该是血兽来的人。”
果然!
凤渊皱了皱眉,他很讨厌说谎的人,于是声音又冰冷了几分,“那人现在在哪?”
“村里的客栈,村子很小,只有一间客栈就在村中心。”男人颤声道。
“走吧,我们这次来怕已经打草惊蛇,我怕去晚了摸不到人影。”司南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件事恐怕真的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也好。”
凤渊赤红的双眸好像深渊一样凝视着那男人,但他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开了。
两人出了院子,凤渊还是没打算把司南变回去,司南也没要求,她把小脑袋探出衣服,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凤渊,问道:“那男人打算怎么办?”
“跟我有什么关系。”凤渊漫不经心的道,“若不是,这种事我连插手都不会插手。”
司南先是一愣,随即挑了挑眉,也对,凤渊是神兽凤凰嘛,千万年来屹立在不败不灭的王者之位,怎么会对这种小事上心呢,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嚷着来调查血兽来的事,他们现在早就到碧水云洗洗睡了。
可是,司南不知道,凤渊嘴上虽这么说,而就在他们俩迈出这院子的第一步,屋子里的男人就浑身血管膨胀,爆体而亡。
刚刚凤渊的凝视就在他身上下了这道法术,他虽说不喜欢乱管闲事,可他却痛恨说谎之人,更痛恨这种虚伪、懦弱的胆小之徒。
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妻儿,若真那么痛苦,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求饶,若真那么懊恼、悔恨,早就想死了,何必吓得浑身战栗,人类都是这样,说着最高尚的话,做着最伪善的事,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虚伪不已,这就是他讨厌人类的原因。
李家村很小,两人没走几分钟就到了村中心的唯一一家客栈,客栈不大,分前后院,前面两层的小阁楼是摆桌的酒楼,后面是住宿的地方。
凤渊不走寻常路,连门都没进,直接翻身进了后院住宿的地方,司南讶然:“都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住在哪,就进来了?怎么找啊?”
“不需要知道。”凤渊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好像心中就有一个自动导航,左拐右拐走得相当快,“若真的血兽来的人,身上必然有血兽来特有的气息。”
“什么气息?”司南不解。
“和这个相似的气息。”说着,凤渊手一伸,摊开的掌心里放着一小节手指,而这手指正是刚刚在男子家中发现的。
司南恍然,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刚刚一直在想血兽来的事,没想到自己也有智商下线的一天……
两人对话刚结束,凤渊便在一间房门口站定,他瞳孔一缩,抬手猛地推开门,而就在他推开门的刹那,房间内忽得刮起一阵阴风,灰色大的风阻挡了两人的视线,虽说一秒还不到,但紧紧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屋内的人却跑了,司南只看到推开的窗户,和窗外刚刚若隐若现的人影。
凤渊啧了一声,掐了个诀把司南变回来,“我们分头找,找不到就回这里等我,千万注意安全。”
说完,凤渊一个闪身便掠出窗外,朝左面的方向追去。司南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还有些没从鸟的状态里回来,但也只是几秒,她也冲出房间,朝和凤渊相反的方向追去。
“找不到就回来等我,注意安全……”
司南一边追,脑海里不断回响这凤渊的话,而这话好像有魔力一样,怎么都无法从她的脑海里抹去。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这段时间来司南也不是傻子,能看得出来凤渊是真的对自己好,在皇宫里陪着她,帮小宝训练,给她疗伤运功,带她去碧水云的洗髓池,这一切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可是,凤渊是认真的吗?,真的可信吗?
司南不止一遍在脑海里这样问自己。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司南竟来到了村子外的林子里,而此时已接近晚上,天越来越暗,好在她夜里视线还不错,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司南还是放慢了追踪的速度。
她在林间快步穿行,仔细留意着身边的一草一木有什么响动,但她从客栈出来走了也快半个时辰,路上半点动静没有。
应该是在凤渊那边吧。
然而,正在司南这样想的时候,忽然觉察到身后有异样的气息。
是谁!
她猛地转头,却有些晚了,那人不知何时竟站到了自己身后,男子一手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把她的双手钳住,板在身后。
“司南,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以为的修为应该很高,怎么还退步了呢?”
这声音!
司南想起来了,这声音是——傅文修!
她瞪大了眼睛,使出浑身的劲想挣脱傅文修的禁锢,没成想她越是想要挣脱,傅文修的手就禁锢的越紧。
傅文修跟以前不一样了,是天差地别的不一样,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带着杀意和冷漠,而且就算没转头看到他真人,司南也能想象,此时此刻他是怎样嗜血的表情。
“知不知道,因为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又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司梦死了!”
说着,傅文修上手的力道又加重了许多,司南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被他勒断了,窒息的痛瞬间袭满全身,她能感受到对方身上肃冷的灵力威压正一点点将她吞噬。
而这也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司南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修为竟退化到这等地步……
“想怎么样。”司南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但声音上的气势却不减半分,“我与司梦本无仇无怨,是她陷害我在先,如果我不反击,今天去见阎王的就是我了,何况我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的。”
“呵,机会?”傅文修冷笑出声,好像这是他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司南,我发现这么长时间我真的越来越搞不明白了,何曾给我我们机会,不过是施舍和怜悯,而那个机会也只是的陷阱罢了。”
“我母后死了,司梦死了,我众叛亲离,世上再无牵挂我之人,而造成这一切的人都是,说我该不该恨,天知道这么久支撑我活下去的,就是有一天能杀了!”傅文修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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