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聚一起了,以后哪里有这么好的机会,打击打击他们气焰,不然以后会当我这个退休的是死的,最近他们都巴结顶替了我位置的,真是憋了我一口气,没地方撒……”
我眉心起了褶皱,我刚刚只猜对了一半儿,这只老狐狸,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早晚被枪毙,什么玩意啊!
“你知道我哥什么人,他最讨厌了,你这么做,别坑了我哥前途。”冯雪嫣努了努嘴,有些替她哥哥担心。
“谁跟钱过不去,咱们家就你是傻子。”冯雪嫣的父亲瞪了一眼冯雪嫣,“老实点,会给你找个好夫家的,霍天龙没了,霍寒煜不适合你,他不成器,而且那么对你,早就想弄他了。”
“好吧。”冯雪嫣撇撇嘴,也没在说什么,只管看热闹。
他们那个行当,小心做事固然好,可麻烦找上门也招架不住。
若是娶了冯雪嫣,或许他做事更游刃有余,这样想,霍天城当初那么支持他跑路,不仅仅是想干了他,更多的是不想他娶了冯雪嫣……
他那么坚持不娶冯雪嫣,宁愿这么死扛着,是不是不想我伤心,我曾告诉他,不准娶那个让我流产的女人。
这时,我的肚子竟开始有些疼,好像快坚持不住,站着都觉得是吃力的,腰也跟着针刺一般的疼痛。
“来两个人,先搜搜霍大少爷,我看他挺急的。”冯雪坤是死瞧不上霍寒煜,大声招呼了两个人过去,去搜他。
霍天城想拦,冯雪坤却也没有给霍天城面子,“霍老板也一起搜搜。”
霍天城有些恼,但没说什么,只是勉强一笑,十分配合的举起手来。
霍寒煜看了一眼霍天城,竟意外的忽然握紧拳头一圈打向冯雪坤。“去你吗的,搜我叔叔,对我叔叔客气点,你他吗的就是装比装大发了。”
冯雪坤被一拳险些打倒,连连后退,幸亏被身后的手下撑住了脊背。
顿时,场面变得混乱,一发不可收拾,手下们都暴动了,呼呼哈哈的便上前将冯雪坤的人都围了起来。
我忍不住笑了,霍寒煜还真是会瞄准时机了,在没有被搜身搜出把柄的时候出手,他真是越来越让我放心,表面上只是一个废材冲动的大少爷气不过动手罢了,他借着霍天城的名义动手,大家自然一下子就点起火,这样一来场面混乱,搜他身的事情就要暂时搁置,只是情况仍旧不容乐观。
“你这小子……”冯雪坤火了,直接掏出枪对准霍寒煜的头。
“开枪啊,你敢?”霍寒煜横冲直上的,“我爸办葬礼,你们到底来送最后一程,还他吗的是来找茬的,不就是老子不愿意要你妹妹吗?”
冯雪坤顿时脸色涨红,有些慌的看了看周围,场面有些没办法控制,不禁看向了霍天城,“你这是公然跟我们做对了?”
霍天城点燃了一支烟,耸了耸肩膀,表示无奈的看了看霍寒煜,“我侄子,就这脾气,我也没办法,您呢如果今儿也给我霍天城面子,先带人走,我们把丧事办了。”
“不成!”冯雪坤这么就走了,不是白来了,但对方气势都已经被挑起来了,一个个不打算让步的模样。踌躇两秒,他又道,“这样,我快点搜,搜你们几个老大的就行了,不耽误你们办正事,确定消息是假的,我给你们道歉,也的让我好交差,不然今天就这么僵着吧,你们不会不同意吧?”
“爸,这……”冯雪嫣有点慌,正想说些什么,被他爸的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他怎么对你的?你不想报仇?刚才可不仅是打你脸,还打你爸我的脸!”
“也是,他死了最好,不死都窝着我心里的火,我懒得在这里看了,回家了。”冯雪嫣转身离开,从我身边挤了出人群,向大门的方向移动。
不行了,我肚子越来越痛,熬不住了,我深吸了口气,见有空隙,连忙转身快步追上了她。
“你谁啊。”冯雪嫣有些茫然的看着我,别说我现在怀孕身宽体胖的,就是正常的模样,她也认不出来了。
“我啊。”我尴尬的笑了笑,下意识的抬手扶了扶墨镜镜框,“我是做点小生意的,有幸受过霍老板恩惠,见过霍少爷几次,他还叫我姐呢,真是不忍心看到霍老板这最后一程还这么混乱,我听说你是他儿子的未婚妻,怎么大舅哥还能跟妹夫搞成这样。”
“哎呀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未婚妻,都是我热脸贴冷屁股,我真是受够了……”冯雪嫣不耐烦的绕过我身子想走,不想理会我。
“唉,可惜,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儿。”我连忙叫住了她。“霍老板对我有恩,见你们苦命鸳鸯,真是看不下去。”
“哎呀姐姐呀……”冯雪嫣有些委屈嘟着嘴,“他不喜欢我,我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我看他会喜欢你的,前几天我还听他喝醉了念叨,觉得对不起你,之前因为那么一个女人……”我勉强支持着笑容,“他说等他准备好了,要好好待你,想给你追回来呢,突然老爸过世,他也痛苦,正缺女人陪他,那个女人八成都死外面了,现在啊,他心里空虚寂寞呢,他又不是没张心,你看你,这不是险些错过了一个好男人……”
冯雪嫣听到我这话,顿时精气神儿都打起来了,二话不说直接跑出了大门,跑到大门口时,冯雪坤的手下本不放行,结果被她娇纵蛮横的扇了一巴掌,只见她出了大门,便拿出手机,边打着电话,边上了车……
只见冯雪嫣的爸爸接了她电话后,脑子一晕险些没昏过去,浑身气的直哆嗦,见冯雪坤还执意要搜霍寒煜的身,无奈心痛的吼了一声,“冯雪坤,别在这里搞事……”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落定了,但心也有些痛。
好似这时候已经没办法顾得上心痛了,身子都要瘫倒下去了,低头一看,两腿之间都湿透了。
我不由的上前两步,单手扶住了墙面,回头看着人群的眼睛也有些花,貌似冯雪坤带人离开,我慢慢扶着墙也向门外走着,每一步都好似很艰难。
耳边响起出殡冥曲儿,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台子上方,移动的棺木上。
我在人群外,一步一步的捂着肚子往大门口移动,终于,我瘫软在地面上,倚着墙面抓着自己的衣服,隐隐的疼痛,变成了剧痛,腰间针刺一般的,无法忍住的想大叫,但又不能只得咬住了牙齿。浑身的汗水都浸透了衣衫……
强忍着想爬起来,但无济于事,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人回头看到,眼花缭乱的望着空中的烈日,窒息之感扑面而来……
恍惚间,好似一个男人将我从地面上抱了起来。
莫名的我竟有了说不出的安全感。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看不清,但我知道他不是害我的人,他是悄无声息的将我带了出去,并且送到了医院。
产房里,我躺在那张看上去十分恐怖的生产台上,撕心裂肺的大叫着,满身的汗跟洗澡了似得,听着医生不停的念叨,用力用力的,卡住了卡住了,再不用力孩子要憋死了……
我简直痛苦的想哭,嘴里咬着毛巾,拼命着,已经累到虚脱,生死,希望都仿佛在这这一刻决定。
直到第一声婴儿的哭声响起,“哇哇……”
护士将孩子抱到我身边,我摸着婴儿的小脚,激动的泪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