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的川交郡亦如同在柔粉色的海洋,芳香如故的仙雪梅香气沁入心脾,南锦书漫步在仙雪梅园中,心中想着“今年的仙雪梅开的可真好。”南锦书仔细的观察着仙雪梅,慢慢走着看见合意的仙雪梅就折下放进篮子里,全然没有看路,忽然她觉得自己脚踩到了什么,她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啊!”不由得惊得退了好几步,连手中的篮子都掉在了地上。她看见了一颗梅树之下有一个人瘫坐在地,全然靠着那梅树支撑着,污湿的头发散乱的贴在脸上一时间难以看清他的面容,一身皓衣早被血污和泥土侵染的变得斑驳失去了本有的洁净颜色。这人的服饰与交川郡的人有这明显的不同,虽然南锦书出身医学世家小小年纪便精通不少医术也随爷爷和宫内的医师救治过不少人可这般外来的血淋淋脏兮兮的人也着实令她震惊。
南锦书生性善良,她虽然知宫规森严不得救治交川郡之外的人但还是让她见死不救她于心不忍根本做不到。南锦书努力的平复心情,试探性的问到“你,你是谁?”。那人并没有回答。
南锦书深吸了一口气走近蹲下仔细查看此人,南锦书将手探在那南无欢的鼻下发现南无欢还是有气息的仅是晕死过去了。那人左小腿上有一处明显的伤,那伤口很深,伤口周边的肉已翻撅出来,外口处凝固的血液如同暗褐的丑蛇,令这伤口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眼,一股股血腥气扰乱了这仙雪梅香气挤进南锦书的鼻腔,弄得南锦书有些反胃。“这人如果再不救,用不了几个时辰肯定就要在这变成花肥了。”
“不如回到家里叫上医师搬回去。不行不行我这一去一回这么长时间,他可能撑不住就断气了。我还是现在就先把这伤口先包扎上避免他再流更多的血然后就把他拖回去吧。”南锦书在心中火速敲定了主意。
南锦书找来仙雪梅枝用力在自己的披风上戳了若干个洞,双手伸入洞内分别向相反方向用力拉去,反复几次披风被撕成若干块布料,南锦书拿起布料仔细的包扎着生怕包扎不牢让这南无欢陷于失血过多的危险境地,于是每每打结的地方她都无法避免的要使劲勒几下,很快腿部的血就止住了。
南锦书打量这个南无欢看看还有什么重要的伤口需要包扎,她发现这南无欢右侧腰部的锦带也有血迹,于是她伸手准备拆解南无欢的锦带,这锦带是交川郡没有的设计,极其精巧明面上竟然找不到扣子,南锦书只好用手按在锦带之上轻轻按压寻找隐扣,突然她摸到了一块很冰润的东西拿出一看竟是一块绝美的玉佩。
“这玉这般寒凉,他现在是断不能再佩戴了,索性帮他收起等他好了再给他。”南锦书这么想着就把那玉佩装进自己腰间的荷包里。南锦书接着寻找隐扣,却没有注意那南无欢已经醒来,南锦书的双手继续在南无欢的锦带上游走轻按,突然一只手箍住了她的双手,她如受惊的兔子般猛然抬头,目光正对上那南无欢微如漆的一双眸子。
南锦书见南无欢醒来惊喜的说“我是医者,你别怕,很快就好了。”说罢南锦书低头准备去继续寻找那锦带上的隐扣。就在她找到隐扣准备解开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对方箍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