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东极殿里只有南无欢一个人,与寒夜月的过往一幕一幕的出现在他眼前,进而他似乎看见了她满含泪水的眼、她挂血的嘴角和离去时最后的绝望。南无欢再也忍不住泪水,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滴在大殿的白玉地板上溅落成无数的遗憾和愤恨。
“孙宁宁是我”孙静静轻唤。南无欢起身开门向孙静静行礼“娘娘。”
“孙宁宁不必多礼,我是来给你上药的。”孙静静说完就拉起了南无欢的手,轻卷起南无欢的衣袖替南无欢上药。
“苦了我儿了,但人死不能复生,你在那的朋友也定是理解你无法救他们的无奈的,他们也定如为娘我一般希望你好起来。”孙静静流泪。
“娘娘不必悲伤。一些小伤无妨的。”南无欢替孙静静擦了眼泪。
孙静静哭泣着说:“当年我跟你娘虽共事一夫却亲如姐妹,我知道你父亲更心悦于你娘亲,我本无意做这个娘娘,奈何造化弄人我却成了这娘娘,自你娘过世我就将你视如己出,你受了这么多伤,为娘怎么可能不悲伤。”
“娘娘,不说这些悲伤的了。”南无欢拿珍珠玉坠送给孙静静带上。
“孙宁宁,真是好眼光为娘喜欢极了。为娘也有礼物送给孙宁宁。”孙静静掏出一个香囊系在南无欢的腰间。“这是平安香,你与清儿各一个愿我儿平安喜乐。孙傲之拿出一个镶嵌银边的血色镯子和桃花簪。“孙宁宁,这是你娘亲的银月血寰可以制造结界的护佑人平安亦可以祛除你身体中的寒气今后你带上,这桃花簪虽无什功用却是我与娘的定情之物,日后孙宁宁有了心爱之人亦可以送给她。”南无欢接过东西仔细的看着,珍惜极了。
半个时辰之后,南无欢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很沉,困倦极了,于是回去寝殿昏昏沉沉的睡去。
“孙宁宁你终于醒了!”孙傲之兴奋的说。南无欢一时间还弄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多人围绕着他。
“你们都围着我干什么?终于醒了?我睡了很久吗?”南无欢问。
“孙宁宁你睡了三天了。不过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孙傲之兴奋的抓住了南无欢的手,但是南无欢却挣脱了。
这样的回答让孙傲之倒吸了一口冷气,南无欢竟然失去了这段记忆。殿医最终按照宫尊和孙静静的嘱咐判断南无欢是因为抽打而造成的失忆,索性只是忘记了这段记忆而已,也不算是大碍。
“我不是叫你等我吩咐再做打算吗?你怎么私自下了药抹去孙宁宁的记忆?”孙傲之质问。
“罢了,既如此那便交给你处理吧。”孙傲之也就只得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虽心中万分愧疚但也认同这个结果,孙傲之默然离开。
日子如流水一般逝去,南无欢身体也恢复如初,一日南无欢决定出去转转,可是无论南无欢怎么劝说,墩叔都不放心偏要跟着。
南无欢无奈的叹道:“墩叔,跟你出来就是两个不行。”
墩叔丈二和尚一般摸不到头脑于是轻声问:“公子?什么是俩个不行?”
南无欢难得出来玩肯定是想甩了这个老仆人的,自己好好的转上一转少了那些规矩约束才是最好的,见灵空步法并不能彻底甩掉玉墩,他索性施展轻功飞檐走壁,只见南无欢如展翼翱翔的鹰一般轻巧地略过几个房顶消失在了玉墩的视线里,引得街上的人无不惊叹他的功夫。
“我知错了,饶了我吧!”求饶声混以哭泣声十分刺耳,他循声望去竟看到一个鲜衣少年郎手拿皮鞭愤恨地抽着一个瘦削的小女乞丐,他不禁怒从中来,哪里有男子对小姑娘动粗的道理真是看不下去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