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制的榻床只要轻轻一坐都吱吱嘎嘎的响,唯一的一扇小窗还关不严,随着风发出声响。南无欢自小都住的干净整洁,早就养成了干净的习惯,这环境真真令他有些无奈,忽而一只灰毛的老鼠不知从哪里跳上了放竹灯的桌子舔舐竹灯底部的油腻的油泥,南无欢嫌弃的极了,竟一时见不知所措,孙宁宁熟练的轰走了老鼠,复而对南无欢笑了“这般客栈还能营业也是有意思的很,我倒也是觉得新奇,以前我小时候在街上住也是能仰头观星呢,这不正好看星辰。”孙宁宁向上指了指,南无欢抬头顺着孙宁宁的手指方向看去,发现这房顶上的瓦片竟还裂出了一条大缝隙,那缝之大不仅可以看星星还能看星空,南无欢这下是彻底无奈了轻叹了口气,但也没有办法只得将就。孙宁宁在竹榻上和衣而卧,南无欢照旧在竹凳上坐着闭目休息。
晨光从房顶的缝隙和那扇完全关不上的窗中渗入,孙宁宁从竹榻上轻轻坐起洗漱干净,戳了戳南无欢的左肩,南无欢醒来洗漱,与孙宁宁离开客栈向江边走去。
江边有一青衣人头戴斗笠面纱手持青色船篙立于乌篷船上等候,南无欢带孙宁宁登船。二人坐好,这船家居然不问去处也不谈船费就开了船。
“南无欢,这…”孙宁宁刚欲问南无欢这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的左肩有些沉,原来是南无欢把头靠了上来。“别动我有些累了。”南无欢竟这般放松估计这船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小船于九曲河道中回旋前进,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船终于停下了。
船夫示意二人下船,二人下了船陈南梦早已在此等候,“云澈兄。”陈南梦向南无欢抱拳示意。
“哎?哎?哎?我天他还真挺沉。”冷霜嘟囔道,用手臂架开了南无欢的身体放在地上。她撩开南无欢被风吹乱贴于脸上的发丝,仔细的看着这张脸,似乎在记忆的深处有一些涟漪泛起。他到底于我有何联系,冷霜心中全是疑惑,她此刻本可以借此机会一剑结果了南无欢但她越发的觉得这人鲜血淋漓的样子令她愈发不忍和心痛。
“魔女,你放开殿上!”于丝挽从冷霜背侧冲出发出怒吼,一记寒光闪现于天空中正对着冷霜后心刺去,冷霜迅速闪过,于丝挽冲上前去查看南无欢的情况发现南无欢面容惨白嘴角处还有暗红色血迹,胸前的血迹甚至骇人,周身的白衣血污弥漫。司徒兄弟此时也已赶到,见南无欢的状况皆恨的咬牙切齿。于丝挽封住了南无欢的心脉,拿出紫藤丹喂南无欢服下。命令司徒慎行带南无欢回去,自己和司徒慎言留下来对付这冷霜。二人满目恨意站起转身,当他们与冷霜对视之时皆觉得这一切不可能,眼前这人分明跟孙宁宁长得一摸一样。“怎么可能?当年她分明跌入了侧崖,这是人是鬼?”于丝挽惊叹。“是人应该是人,师姐你看她有影子。”司徒慎言说。“管她什么人鬼,既然这般重伤殿上,就要杀了。”于丝挽话音刚落就对冷霜发起了进攻。司徒慎言更呈现助攻之势。一时间三人于竹云中翻飞,剑击声,暗器割裂空气的声音和风声裹挟在一起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