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一家岸边客栈。昏黄的竹灯下一个如枯木一般的老头发出嘶哑的欢迎声并递给他们照明用的布满油渍的竹灯和有些锈斑的钥匙,无奈这是最近的可以容身之处了,寒夜月见楚御面露嫌弃,肯定是嫌弃这些东西脏,便主动从楚御腰间取了银钱交给老者,接过了两物品。按照老者的叙述找到了客房。客房着实是破旧,灰沉沉的地毯诉说着这房子得有十几年没被好生对待过了,竹制的榻床只要轻轻一坐都吱吱嘎嘎的响,唯一的一扇小窗还关不严随着风发出声响。楚御自小都住的干净整洁,早就养成了干净的习惯,这环境真真令他有些无奈,忽而一只灰毛的老鼠不知从哪里跳上了放竹灯的桌子舔舐竹灯底部的油腻的油泥,楚御嫌弃的极了,竟一时见不知所措,寒夜月熟练的轰走了老鼠,复而对楚御笑了“这般客栈还能营业也是有意思的很,我倒也是觉得新奇,以前我小时候在街上住也是能仰头观星呢,这不正好看星辰。”寒夜月向上指了指,楚御抬头顺着寒夜月的手指方向看去,发现这房顶上的瓦片竟还列出了一条缝隙。楚御这下是彻底无奈了。但也没有办法只得将就。寒夜月在竹榻上和衣而卧,楚御照旧在竹凳上坐着闭目休息。
晨光从房顶的缝隙中渗入,寒夜月从竹榻上轻轻坐起洗漱干净,戳了戳楚御的左肩,楚御醒来洗漱,与寒夜月离开客栈向江边走去。江边有一青衣人头戴斗笠面纱手持青色船篙立于乌篷船上等候,楚御带寒夜月登船。二人坐好,这船家居然不问去处也不谈船费就开了船。“主上,这…”寒夜月刚欲问楚御这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的左肩有些沉,原来是楚御把头靠了上来。“别动我有些累了。”楚御竟这般放松估计这船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小船于九曲河道中回旋前进,一个时辰的功夫,船便停下了。船夫示意二人下船,二人下了船陈南梦早已在此等候,“楚御兄。”“你怎么在这?”“昨日你好心救下的船家是我的叔父,他昨天晚上发了飞书求救于我,等我赶到时他向我描述了恩人的样子好让渡你们的船夫认得你们,我猜便是你,于是我就在这等,是我疏忽现今才知道你二人要来,让你二人受苦了。”陈南梦一脸歉意“是我执意要私下拜会免得让魔域有所防备。本就不该怪你哪里有疏忽之说。倒是要谢谢你来给我们指路”楚御回复道。陈南梦转而看向寒夜月,“这位是?寒夜月,我未过门的妻子,师傅见她医术高超让她来助我。”“果然才子配佳人。那就一起随我来吧。”陈南梦说道。三人走入翠色竹林,忽然一片鲜红的梅花撞入眼帘,看上去如同一大片朝霞落入翠竹林间。金灿灿的金影阁大门在梅花林间笔直的通往大门的路陈南梦并没有带领楚御和寒夜月走,而是让楚御和寒夜月很紧自己走的路是九曲十八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