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一次遇上这么霸道无赖的剧本。
方晴不顾三七二十一,挣脱宫女的的手,直接冲上去,一把揪住薛嬷嬷的头发,用力一拉。
“我看你是打上瘾了,你别以为我那么好欺负!”方晴对着她吼道。
薛嬷嬷被这么一扯,头上盘起的发髻散落下来,长发几根垂落在脸前,狼狈不堪。
没想到方晴就这么打起来了,薛嬷嬷气得脸都绿了,突然像个疯子一样,对着方晴手舞足蹈,乱打一通。
方晴哪会心甘,一挥拳一抬脚,拳打脚踢,两个人瞬间对打起来,旁边的小宫女赶紧上去帮忙,场面乱成一团。
一旁的容妃看得脸色都变了,拿着秀帕远远站着,“来人,快来人啊。”
她大惊失色,又怕失了得体,怕也要怕得体面。
不一会,几个狱卒快速走进来,恭维朝着容妃点头后,立即拉开薛嬷嬷和方晴。
两个人头发,衣服乱成一团,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一个囚犯那么放肆。”带头的狱卒毫不留情往方晴胸口踹过去,再加上身上盔甲的重量,方晴狠狠摔在地上。
“嘶!”
方晴拧眉,脸上身上,全是伤。
狱卒讨好的朝容妃低头,“容妃娘娘,您受惊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狱卒放了一把刀在薛嬷嬷手上,眼神示意着,接着笑咪咪离开了。
此时的方晴被摔在地上动弹不得,也不懂是不是哪个骨头断了,反正没力站起来。
她很疼,全身都疼,迷迷糊糊中,看见薛嬷嬷朝她举刀。方晴脑里空白一片,这不是在拍戏,更没有剧组。
狗血的,她穿越了。
想到这里,方晴脑袋浮现空白键。
“哼,刚刚那会不是很嚣张的吗?”薛嬷嬷凌乱的头发,脸上胭脂妆全脱落了,红的黑的混成一团,极丑。
“之前没把你弄死,还要我亲自来一趟,早些下去陪你爹娘团聚吧。“
薛嬷嬷此话一落,举刀朝方晴挥过去。
“圣旨到……”
这时,福安康左手拿着圣旨,右手举剑一拨,轻松把薛嬷嬷手上的刀挥走。
此时随同容妃来的一群嬷嬷宫女,稀里哗啦跪了一地,脸色十分难堪。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福安康铿锵有力一字一句把圣旨读完,递给容妃,没都没看她一眼,快速走进方晴。
容妃脸色霎时间黑了一片。
当扶起方晴的那刻,福安康眉心紧锁了一下。
这脸,都被打出血了,这群狗奴才,下手那么重。
方晴抬眸,与他对视的那瞬间,时间静止了。
“周子轩?”方晴蠕动着嘴唇,莫名其妙。
福安康没明白她说什么,此时救人要紧,他瞪了一眼薛嬷嬷,“狗奴才,这笔帐,我日后跟你算。”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大牢,留下容妃一波人,气得容妃把手帕子都扯歪了。
方晴随着福安康坐上马车,摇摇晃晃,全身骨头散架一般。即便是体力不支,但脑子是非常清醒的,“现在是什么年代?”
福安康心想她被吓傻了,怜惜望着她,“现在是辛卯年。”
马车在繁华的市集上行走,方晴终于知道了,她穿越了。
而且穿越这个叫辛卯年的,她根本不懂是什么年代,当时历史课绝对是体育老师教的。
“晴儿,你歇会,很快就到府里了。”
福安康温柔对她说,一双眼未曾离开她的眸子。
方晴终于把事情来龙去脉捋直了,她看见男神和闺蜜啪,就被穿越回到这个不知什么的年代,接着遇上一个跟男神长得一摸一样的男子,救了她。
呵呵哒,这是几辈子的虐缘吗?方晴心里想。
马车走了一小段路,才停下。
方晴被一个小婢女迎来搀扶下车,抬头望去,大气的宅子,青石玉雕,光是门口那对石狮子,足以霸气。
古代人的建筑真的不可小觑,方晴心里默默想着,到时候装点泥土首饰什么的,穿回去还能发笔大财。
她随同福安康进了宅院,才走进去,一个身穿浅绿色衣服婢女哭着迎上来。
“二小姐,二小姐,真的是你,你没事,太好了。”
婢女哭得梨花带雨,好生可怜。
啊呸,这乌鸦嘴,死什么死,几百个世纪都穿过来了,命长着呢。
只是这瘦小的姑娘是谁啊,方晴巴眨着大眼,一脸蒙圈。
福安康见状,上前说到,“喜玥,你先送晴儿回房,我去叫大夫过来。”
那个叫喜玥的一听,才注意到方晴身上斑斑血迹,才停下的眼泪,又哗啦啦哭起来了。
方晴抿嘴一笑。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别哭了。”她抬手拭干喜玥的眼泪,淡然说道。说不疼是假的,士兵那一脚真够重的。
喜玥看着方晴的脸,“可,可是……”
也许是被喜玥的眼泪感动到了,方晴心里甚是安慰。除了全身骨节跟散架一样,别的倒没啥感觉,别看方晴瘦瘦小小的,这忍耐度,够!
回到房后,方晴才从镜子看到脸上被刮了一道深深浅浅的伤痕,这脸,估计是要废了。
喜玥好奇望着方晴,眼神茫然。
以方晴的智商,怎会看不出她的疑惑,只是有什么办法,她也是一知半解啊,无端端的,怎么就穿越了。
从喜玥的口中,方晴才知道,那天被杀的一堆尸体,是她的父母兄弟,福安康和她是青梅足马,与其说是青梅足马,还不如说是她姐夫,至于她全家为何被杀了,喜玥不敢说。
方晴的原主叫伊尔根逾晴,她看着自己一身狼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既来之则安之。
不一会,大夫来把脉,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脸上的伤可能会留疤。
喜玥在一旁听了眼泪又来了,这丫头,泪腺真浅。
逾晴倒觉得无所谓,反正又不是靠脸吃饭,只是这条疤也要忌口好些日子。
大夫走后,逾晴让喜玥找了套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下,这一身红得刺眼的喜服,还是从棺材里躺过的,想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喜玥挑了好几件淡黄色衣服过来,逾晴看着不禁眉头轻皱,让她拿一件素雅点的衣裙给她换上。
喜玥倒是莫名其妙了,以前二小姐很是喜欢这种淡黄色的衣服,这已经够素了。许是家里出了这等大事,性情变了吧,喜玥想着想着,又哭了。
“你怎么又哭了?”逾晴下床,走过去安慰。
喜玥没再说什么,擦了擦眼泪,小跑出去拿衣服,她觉得二小姐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