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城见秦海洪身怀戒备,笑道:“你放心,我不像赵飞云那般小气。我且问你,这女人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秦海洪知他想打听万相如、何方正的情况,便编说有不明人士袭击路阳号。何方正被调虎离山,万相如则狼狈出逃。至于韩楣,是他苦苦盯着从贼人手中抢回。
赵飞城听了一脸浓云,大骂万相如误事。
“哼,没用的东西!杀人便杀人,非要节外生枝。后来呢,他们现在在哪?”
“我见万相如要杀这妞,便一直避开他们,并不知他后来去了哪里。飞城大人,万相如不会是奉了您的旨意才……”
“不错,是我叫他杀的。这女人,害死了我的爱徒。”
秦海洪沉默不语,他知道这会说什么都没用。
“小子,你不是说想投入我门下吗,我给你一个机会。”
“你想让我杀了她?”
秦海洪看了眼韩楣,握紧剑柄。
“哼,我说过,我不像赵飞云那般小气。这女人杀了我爱徒,这仇一定要报的,但不一定非要杀了她。”
“那你想做什么?”
秦海洪阴下脸,赵飞城却面露笑意:
“嘿,你这可不像拜我为师的口气啊。”
“哼,我也说过。她是我的女人,谁都不许动!包括你。”
“很好!既然你这么坚决,我可以给你个机会。但我赵飞城收徒,向来要看资质。我给你一个考验,如果你能通过,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这女人也是你的。怎么样,你敢吗?”
秦海洪有些意外,问道:“什么考验?”
“那你答应了?其实也很简单,我给你半个时辰时间,不论用什么方法,只要你能逼我离开这个座位,就算你通过了。”
“这个……”
“赵飞云应该还没教过你武功吧?你放心,我不会以大欺小,随你用什么武功或诡计,只要能逼我挪动一步,就算你赢了!”
“好,就答应你!”
秦海洪想了一下,既然对方武功高深,与其硬拼,倒不如接受他的考验。而且不限武功或计谋,他便有了更多的发挥空间。
“好,那就开始吧!”
赵飞城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支粗香,点燃后插在地上。
“我就在这站着,半个时辰这支香便会燃尽,时间一到你若赢不了我,别说这女人,就是你也要死!你想带她逃跑也可以,不过我之后会追上你的。”
赵飞城说着一笑,秦海洪则心中一凛。他刚才就盘算着这一招,此时被说破,便不能用了。
赵飞城和万相如、何方正他们不同,不仅武功高深,关键是无法探测!秦海洪不可能一直开着神眼关注周围人的长相,况且这家伙还会易容。他要追杀自己,简直太容易了。
等着也不是办法。见粗香已燃了十分之一,秦海洪决定先试试武力。
他知道自己与对方功力相差太多,只好尝试用步法围攻。
他凭借偷天诀,运起玄空步,又使出先前陈彩明所教的雾隐剑法,从左侧攻向赵飞城。
“嘿,雾灵派的功夫。虚灵轻柔有余而不足阳刚,这套剑法更以防守见长。用它你可赢不了我!”
赵飞城单掌迎击,凌厉掌风逼得秦海洪连连后退。知道奈何他不得,只好转而攻他后背。
谁知赵飞城早有防范,左手掌锋未销,右手忽然化出一指。只见一道强劲内力喷涌而出,直逼秦海洪门面。
秦海洪从神眼察觉到异常,但回身已来不及,只好扭头避过,却还是被擦伤耳梢,留下血来。
“卧槽!一阳……不对,六脉神剑!”
秦海洪大惊,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用这么NB的武学!
“什么剑?这可是龙山派的绝学龙山剑法!岳林以为‘白龙鱼服’是龙山剑法的最强招,却不知以指代剑的‘潜龙出海’更为精妙!怎么样,我与赵飞云谁厉害?”
“你……你厉害!”
秦海洪并没见过赵飞云放大招,但这赵飞城这“神剑”的确吓了他一跳。
记得六脉可是被誉为小说《天龙八部》中的最强武学,赵飞城会这个,那还打个屁啊!
他冷静了一下,心想幸亏自己没和赵飞城硬拼,不然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但此情此景,武力无法取胜,就只能用计了!
他环顾四周,只见除了锅碗瓢盆似乎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赵飞城见他焦急,只是笑而不语。
时间分秒流逝,粗香已燃了五分之一。秦海洪忽然想起什么,竟拎起一只大盆,大步走出门去。
“他奶奶的,说起用计当然是黄教主!说起黄教主,当然是对付西毒的典故!”
过了一会,秦海洪抱着一大盆雪走进屋里,就在地上生起火来。
“嘿,你小子想打什么鬼主意?”
“待会你就知道了!”
秦海洪小心地将锅子架好,只等水一煮开,就让赵飞城尝尝烫猪毛的滋味。
雪水终于开始冒泡,秦海洪正想起身端锅。却见赵飞城却突然一笑,剑气陡发,支架瞬间折断。
眼见沸水倾倒,秦海洪猛力起身,赶紧使出玄空步法,这才逃得一劫!
“大爷的!忘了你会剑气!”
他懊恼不已,只因忘了这一节,差点烫伤自己。此时粗香已燃了一半,眼见时间不多,秦海洪多少有些心急。一脚踢散火堆,却忽然想到一件事。
对啊!火啊!
他之前在路阳号放火,此刻突然又想起这个老办法。诸葛亮那么聪明,不也放了一辈子火?想到此处,忽然露出笑容。
“小子,你又想到什么了?”
秦海洪不理他,出去半天,却又抱了一盆雪进来。赵飞城以为他黔驴技穷只能故技重施,便摇了摇头。
这次秦海洪同时架起五个锅子,赵飞城见状笑道:
“没用的,你便用十只锅子,我也不怕。刚才给你面子,才没在你抱到一半时打你。你再来,我可不会客气了!”
秦海洪听了一笑,却不搭话,只默默增添柴草。见五个火堆都旺起来,便转身出门,又去准备什么。
好一会才回来,却抱起韩楣,又去向屋外。
“哼,终于发现没办法,准备逃了吗?只可惜太晚了些!”
秦海洪依旧不理他,将韩楣抱出门外。返回来却从火堆中抽出几只木炭作为火把,又出了门。
赵飞城不知他搞什么名堂,但见粗香只剩不到三分之一,便笑了笑,只当胜券在握。
秦海洪拿着火把,见地上韩楣正一脸疑惑,附耳小声道:
“你放心吧,我拜他为师是假的。等你身上穴道解开,咱们再想办法对付他。”
见韩楣眨了眨眼,又笑道:
“你看着,看我怎么把它熏出来!”
原来他早就想好用火攻的计策,但门外风雪甚大,却点不起火。就用烧水做障眼法,在屋里生火。赵飞城果然参不透他用意,没能及时用剑气将火堆打散,此刻却轮到秦海洪发力了!
他用火把将草屋周围的柴草全部点燃,连同板墙草顶也一同燎了。不一会浓烟四起,顺着缝隙便钻进屋里。
这时赵飞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大骂秦海洪狡猾。但转念又觉得他还算聪明,终于想出逼迫自己的办法。
可他并不轻易认输,运起闭气功。
心想粗香马上着完,只要在此之前火势不能逼他出屋,秦海洪便不算成功。却要看他怎么办。
眼见火势越来越大,可赵飞城纹丝不动。秦海洪虽然焦急,却已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就在此时,忽然听见有人小声叫他。
“公子!公子!是你吗?”
“这声音……马六?”
秦海洪一回头,不是马六是谁?
“你……你怎么在这?萧哥呢?”
“公子,我们可找到你了!萧爷和我追了您一路。萧爷,快过来,果然是公子!”
马六向院外招了招手,不一会,萧远南从远处的小丘跑了下来。
“海洪!”
“萧哥!”
“你先前自己走掉,我们都非常担心。怎么,是遇到什么情况了吗?”
“嗨,别提了!我这会正……”
秦海洪扶起地上的韩楣,萧远南警觉地看向着火的屋子。
“里面有人?”
“是啊,一个很厉害的人,我要是不能把他逼出来,咱们都药丸啊……”
“只要逼他出来就行?”
“是啊,怎么?你……”
秦海洪终于注意到萧远南手上的长弓。
“我旧伤未愈,自己拉不开这弓。马六,还是你来帮我。”
马六听了赶紧弯腰低头,将长弓托于背上,两手抱在双肩,紧紧握住弓身。秦海洪不明所以,也帮他扶住弓身。
“海洪,你们向前用力,我来开弓!”
“好!”
秦海洪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便站到马六身前,紧紧握住弓体正中,身子下沉,避开箭道。
萧远南迈开弓步,深吸一口气,左手将箭摆上,右手缓缓拉开弓弦。秦海洪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将他从地上拉起,只得奋力压住。
萧远南见宝弓如此强劲,心中大喜,便拼力拉成圆形。就在即将开满这一刻,已不觉滴下汗来。
“去!!”
萧远南大叫一声,箭矢已飞速脱出!速度之快,竟将马六衣服都划出一道口子!
“好疼!”
马六吃痛,三人也因失力撞成一团。但心知箭已成功射出,都不禁心喜!
倒是靠在墙边的韩楣,在目睹了三人不可描述的体位之后……忽然感觉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