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马蹄声似乎昭示着死神的到来,松软的泥土虽然使得骑兵前进的步伐慢了起来但是冲击力还是一如既往的高。
穿着薄薄一层铠甲的士兵如同是纸片人一般被撞开,骑兵的步伐一直持续到撞到七八个人才停止,身旁的缝隙让身后的战友们继续发起冲锋。
侧翼被袭击的宋军们开始缓缓后撤,这一切就像是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还能够支持的士兵们见到友军溃退之后自己也是战心全无。
就算是督战队不断斩杀着溃逃的士兵,但是溃退下来的士兵还是冲过督战队开始逃向远方。
“都给我站住,谁还是要逃跑我就”
督战队的士兵的大骂声很快就被逃兵发出的声音所掩盖,上百人的督战队很快也加入了逃亡的队伍。
姬清泉冷着脸望着自己的军队开始像崩溃的大堤一般,“时也,命也。”
在自己的亲卫的护卫下,姬清泉撤出了战场,命令副将收拢溃兵之后就派出使者前去和朝廷、兖州方面正式议和。
而自己便前往危机重重的东部地区,自己虽然是吃了一个大败仗,但是凭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声望还是可以保住自己的位置。
追击宋军队伍的重任陆展和苏信两人是推来推去,陆展说自己的部队早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筋疲力尽,而苏信则说自己的部队经过多天的赶路马匹都快跑不动了。
陆展望着一脸傲娇的苏信,暗自说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去干。万一追击的途中敌人杀一个回马枪那损失可就打了。况且自己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定陶,自己的部队还要用来夺取定陶。
而一旁的苏信则是悠闲地命令起亲兵煮起了茶水,看样子是想要跟陆展耗着,一副悠闲养生的模样。
苏信也不想浪费时间去追击溃退的敌军,虽然说会有不错的战果,但是相对于休整部队去取得更大的战果在份量上还是轻了不少。
宋军的逃兵们在逃出战场之后,在庆祝劫后余生的时候突然都开始迷茫起来,现在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咱们要不回家,我们现在可是逃兵啊。”
“回个屁,我们一回去就会被捉住,逃兵的下场你不清楚吗?”
“要我说咱们推举一位大哥咱们落草为寇吧。”
散落在战场外围的士兵们都在思考未来的去路,突然这些逃兵们看见打着传令兵的旗帜一对骑兵跑了过来。
逃兵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将军有令,凡是愿意回归军营的士兵不会追究任何责任。”
传令兵们扯着嗓子对着这些重新集结起来的溃兵们说道,这些溃兵大部分人都愿意重新回到军营。
正在互相推诿的陆展和苏信突然听到手下人前来传话,说是一位宋军使者正在营门外面等候。
“那就把他请进来吧。”
传令的士兵走出营帐之后,喝完茶的苏信开口说道:“陆爵爷猜一猜这个使者现在是来做什么的。”
“我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来议和的,那么苏将军不应该现在去追击那些逃跑的宋军吗。再不去追击的话这些宋军可就全都逃之夭夭了。”
“这份功劳苏某可是愧不敢当,还是交给陆爵爷吧。”
哼,老狐狸,年纪不大却不是一般的狡猾。这个苏信被认为是朝廷未来的将星也不无道理。
没过多久一个面容严肃的老者走了进来,“在下韦劳恩见过陆爵爷和苏将军。”
“韦大人不知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这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还请直接说吧。”陆展很清楚这个韦劳恩十有八九是来议和的。
但是外交谈判一定要给对方施加压力,这样子才能争取到更大的利益。
韦劳恩笑了笑显得胸有成竹,“此次前来是为了和平,先前贵军所占的土地就交当作是先前赔款如何。”
“那可不行,别再相互试探了,直接亮出底牌吧,要是贵国的条件真的像是刚才说道那样,我们也不介意继续将战争进行下去。”苏信突然抽出腰间的佩剑开始擦拭起剑刃。
“老夫也不想兜圈子,刚才说的条件再加上割让定陶在内的两个郡如何?”
韦劳恩的条件也的确是满足了陆展先前的目标相互吻合,如此诱人的条件的确是可以一口答应下来。
就在陆展准备点头的时候,苏信突然发现韦劳恩的嘴角微微扬起,“等一下,这条件苏某还有一些意见。”
“苏将军请讲。”
“这割让的土地和城池里边的府库必选封存完好不得有任何损毁和遗失。人口和户籍资料必须对的上。这样的要求应该不过分吧。”苏信眯着眼睛朝着韦劳恩笑了起来。
苏信的样子十分像极了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陆展听到苏信的话之后才反应过来。这老小子竟然在和自己玩文字游戏,光有土地而没有人口和府库里边的物资,那占领这些土地反而是一个赔本买卖。
韦劳恩的笑容突然渐渐凝固起来,本来宋国的君臣都商量好割让土地之后就将府库里储备的粮草物资运到国都。
而人口也是要尽量进行迁移,如果按照计划开始实施,这定陶城肯定是十不存一。这样一来人口的空缺不是短时间可以恢复到,而宋国也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韦劳恩强颜欢笑起来,“这是自然,苏将军所说的合情合理。”
“那苏某就没有什么问题了,陆爵爷你意下如何?”
“就按照谈好的条件说的办,合约的协议想必韦老先生肯定带在身上吧。”
韦劳恩有些不情愿的从身上掏出自己最不想拿出一份合约,三个人签字摁上印章之后这份合约就达成了。
目送着韦劳恩在护卫的骑兵簇拥下渐渐离开之后,陆展忽然搂住了苏信的肩膀,“今天多亏有你,否则我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我可能事后才反应过来,这次的人情算我欠你的。”。
“没什么,谁让我们现在是盟友呢,一个强大的兖州子爵符合朝廷的利益,等你哪一天成为敌人的时候我可就是你最棘手的敌人了,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
那一天会来吗,也许会吧,但肯定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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