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世连从牧时苍说完那话就有些不好的预感,可等他反应过来,衣服已经在牧时宵的手中,牧时宵一脸疑惑地在池灵放在一旁的衣服里翻了翻,衣服总共就衣襟上的两个兜,翻了左右的没有,牧世连明显松了口气。
可当他看到牧时苍手放到右边兜的时候神情一顿,脸色也跟着一变,如果不是牧老太爷在盯着,他恨不得上前抢过来。
牧时宵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看了看父母,然后看向牧老太爷:“爷爷……”
“拿出来吧,看看是什么东西?”牧老太爷说。
牧时宵点点头,把手一摊,他的手心里多了一只注射液大小的药瓶,那里还有小半瓶的白色的液体在流动。
一瞬间,整个餐厅死寂了。
餐厅一片死寂,但楼上某个房间却是一片鸡飞狗跳。
杨舒舒拿着一盏台灯高高举起,站在床中央:“牧时苍,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保证让你脑袋开花。”
牧时苍站在床上,难掩兴奋:“没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面对像是换了个人的牧时苍,杨舒舒极度的懵圈,她不止一次怀疑他是不是和她一样是换了个芯子。
“你说实话,你到底是谁?原来的牧时苍哪里去了?不会是早之前马家二少给他喝的那杯水不是什么安眠药,而是毒药,早死了,你就是个附他身的游魂野鬼吧?”
不要怪她这么认真的思考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因为她本人的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这里。
牧时苍不惧她手里的台灯,慢慢坐到了床上:“舒舒,你的想象力真丰富,难道我只是想和你把刚结婚时就该做的事做了,这很可怕吗?”
杨舒舒用力点头:“嗯,相当的可怕,我觉得我们既然总要离婚,还是不要更进一步比较好。”
“谁告诉你我们总要离婚?”牧时苍抬眼,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乍看像狐狸,细看又觉得像个即将生气的狼。
杨舒舒心里颤了颤,这个时候感觉又有点像原来那个精神病。
“我说的。”可能是因为经历的原故,她对于爱情和婚姻都相当务实,而牧时苍明显不符和她的标准,即使二人早已结婚,她还是觉得他们最后还是分道扬镳。
别说牧时苍从娶她的那一刻起,应该就是别有目的,光就说两人的成长环境,生活环境,对于事物的一些看法,人生观,价值观,全都不合,怎么可能一直走下去?
虽然——虽然她现在对他有一点点的改观,但她觉得还上止步朋友就行,这是最大的接受范围,免得走得太近,在分道扬镳那天心里难过。
“呵……你说的不算,我说的才算。”牧时苍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她吓了一跳,身体被台灯带着往后仰,牧时苍像是一只猎豹一般,突然飞扑上前,直接把人给扑在床上,同时那只可怜的台灯应声落地,砸在了地毯上,发了惨烈的一声闷响。
杨舒舒被牧时苍给压得严实,抬腿想踢,腿被压,抬手想挠,手被抓,最后张嘴想咬,结果嘴被封,最后她只能可怜巴巴地发现发出“呜呜呜”的求救声。
可是她越是呜呜呜,牧时苍吻得越狠,这人在接吻上和他的秀致的长相简直南辕北辙,攻城略地,霸道难挡,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杨舒舒怀疑自己不被他掐死,就是被他亲死,反正都是窒息而死。
就在杨舒舒以为自己可能就这么被亲死时,门外终于传来一阵轻缓的敲门声,那敲门声很轻,像是小心翼翼,但却不间断,仿佛带着某种固执的执念。
最后连牧时苍也不得不暂时放开杨舒舒,在她脸病上印下一吻:“等下继续。”
杨舒舒在他还没完全起来时,一轱辘从就要上翻身起来:“牧时苍,你有病吧?”
在爷爷的寿宴刚结束,还有人中毒送医的情况下,还有这心情,不是有病是什么?
她喊完,不等牧时苍开口,冲到门口,打开门就冲了出去,结果差点撞以站在门口的人,一抬头,看到是郁行规,她愣了一下,郁行规看着她凌乱的发丝,和微红的唇,眸光一暗:“舒舒……”
“小郁,你二哥在里面,进去吧。”杨舒舒也猜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实在不适合在孩子面前,于是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跑了。
郁行规原一张嘴欲言的品僵在了那里,久久没有动弹,直到牧时苍来到门口,慵懒地倚着门框:“行规,你不是小孩子了,打扰别人夫妻生活这很不礼貌。”
看到牧时苍时,他还是直觉地想要低头,可是这一次低了一半,却突然又抬了起来,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紧张,但他至少看了牧时苍的眼睛:“外公让二哥去书房。”
牧时苍歪了歪头,站直身体,直接出门朝着二楼的书房走去。
……………………
杨舒舒下楼,发与所有人都还没走,看到她下来,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集中在她的身上,每道目光里发现出的神色都不一样,人太多,杨舒舒不能一一去品味,只是觉得让人不舒服,而十分不悦。
她下楼来,没看任何人,直接朝着门外去,牧春玉趁机讥讽:“这人贱啊,就是不要脸,发骚都不分时机的。”
杨舒舒的脚步猛地一顿,从背后可以看到她深呼吸的动作,而后重重放下,可以看得出她是在忍耐,牧世峰些看不过去,想要开口,却直接被妻子拦住,但米春拦住了丈夫,没拦住儿子,牧时宵开口说:“姑奶奶,那人是人家夫妻的事,你就别管了。”
牧春玉鄙夷地撇嘴:“我才不管,管了都怕埋汰我的手。”
“那你不见得多干净。”杨舒舒直接转身,面向牧春玉,然后视线一一扫地之所有相关的人,这里有的事不关己,有的在看热闹,有的则和牧春玉一样,一脸的鄙夷。
她就像是一个在战场上只剩下自己独自一人孤军战士,在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但她眼里毫无惧色,在目光扫过所有人之后,最后看向牧春玉:“如果单纯的看我不顺眼,我欢迎来战,只要你有能耐把我赶出牧家,我谢谢你。至于那些因为牧时苍而敌视我的,我劝你们自信一点,直接找他磕去,我不奉陪。”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在大门,留下牧家一群像人的表情,几乎要把整人客厅都染成各种颜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