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我猜你脑袋个二踢脚!
杨舒舒此时正坐在一幢大夏顶层的日光泳池边上,不过她身上没穿什么泳衣,就是一件普通的家居服,她盘腿坐在泳池边上的躺椅上,满肚子怒火地回想昨天晚上牧时苍把她扛到这里来时留下来的话。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这里是我平时住的地方,但这几天我会很忙,暂时不会回来,你好好地给我在这里反醒,给你三天时间,要是还不知错,就再三天,冰箱里有吃的,全部都很新鲜,三天够用了,如果你爱动手,还可以自己下厨。”
“你特么这是软禁我?”杨舒舒当时跳起来,就要往门外冲,结果被牧时苍一手给拎了回来,然后给带到了墙边,整个人笼罩住了她。
“错,这叫管教,是让他明白谁才是你的主人。”
“神特么的管教,你是我爸妈吗?主人?你脑残吧?”再次被壁咚,杨舒舒没有一丝一毫的旖旎心思,她能感觉到的只有控制,绝对的控制!
她想也不想地就伸手要去扯开牧时苍的手腕,可是牧时苍的手腕支在墙壁上文风不动,他温柔,却又极度有力地强调:“我是你的丈夫。”
杨舒舒掰不开他的手,便要再次去咬,可这一次牧时苍早就有了准备,另一只手直接从后面掐住了她后颈肉,生生地捏住了她的命门,让她无法再近半寸。
“舒舒,同样的方法再用一次可就不灵了哦。”他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几分笑意,那语气真的就像在逗一保小狗似的。
可是杨舒舒却听了其中的威胁,她的脖子被控制住,其实动也不动不了,只能扯着嘴角冷笑:“牧时苍,你有时间应该去精神科去看看,你这样子分明是有病吧。你是我丈夫怎么了?就有资格软禁我了?
“呵呵……”牧时苍的笑声从头顶传来,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后颈被人从后面一捏,头就不自觉地仰了起来。
“舒舒,我想所有人都会理解我的心情的,我的老婆曾经跟别的男人私奔过,我又那么在乎我的老婆,当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当然会很紧张啊,只是让她在家反省几天,而不是动手,我觉得我真的是世纪好男人啊。”
杨舒舒嘴巴一咧,露出个十分恶意的微笑:“不,你是世纪好王八,都跟男人私奔了,你还要这老婆,不是王八是什么?”
“……”牧时苍发现,他在商场上的雄辫伟才在夫妻吵架方面输得妥妥的。
但小牧爷还是小牧爷,想要从他这里占到便宜还是没那么容易,只见他手一松,紧跟着就又搂上了杨舒舒的脖子,拖着她往屋里走。
“既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就老实一点,别让我真的发怒,嗯?”
最后一个字,温柔得像是在呢喃,可是却是真正地让杨舒舒闭嘴的一个字。
…………………………
这幢大厦位于市中心,却是闹中取静,交通便利的同时,去公司也很方便,牧时苍大多时间都住在这里。
平时这里很少有人来,只是偶尔汪悄然会因为工作方面的事过来一下,再来就是保洁人员了。
这些杨舒舒不清楚,因为不管是原身还是她,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昨天晚上她被牧时苍拖进客厅的时候,就被客厅那一大面落地窗户外的灯火辉煌吸引了注意力。
这里是这幢大厦的最顶层,几乎可以俯瞰整个晋京,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晋京的夜景竟然这么美。
原本,最普通霓虹和灯火在高处的俯视下变得朦胧梦幻,仿佛这个世界,不是自己原来所处的世界一般。
可能是景色太美,也可以胆太累,杨舒舒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床头柜上留下了一张字条:好好反省。
杨舒舒当场就气得把字条撕地粉碎,紧跟着就冲出了房间,结果就看到了这一片映着蓝天阳光的泳池。
蓝色的天,温暖的阳光,还有潋滟清流的池水,让她稍稍安静了一下,她此时就坐在这里,怀揣着怒火在思考,思考要怎么跑出去。
阳光映着泳池上的水波,平静清透的水面是洁白的瓷砖,隐隐泛着光泽,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的话,杨舒舒可能还真会下去玩一番,可是现在她是囚徒,哪有那份心情。
昨天晚上回来时,她注意到,这里的门锁是密码和指纹,她没记住密码,更没有牧时苍的指纹,真要在这里被关三天?
杨舒舒上火了,而这时肚子发来抗议,她一个轱辘从躺椅上跳下来,捂着肚子往楼下去,不管怎么样,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
她一边下楼,一边若有所思,本来——她今天是想去杨奶奶那里看看的,昨天杨江江的话只说了一半,她又不好深问,要不是昨天晚上闹了大半个晚上,估计她会是个无眠的夜。
杨舒舒一边下楼,一边想事情,等到了楼下,她环视了一下楼下的客厅,依然干净整洁,她昨天晚上是睡在楼上客房的,牧时苍的卧室应该是在楼下吧?
哼哼,把老娘关上我,老娘就让人看看什么叫实力。
哼,先填肚子,填饱了肚子干活。
杨舒舒进了厨房,对于厨房内的奢华她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她管这叫做为牧家少奶奶的自我修养,要是看到什么都一惊一乍的,她怕自己哪天把自己“炸”死。
她先翻冰箱,这冰箱里的容量估计二十口人家也够用了,里面装得满满的,有新鲜的蔬菜和肉类,还有蛋,不过她这些没看,她没心情动手做菜,只是挑了牛奶和两盒精致的小点心拿出来,把牛奶加热,就着点心吃了。
吃完,把东西随意往垃圾桶里一丢,等丢完了,她还一脸后悔地回头:“啧,不应该丢垃圾桶的,我应该丢到客厅的地上。”
不过丢都丢了,她趿拉着拖鞋去了客厅,往沙发上一坐的时候,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是的!才注意到。
“我勒个槽——牧时苍你这个王八蛋!”杨舒舒一嗓子嚎出去,感觉楼上的玻璃顶都跟着颤了颤。
远在城市另一边的牧时苍突然转过头,往某一方看了一眼,这时汪悄然迎了上来:“牧总,你来了。怎么了吗?忘记了什么?”
牧时苍转身摇头:“没事,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