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稍等,我这就去拿!”掌柜的见小刀好容易才收止住了癫狂的状态,更是不敢再触其眉头。况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掌柜的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也要将信交给小刀。
时间不大,掌柜的回来了。手中拿着的,自然是一个信封,而令一只手,则是拿着一块玉佩。
“公子!”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以自己的衣袖擦拭着额头。也不知是真的跑出了汗水,还是为了借此向小刀证明,“我已经很快了”!
“拿来!”
还未等客栈掌柜的将手中的信封递出,便被小刀一把抢了过来。
信纸奇薄,但小刀将之拿在手中,却感觉到了犹如前进之中。甚至凭借着他这样的身手,在撕掉信封,拿出信纸之际,手腕竟也在瑟瑟的发抖。
还未看见心中的内容,小刀已经有了一丝预感。一丝不想的预感!
小刀很相信他自己的预感!多少次,小刀就是凭借着这样的预感,才躲过了江湖“朋友”的一次又一次追杀。
多少次,正是凭借着这样的预感,小刀才能够先于对方一步,找到对方的破绽,从而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这看似很是荒谬,但小刀却似就有这样的魔力,将这荒谬的一切,变得越发有迹可循。
“我走了!”
信上,只有这短短的三个字。在这样一张偌大的信纸上,这三个字显得尤为孤独。由此,小刀甚至可以联想到,谢灵走的时候也定然是如信纸上的字迹这般,孤独而又落寞。
“谢灵!谢灵!”声音不大,渗出几丝的低迷之色。小刀的面庞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迷了下去。
若是谢灵被人抓走,小刀有信心将其救回。天涯海角,凭借着小刀的能力与人脉,不可能找不到对方。然而,这信上的字迹却是谢姑娘亲自写的。这就说明,谢姑娘是自愿离开的。至于原因,小刀没有去向。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谢姑娘已经离子集而去了!
回想起自己与谢姑娘相识,就像是老天与之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一样。
那一晚,小刀是在京城外的一家客栈中,客栈中是满满的酒客。酒客们各自饮酒,三两知己在一张桌案前闲谈。正是谢姑娘的出现,这才令客栈中原本就互不相识的酒客,变成了可以饮酒畅谈的朋友。
当时,谢姑娘自楼上的扶梯而下。第一面,小刀便感觉到异常的惊艳。平心而论,谢姑娘不是小刀所见过最偏亮的姑娘,但却是最有气质的。即惊艳四座,又同样的娇柔文雅。这样截然相反的气质出现在这样一个姑娘的身上,却又丝毫的不显突兀。
小刀醉了!那一夜,小刀醉的很彻底。甚至,酒楼在夜间变成了凶案的现场,小刀都根本没有丝毫的察觉。
第二次见到谢姑娘,却发现对方整个都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在江湖上讨生活的女贼。正是这次的相遇,使小刀对其印象更为的深刻了。
“原来,一个人还可以有这么多面!”
而后的三次相遇,是在关外的一件馆驿中。这一次,他们真可以说是经历了生死。也是这一次的接触,才会使得两个原本就孤单的人,彼此依靠在了一起。
摇了摇头,将这些个年头全部都抛之脑后。小刀转身要走,却又是被客栈掌柜的拦住。
“公子,还有这个!”掌柜的递给小刀的东西,就是他另一只手中的玉佩。这支玉佩,是与这封信一道拿来的。原本,小刀还认为是掌柜的顺道取了些自己的东西。没想到,这块与噢诶却依旧是给自己的。
小刀接过玉佩,地头仔细的打量。不用问,这也定然是谢姑娘留下的。或许,着快玉佩上才能够找到谢姑娘不辞而别的真正原因。
掌柜的解释道:“公子,这是与你同来的那位姑娘给我的。”
“她是什么时候给你的?给你的时候害说了些什么?”小刀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
“没、没了!她是在与那些人出门的时候给我的,就说是想要给你留个念想。”掌柜的回答道。
“哦!”听完,小刀的情绪再一次的低落了下去。紧接着,他的目光则是再一次的落在了玉佩之上。
........
同样又是一个下午,同样的又是有阳光明媚。像这样平凡的下午,安先生不知已经见过了多少个。但是,他却依旧对这样平凡的景色而情有独钟。
“安先生,该回去了!”
来叫他的人,依旧是傅平。也只有傅平来,才不会引起安先生的反感。安先生似乎是,将这午后的阳光,当做了自己的私有财产。以至于,每一个来此处叫他的热闹,都会让其感到是窃取了他的财产一样,对之横眉立目。可偏偏,傅平来救不会!
安先生喜欢傅平!从这一点上来看,傅平就是十分成功的!所谓成功,便是做成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呵呵!是傅平啊!”安先生没有回头,但从其耳角的肌肉颤动来看,他应该是在微笑。
身后的傅平回答道:“是我!安先生,该回去了!”
安先生没有答话,也没有便是自己是愿意回去,还是不愿意回去。
“坐!”安先生那干瘦的手掌,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地面,是以傅平向自己这样的席地而坐。
傅平心中暗想:“这算是什么邀请?”
心中虽然差异,但傅平却是丝毫不敢违背安先生的意愿。毕竟,一切都要以他们的大事为重。
傅平坐下了,就在安先生的身边。傅平显得很拘谨,身上的肌肉不敢有一丝的放松。
多日的相处,傅平知道安先生并不懂得丝毫的武功。但是,在安先生的面前,傅平却依旧是十分的紧张。
安先生似乎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出生安慰。“不要紧张!你看,这里的景色多美,能够身处这里的人,就应该安心的享受美景才是!”
正如安先生所说,前方的景色的确很美。但是,却不见得所有人都懂得欣赏。
远处,麦田中的麦浪高低起伏。光线由此折射如人的眼中,就像是从天边洒下了大把的金粉一般。
“的确很美!”傅平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事随口的敷衍着。
幸好,安先生觉不会如此单调的邀请傅平欣赏景色。
“傅平!”安先生说道。“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傅平没有任何的由于,脱口便已说出了这番话。
“呵呵!”安先生又是笑了笑。也不知,是同意傅平的说法,还是别有深意。
“我能算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我不过是旁人的一刻棋子而已!当他们不需要我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将我丢掉。”这就是安先生对自己的定义。
傅平说道:“您有想过要改变这种现状吗?”
安先生摇摇头。“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就没办法改变!想我这样的人,只能是终日活在旁人的阴影下。”
这一刻,傅平甚至觉得,安先生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老人而已。
“呵呵!”安先生的口中,再一次的发出轻笑。“也就只有你,会听我这个老头子磨烦几句。我们也该回去了!”说着话,安先生以手臂支撑着站起了身,向自己宅院走去。
“这算什么?”傅平还在思索着今日这番话的用意。他觉不相信,安先生今日只是随性而为。
这短暂的迟疑下,安先生平日里并不迅疾的脚步,却是已经走出了很远。远到傅平若不加快脚步,甚至都会被其拉下的更远。
天黑了。日子总是过额如此之快。这个时候,傅平依旧是按照管理了出现在了刁四海所在的屋外。而他的手中,则是依旧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是一碗漆黑如墨的药汤。
自从刁四海战败了黑袍人,安先生的所有心思便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平日里为刁四海调配的药物,也更加的上心。只不过,他的这番心血全都流到了墙角之上。
推门进屋,将房门从内关严、插好门栓,而后将药泼到墙角。这一套熟练的动作,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也只有在这遗传的额动作之后,屋内的刁四海才会开口与傅平打招呼。
“怎么样?”刁四海所询问的,自然是他们所谋的事情。
“没问题!”傅平回答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这一点,也未能够逃出刁四海那双毒辣的眼睛。
刁四海说道:“傅平,你今天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如此关切的询问,反而是让傅平不知该如何的做答。
“前辈,我能问比一个问题吗?”
“恩!”床上的刁四海点点头。
傅平说道:“今夜之后,这处山庄便不复存在了。对于安先生,您有什么打算?”
安先生同样是一个可怜的人。至少在今日的那番对话之后,傅平是这样觉得的。仔细的回想起来,安先生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恶人,只不过是对医药上有着自己的偏执而已。为此,傅平动了恻隐之心。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这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