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就在这时,室内传来一道低沉缓慢的吩咐声:“请他进来。”
平淡,却带着上位者惯于发号施令的气势。
两个保安一愣,同时露出诧异到震惊的神情,对视一眼,连忙选择放行。
越辞推门而入,这才将男人的面容尽数收入眼底。
黑发被随意的梳上去,五官清俊疏朗,带着经过岁月的锤炼打磨出的成熟魅力,优雅自持。
衬衫上的纽扣解开两粒,露出白皙的肌肤,肩宽腰窄臀翘,削瘦的腰肢却带着隐隐的爆发力,修身的长裤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更显两条腿修长有力。
单看身材,自认阅尽千帆的越辞便觉得心底有些躁动了。
然而此时,男人也在打量着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深不可测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压迫感。
看到他,越辞顿时有一种被大型猛兽盯上的危险感,令人刺激的战栗蔓延在心底。
极度的美貌,同时也是极度的不好惹。
——但这样的美人,才够带劲。
他的美不只是颜值,更重要的是那种高高在上凌驾一切的上位者气势,尤其当两者糅杂在一起,更是美得令越辞移不开视线。
面对这股逼人的气势,越辞丝毫不受影响,反而轻笑一声,赞叹道:“枪法很准,我在外面都看得入迷了。”
傅三爷很早就料到,今后必然还会和这只小狐狸见面,但机会来的如此之快,还是令他微微讶然。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狭长的丹凤眼淡淡的扫过他的手指,问:“会玩吗?”
越辞微微挑眉,丝毫没有被美人看轻的屈辱感,他的手指在一排型号不同的木仓上划过,食指微微一敲,漫不经心的抄起一把精巧的短木仓,下巴微抬,斜睨着靶心,扣动扳机。
一下,又一下。
整整十下,把把十环。
木仓被随意的拎在手里打转,他转头,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眼底,眼尾微微上挑,轻笑反问:“还能入你的眼吗?”
他的身体微倾,与男人的距离不足一步之遥,呼吸声清晰可闻。
清涟的眼眸强势的迎上对方那双深不见底的丹凤眼,视线交缠,气氛暧昧又剑拔弩张。
傅三爷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只肆无忌惮的小狐狸,青年一双桃花眼带着道不尽的风流多情,白瓷的脸颊艳若桃李,张扬肆意的笑容美得惊心动魄。
即便是不近美色的人,都要为之侧目。
目光微微下移,修长的脖颈映入眼帘,优美的弧度,白皙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不,比他手上的玉扳指还要细腻三分,完全可以想象到他的触感有多柔滑细嫩。
越辞的呼吸平缓有力,衬衫内白皙的胸膛在微微起伏,明明眼中已是柔情万种,心脏跳动的频率却依旧平稳自然,不见半分失态。
就是这样的游刃有余,反而越发的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想要打破他虚假的伪装,让他露出意乱情迷的失态。
傅三爷眼底微暗,墨色云雾无声的蕴开,他的喉结微动,那股冲动突如其来的涌上来,身上还有几分陌生的燥热。
然后就在此时,射击室的大门再次被推门,一道清冷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焦急迫切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越辞!”
两个人之间的波涛暗涌,若有若无的暧昧,势均力敌的争锋,顷刻间碎的四分五裂,随风飘散。
越辞扬眉,率先移开视线,就见方中规急匆匆的赶来,他的薄唇紧抿,一双黑眸紧紧盯着越辞,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躁和在意,还有微不可察的忐忑惊慌。
越辞诧异,方中规此时的模样就像是面对一个触不可及的美梦,一碰就会碎,偏偏内心又无比的渴望美梦成真,心脏在恐惧与期待之间拉扯徘徊。
他的身体微动,和傅三爷拉开距离,朝方中规有去,唇角含笑,带着安抚的意味:“我在,怎么了?”
就在这时,身旁的男人却突然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力度之重完全是将他定在原地,高大的身形缓缓逼近,浓重的侵略性将越辞包围。
方中规眼神一凝,焦躁迫切的心情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声音带着几分迟疑:“三叔……?”
越辞诧异:“你们是叔侄?”说着,目光在身旁的男人和方中规之间来回打转。
男人看起来与方中规年龄相仿,只是周身气度更为不凡,带着岁月沉淀的内敛魅力。
不同于方中规这样追求艺术的学者,他一看便是久居上位手握大权的上位者,言谈举止都带着惯于发号施令的凌厉气势。
方中规的眼中闪过一丝快到察觉不到的情绪,敏锐的感觉到越辞和傅三爷之间非同寻常的气场,那只搭在青年肩膀上的大手看起来更是格外的刺眼,令他一向淡薄的情绪瞬间涌上一阵烦躁。
明明内心的恼火足以燎原,但他的脸上却还是挂着优雅得体的笑,身体更是不着痕迹的隔绝了两个人的肢体接触,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傅三爷,态度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三叔,不好意思,阿辞打搅到你了。”
阿辞,这个称呼着实亲昵,仿佛一道屏障将傅三爷隔绝到他与越辞的世界之外。
方中规的态度罕见的如此强势,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一向敬重的,方家世交,傅家家主傅三爷。
傅三爷眼眸淡淡的,不见半分情绪波动,声音低沉而有质地:“无妨。”
简单而淡漠,似是全然不将小辈的挑衅看在眼里。
复而看向越辞,淡笑一声,道:“不是喜欢玩木仓吗,过来,我陪你挑一把适合你的型号。”
方中规眉头紧锁,下意识的攥紧越辞的手,看向傅三爷的时候语气已然有些不善:“不必了三叔,阿辞今天饮了酒,不适合碰这样危险的东西。”
越辞眼皮一跳,将两个人的明争暗斗看在眼里。一个看起来喜怒不形于色,实不则气势恐怖凌厉逼人,另一个笑的疏离淡漠却强势的不肯后退半步,将他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美人们争风吃醋的修罗场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但像这对“伪叔侄”撕的战况如此激烈的,还是比较少见的。
就在这时,只听“三叔”低低的“呵”了一声,不带半分笑意,冰寒彻骨,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第二天清晨,片场
方导请假,副导演在安排一些不太重要的戏份拍摄工作。
“越哥。”陈圆递上来一个做工精致的礼盒:“这是昨天晚上,蜀兰会的经理亲自拿过来的礼盒,指名说要交给你。”
越辞放下手里的道具,随意的拆开包装,就见里面放着一张烫金的玄黑色贵宾卡,正面用特意设计的字体流畅的写着三个字:蜀兰会。
蜀兰会,即便他昨天是第一次光临这家会所,但是对这个名字也是如雷贯耳。豪门名流的聚会场所,以高雅舒适且安全性高为噱头,能够入驻会员的无一不是背景深厚的大人物,如方中规这样的家世。
这样的会所,为何偏偏对他这样的小明星另眼相看呢,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会员卡,而是地位更高、更受重视的贵宾卡。
他微微挑眉,从礼盒中又拿出一张做工精良价值不菲的卡片,入手触感极好,绘着画师手绘的大气磅礴的山水画,上面的钢笔字流畅蕴藉、游云惊龙,看似简朴平和,却又带着隐隐的凌厉之气,一如这行字的主人带给他的感觉:
下个月7号来会所,我陪你挑选适合你的型号。
落款:傅培渊
傅培渊?
越辞的脑海中浮现出那道清隽沉郁的身影,不由的摇摇笑笑,的确是他喜欢的美人,可惜侵略性太强了,这样的人习惯将所有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霸道而□□,上位者的通病。
而且,这样的人反而更容易较真,比起原身那样的死脑筋还要固执,和他好聚好散的原则容易产生冲突,所以尽管很对胃口,他依旧不愿意继续招惹下去。
“放起来吧。”越辞不以为意的笑笑,将盒子丢给陈圆。
陈圆收起盒子,四下观望,疑惑的问:“方导请假了,杨总监也没来,他们是一起出去办事了吗?”
“没有。”越辞收回思绪,淡笑:“杨桃还宿醉未醒吧。”
角落里,一晚上没睡的杨桃,顶着一双熊猫眼,满脸哀怨的偷瞄着远处的青年,看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不敢多看,生怕被对方敏锐的察觉到,同时心里还在不停地碎碎念:
“该死的方中规,关键时刻不靠谱,这个竟然竟然掉链子……啊啊啊我接下来怎么办!越辞到底是不是BOSS啊,如果是真的话怎么办,那我岂不是亲口喊出了爸爸……草草草太丢人了!!”
这样想着,头顶却被一片阴影笼罩。
小杨看着墙角的蘑菇大杨,深深的叹气:“师傅,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杨桃满脸深沉:“你不懂,这简直是耻辱。”
耻辱到让她分不清,到底是希望两个人是一个人,还是不希望他们是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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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是关于越辞的全部资料。”职员将一叠厚厚的A4纸放到书桌上,一脸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