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防盗章,购买了V章的一半的亲不受影响,余下二十四小时后替换“既然大哥急需花钱,而当弟弟的这儿刚好有点钱,不知大哥要不要我借给你应急呢?”
“哼,你会这么好心?!”原励不屑道。
原竟拿出钱袋,食指勾住了绳子转着圈子,原励看到钱袋在眼前晃,当下便心痒痒的了,可是又拉不下脸,只道:“你一定有阴谋诡计!”
“阴谋诡计谈不上,我只是想和张晋厚吃一顿饭。我知道大哥你和张晋厚是酒肉朋友,只要你约他去温香楼,他一定会去的。”
原励也不笨,冷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他把你射伤了,你要找他报复!”
“啧啧啧,大哥,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是这等心胸狭窄之人呐?”原竟故作痛心地说,原励白了她一眼,他信她才有鬼了!原竟又道,“我只是不想与他斗,想约他吃个饭,而且我又手无缚鸡之力,要怎么报复他?下毒下药什么的,我也怕被官府查啊!而且大哥你也在不是。这里可是有二十两……”
原励觉得有理,伸手一把将那还在甩着的钱袋夺到手里,打开点了点,又东张西望一番,低声道:“今晚温香楼,你别告诉爹或郡主,否则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
“绝对不告诉他们,我也是要命的。但是,大哥,如果张晋厚不来,那你可要还双倍的钱给我。别企图不还哦,毕竟你不还,我可以找郡主大嫂还~~”
原励瞪了原竟一眼,最后还是和她达成了协议,原励将钱袋收起来后高高兴兴地跑了。
回到静心苑门口,隐隐约约听见了侧边厢房里面传出来的琵琶声,是一首幽怨十足的曲调的曲。原竟垂眸听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回了书房读书。
晚上原烨不在,众人便也就分别在自己的院内用完了晚膳。原竟踟蹰了一小会儿,对平遥道:“换身衣裳,跟我去个地方。”
平遥问:“什么地方?”
原竟的眼神晦暗不明:“你不会想知道的。”
平遥心中一提,原竟的眼神和话语皆让她感到害怕!
然而半刻钟之后,平遥还是换了一身朴素一点的衣服出来,哪怕原竟说了这个地方平遥也许并不想知道,可是她现在没有不去的权利,原竟替她赎身,也是她宣告了她的所有权。还是一如既往地牵住平遥的手,原竟的掌心传来淡淡的温度,可是平遥却是十分忐忑。
“二少爷,你们去哪里?”花蕊忽然出现,问道。
原竟暗暗想:最麻烦的人来了!
“去走走。”原竟说。
“哦。”花蕊应了一声,便默默地跟着她们。
原竟觉得有时候丫鬟是护卫假扮的也挺麻烦,毕竟要跑也跑不过她,命令她了还是会偷偷跟着,如果是她一个人,那她可以很轻易地摆脱花蕊,可是她现在带着平遥,想要摆脱花蕊有些困难。最后原竟也懒得摆脱她了。
马车停下,花蕊先钻了出来,她一抬头便看见了温香楼的匾额,不由得愣住了。和她一样愣住的还有在原竟的搀扶之下从马车上下来的平遥,她自然清楚温香楼是什么地方,可原竟为何要带她来这里?
原竟兀自向前走了两步发现身后没动静,回过头去道:“怎么了?”
“为什么要来这里?”平遥和花蕊异口同声地问。
“自然是有事才来。”
原竟回去握着平遥的手,她一走,平遥就算再不想去也被迫地被她牵制着去了。原竟刚一进去,附近的姑娘便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姑娘上前拦下花蕊与平遥:“两位是来错地方了吧,咱们这儿可是做男人生意的地方。”
原竟面不改色:“我约了人,张晋厚。”
“原来是张公子说的客人,这边请~~”那姑娘似乎知道张晋厚与人有约,也不怀疑便直接将原竟带了进去。
花蕊听闻原竟与张晋厚有约,心中暗暗吃惊,她可是清楚原竟的腿伤是谁造成的,原竟怎么肯能会和张晋厚有约?
平遥在听到“张晋厚”三字的时候便开始心里发凉,她多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可是原竟面色不改地带着她进去了,她才知道,原竟有的时候真的是一个魔鬼。
房间里,原励和张晋厚身边各抱着一个女子在亲热着,看见原竟和平遥进来,俩人早已自动忽略了原竟,看着平遥顿时眼前一亮。
张晋厚收回目光,十分神气地问:“你想见我还来的这么迟,你说要怎么受罚?”
原竟二话不说,端起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张晋厚笑着拍了拍掌。张晋厚没想到原竟也有求他见面的一日!早些时候他听闻原竟想见他,他便觉得有异,但是原励拍着胸脯保证她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才慢慢地松了气。而眼下他让原竟罚酒,她就真的喝了,这么配合,令他欣喜异常!
原竟和平遥就坐以后,张晋厚便松开了身边的女子的腰肢,问道:“前些日子见到你,还是在勾栏阁,那个时候你是怎么对我来着,这回是,有求于我?”
“张少爷,那个时候我病愈没多久,心情有些不好,所以多有冲突,还望不要见怪。而我今日约见张少爷,自然是想与张少爷一笑泯恩仇。”原竟的态度很是诚恳,甚至有让张晋厚压一头的卑微感。
平遥心里不上不下的,有些神游天外,然而原竟的话也传入了她的耳中,她大吃一惊,丝毫想不到原竟也有以这么卑微的语气说话的时候。
张晋厚一声冷笑:“原二公子想怎么一笑泯恩仇?”
原竟倒了一杯酒,敬了张晋厚,然后一口闷了。连着喝了一壶,张晋厚的脸上才挂起了戏虐的神情,但是也放松了警惕,跟原竟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他也隐隐约约知道了原竟约他出来的目的:“听闻张大人正在准备乡试……”
乡试这种事情一贯都是由朝廷委派考官前往各地主持的,而委派的考官负责出题以外,也能决定一个学子的前程,故而朝廷对考官的选拔颇为重视。而考官的选拔除了要文采出众,还要看人缘。这种时候,身为吏部尚书的张宋威便成了一些人巴结的对象,毕竟张宋威在这事上也有一定的作用。
“呵呵。”张晋厚笑了,他好像有些明白原竟的意思了。
原励也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原竟,他知道原竟功课比他好,却没想到她其实是这样的人,如果让原烨知道,原竟就完蛋了吧?!想到这里,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把原竟得事情告诉原烨。
忽然,原竟扭头对原励说:“对了,大哥,我出门的时候郡主正在找你呢。”
原励一听,也顾不得消化原竟的事情,身子本能地一僵。可是在张晋厚面前,他只有故作神威道:“找我就找我,我出个门何必向她报备!”
话虽这么说,原励也越来越坐不住了,最后道:“我想起我爹有事吩咐我去做,我先走了。”
张晋厚也没留他,原励推开身边的女子便匆忙离去了。
他一走,原竟才从怀中拿出了一大袋子的银子来放在桌面上:“张少爷别误会,我也不是想从中捞得什么大的好处,我只是知道有哪些大人能当考官罢了。”
张晋厚笑了笑,若有所思地沉默着。他不说话,原竟也不着急,反倒是像是听闻了一场肮脏的交易的平遥有些面无血色地看着原竟。原竟竟然是会为了功名利禄而不择手段的人吗?须臾,她便释然了:有原烨那样的爹,原励和原竟还能好到哪里去!
过了一会儿,原竟显然也有些心不在焉的,频频望向门外。
张晋厚打趣道:“原二公子这是怎么了?”
“刚才喝了这么多酒,有些内急。”原竟也不隐瞒,她说着便起身要离去。
张晋厚对原竟内不内急并不感兴趣,所以原竟离开他也没阻挠,兀自抱着身边的两个欢场女子嬉闹。过了一会儿,他没听见什么动静,而平遥似乎颇为紧张地坐在他的面前。他有些想不明白原竟为何会带平遥过来……
过了一会儿,张晋厚只觉得酒气上涌,有些蠢蠢欲动了,他松开两个欢场女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平遥。
张晋厚越来越放肆和赤-裸裸的视线让平遥紧张不已,手指不自觉地开始拽着衣裙,而原竟的离去,让她的身心都开始发凉。她似乎明白了原竟为什么要带她过来了,原来是为了用她来收买张晋厚。
“原竟,你竟然如此无耻!”平遥的心在滴血。
“原大人,这一位是程雅公主府的芳怡郡主,双十年华,她端庄大方、才貌双全,精通琴棋书画,样貌更是冠绝天下。”
原鹿氏与原励心中一动,原鹿氏看中的是她的出身,而原励听见的是她“样貌冠绝天下”。母子俩正要细问之际,那官媒又瞧着原竟问道:“敢问这位是原二公子吗?”
“正是在下。”原竟本只是来凑热闹的,却没曾想会被人问候。
“二公子可有相中的姑娘?”那官媒又问。
原竟摇了摇头:“并没有。”且不说她对这些女子是否感兴趣,仅仅是她的身份就注定她不能感兴趣。
那官媒有些不死心:“这几十位千金小姐,就没有一位合您眼缘的?”
原鹿氏与原励不满了,原励嚷道:“这是为我说媒呢,你管她做什么?”
“哦,我只是想着若是原二公子也有意娶妻,那倒是可以一并把这媒说了。”
“这娶妻讲究长幼有序,这长子都还未娶亲,哪儿轮得到小的?!”原鹿氏哼了哼。原竟气定神闲,“大娘说的是。”
官媒略遗憾地看着原竟,又给他们说起了剩下的千金小姐。
此时原烨在心里琢磨着这程雅公主在奉天阁建造一事上帮了原烨,如今又有意来原家说媒,难不成她是看上了原励或是原竟?不过不管她看上的是谁,这个人都不能是原竟!
而原竟的心思则不同,她记得原励前一世原励娶了一个有职无权的将军之女,不漂亮,也没有原励喜欢的那种娇小身材,但是胜在其父肯将她嫁给原励。不过她却是一个不管事的主儿,原励就喜欢她不管他。后来这个女人无所出,几乎每晚都要独守空闺,而且死的时候也没有和别人一样呼天抢地地痛哭,也可以说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一个女人。
原竟见没有她什么事便寻了个借口离去,至于原励要娶谁,那是他的事情。
原鹿氏与原励醉心于说媒,而原烨和原竟则一心注意朝局动态。原竟与柳弛争吵的事情被在温香楼偷香的御史听见,当下便一份弹劾奏折上去。柳弛称天下并无万岁之人,可皇帝便是万岁,他如此说法简直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