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安冬被蒋哥娇宠的那样,回宿舍爬个楼梯都懒的走几步路,赵卓恒愤然摇头感叹,他们这些找妹子的,把女生当姑奶奶哄,安冬虽说离经叛道找了个男人,但人家把他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
带着这样诡异的羡慕感,赵卓恒低头理了理帅气的皮毛领,一甩头,前往文学院等新撩的妹子下课。
只是他新撩的妹子没等到,等来了一个通红着眼眶,看他好似无耻负心汉的乔慧。
乔慧穿着橙黄色的呢大衣,纤细的脖颈上围着漂亮的纱巾,赵卓恒记得是新年来吕梁用压岁钱给她去大商场买的。
‘哗啦!’
三月初,b市这边天气渐暖,但今天风大,一杯凉水兜头浇下,简直透心凉。
赵卓恒甩着不断从头发丝流下的凉水,黑着脸咬牙切齿瞪着眼前的疯女人,“有病啊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无耻、龌龊,让人恶心!”
他气笑了,不屑的在乔慧的泪眼上绕了一圈,“嗤,你以为你谁啊,老子什么人用得着你管吗?”
“你!”乔慧脸色愤愤,眼底积聚着伤心嫉妒的泪水,声音尖锐,“你不要脸!搞大了女生的肚子还想勾三搭四,像你这种没有羞耻不懂爱情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别人的恋慕,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你!”
搞大了女生的肚子?赵卓恒一脸懵逼。
不是,等会!
乔慧喜欢他?赵卓恒愤怒的脸色陡然僵住,简直用惊悚可以形容,乔慧是吕梁的对象,吕梁是他一个宿舍的好兄弟,吕梁,吕梁……
吕梁怎么在这?!
赵卓恒手脚顿住,两眼发直的看着吕梁冷着脸一步步朝他们这边走来。
吕梁虽然长得不咋地,个子也就是中等,但这会他眼里冒火,黑皮鞋发出‘咚咚’走来,有那么点气势逼人的意思。
乔慧背对着吕梁没看见,还在对赵卓恒哭泣着诉说自己的心情,“我以为你跟表面上是不同的,我以为你的不羁风流只是掩饰真实的你,可我看错了,你跟所有男人一样,猥琐、龌龊!”
她还记得刚才那一幕,赵卓恒站在小竹林跟一个怀着孕的女生打情骂俏,那个女生才多大,竟然就被赵卓恒搞大了肚子,恶心!
赵卓恒:“……”
这女人怕不是真有病,从高中起就经常莫名其妙找到他面前说一些叽叽歪歪的话,上了大学又碰见她,当时赵卓恒就恨不得戳瞎双眼,真不知道这么作又假仙的女人吕梁怎么会喜欢?!
现在这女人还不要脸的跟他表白,我去,哈,赵卓恒……不敢看吕梁的脸。
乔慧捂着脸抽噎着失魂落魄的转身:“……吕梁?”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谈情说爱了?”
从未有过的一面,吕梁冷冷的看着乔慧。
乔慧:……
“吕梁!你听我跟你解释!”她突然反应过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去追转身离开的吕梁。
被留在原地的赵卓恒,吹着冷风,头发丝冰凉舒爽,突然他原地打了个哆嗦,收回无奈的视线,“这他么都是什么事!”
被弄成这样自然没脸见妹子了,赵卓恒只好苦逼的往宿舍走。
今天是飞来横祸,因为个孕妇被泼冷水除了他也没谁了,可他哪里见过什么孕妇!
孕妇?赵卓恒脚下停住,瞳孔睁大,他内心深处打了个寒颤,我擦,不是吧,难不成穿成个熊的安冬被眼瞎的乔慧认成怀孕的女人了?
哈哈哈,要不要这么搞笑!说出去他怕被安冬喷死啊!
赵卓恒想来也忍俊不禁,摇了摇头乐呵呵的爬楼梯,觉得乔慧真的需要去医院看看眼科了,就这眼神,男人怎么可能怀孕呢!
“不可能,安冬怀孕,那岂不是蒋哥的种?别开玩笑了,笑掉大牙的……”唠唠叨叨还没说完,赵卓恒脸一白,忽然傻愣在原地。
手一抖,‘哐当!’给妹子买的牛肉罐头掉了。
……
另一边辛安冬刚在蒋玄宗帮助下摘掉围巾、帽子,接过何婶递来的热水袋在藤椅上坐下,突然手机就响了。
回到家他就换了一身衣服,也把小混蛋拿出来晾晾,反正这里的几个,良叔、陶哥、何婶都知道他是孕夫,怎么自在怎么来,他脸皮越渐变厚,才不在乎呢。
放手机的羽绒服被搭在挂衣架上,他起身走两步就能够得着,可他就是矫情的喊蒋玄宗,“宗哥!”
蒋玄宗只穿着低领线衫,袖子往上撸起,他正在厨房跟何婶学做菜,听到辛安冬喊他立刻就来了。
俊脸略微紧张,“怎么了?”
憋着笑,辛安冬努努嘴,“你帮我把手机拿来。”赵卓恒没说错,他被蒋玄宗娇宠的几步路都不愿意走的。
只是拿手机,还好没事,蒋玄宗放下心,将手机掏出递给他,又贴心的帮他掖掖毛毯才出去。
辛安冬顿感甜滋滋,接通赵卓恒电话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娇气,“不是才见过面的嘛,你怎么又打电话?”
那甜掉牙的撒娇音把另一头如临大敌的赵卓恒弄得差点没一个踉跄,他黑着脸,“你正经点说话。”
看看蒋哥把人惯成什么样了,开口还带喘的,要不是他知道自个只喜欢妹子,指定要以为性向出了问题。
辛安冬微窘:“……我他妈哪里不正经了?说!到底有什么事?”
其实安冬真没有想对赵卓恒撩骚,但最近几天蒋玄宗老在他眼前晃,他心里头垂涎,又有点蠢蠢欲动,公狗腰、腹肌、人鱼线,他看了个精光,却连望梅止渴也做不到,即便是孕夫他也忍不住了好吧!
天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动让他有多羞耻,但他也没办法啊,身体上的反应根本无法抵抗!
谁让赵卓恒这会给他打电话!
他不高兴赵卓恒还委屈呢,对着手机吭哧吭哧半天,也不好意思把羞耻度爆表的话问出口。
心里头的纠结就别提了,张了张嘴,又闭上,他深吸一口气准备一鼓作气——
“你干嘛呢,打电话也发呆?”辛安冬举着手机手都酸了,也没听那边有声音,不耐烦的问。
好不容易聚集的勇气被打散,赵卓恒揉了揉烦躁的眉头,思来想去只好问,“……你现在住哪,有时间我去看你。”
这是个带着试探意味的对话,谁知道辛安冬做贼心虚呼吸立马急促起来。
“别来!”辛安冬站起身,大喊一声。
赵卓恒眯起眼,“……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辛安冬在原地转圈,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他一边挠头一边苦恼的想找个什么借口堵赵卓恒。
他突然一拍脑门,理直气壮的冲手机那头说,“你是不是傻,我就要出国了啊,明天就走,你来看个屁,我今天住宗哥那,我们正在餐厅,他给我送行呢,不跟你讲了,服务员来我要点菜了,就这样啊,你别来,千万别来啊!”
呼~辛安冬挂完通话,咽了咽口水,被刚才那紧张的气氛弄得还是心有余悸。
然而他却忘了,他一向淡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今天却因为被赵卓恒一炸方寸大乱,说话颠三倒四,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将他所有的惊慌听在耳里的赵卓恒轻轻扣上手机,突然邪魅的一笑,一手摸着下巴,“看来真有事瞒着我。”
蒋玄宗在厨房里听到辛安冬大声说话的声音,放下锅铲立刻就进了房间,“怎么了?汗都出来了。”
辛安冬心虚的不敢看蒋玄宗,又很是委屈,“我,宗哥,卓恒说要来看我,我听他说话奇奇怪怪的,他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辛安冬握着手机,无助烦躁的向他求助。
“不会。”蒋玄宗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笃定的说。
他握住辛安冬因为紧张有些汗湿的手,赵卓恒不可能知道安冬怀孕的事,会打这通炸辛安冬的电话,应该是,他的视线落在辛安冬隆起的腹部上,冷凝的眸色渐渐变暖,珍重爱怜的摸上去,感受着里面澎湃的生命力,淡笑,“或许是你今天暴露了。”
他明明是不在意的语气,却将辛安冬炸了个五雷轰顶。
被、被发现了?!
赵卓恒怀疑他怀孕了?!
麻蛋!绝对不行!辛安冬觉得自个就像个放在微波炉里的熟鸡蛋,随时有原地爆炸的可能,他紧咬着唇,涨红了脸,一把抓住蒋玄宗的手,眼里羞恼又恐惧,肯定的说,“我不能让他知道。”
否则就丢脸丢大发了!
见大宝贝一个劲可怜又恳求的望着自己,水润的大眼睛勾得蒋玄宗从脚底心酥麻到小腹,他叹息一声,揉了揉辛安冬软绒绒的碎发,从容不迫道,“他还没那本事。”
有蒋玄宗这句话,辛安冬快要栽进万丈深渊的心总算落在了实处,他娇气的扑向蒋玄宗怀里,还蹭了蹭,“有你真好,”完了又说了句,“我现在不能抗不能挑,我和宝宝只能靠你了。”
先用美人计再打感情牌,结结实实把蒋玄宗绑了个心甘情愿。
“你啊。”
蒋玄宗揉着辛安冬的小脑袋轻笑,真是个摔不能碰不得的大宝贝。
他们没猜错,赵卓恒的确怀疑辛安冬可能怀孕了,但他没有证据,一连好几天都在不断尝试给辛安冬和蒋玄宗两人打电话,从言语中试探、下套,这家伙还去了蒋家,冷不丁的上门摆明了想搞事,还好他们没在那,不然就被逮了个正着。
见他不死心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蒋玄宗也被他弄得烦不胜烦,使了个小计让赵卓恒的父亲发现了儿子在学校花心泡女孩这件事。
赵父气得直接打上了学校,赵卓恒被狠狠抽了一顿,总算安稳下来,甭管他知道不知道,一连好几个月不敢再招惹辛安冬蒋玄宗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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