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契约(1 / 1)

<>令咒强制控制英灵的效力很强,强到可以让英灵从纽约瞬移到英国伦敦。

阿尔托莉雅的对魔力无比强大,能硬抗两个令咒,感应到召唤的时候她正在和凯卿说话,这种时候走无疑是不礼貌的。

但是她没有拒绝,只有一个原因,如果不是遇到了危险,天草四郎时贞是绝对不会用令咒这种方式强行让她转移的。

铿——

冷兵器交击出刺眼的火花!

一边是缠绕着风刃看不见实体的誓约胜利之剑,一边是布满不详魔力的宝具。

湖绿色的双眸倒映着漆黑的骑士,全身被黑色的雾气笼罩着,眼部是诡谲的红色光芒,如同地狱回来的恶鬼。

魔力放出——

阿尔托莉雅弹开他的武器,一脚踹了过去,黑骑士身法很快,不仅躲开了她的攻击,还又发起了又细又密的攻击。

那是肉眼不可以捕捉的速度,一路打了过去如同狂风过境,地面凹陷,墙壁残破,本来在交锋的特工和九头蛇纷纷停手,躲避这两个骑士。

上一刻他们还在另一边,下一刻他们就打到这边来,并且毫不客气的把吃瓜群众给弹开。

又打过了一轮,蓝衣银铠的骑士和黑骑士分开对持。

“berserker(狂战士)。”

“#(亚)&#:%$(瑟)!”

黑骑士又凶猛的冲了过来,他好像更加狂暴了,一副看到阿尔托莉雅就不管不顾要拼命的样子。

而在这时,袭击的九头蛇都被军情六处拿下,冲过来的黑骑士化成一道墨色消失不见。

阿尔托莉雅眉梢一竖,跑了两步就要追过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呻/吟,她回过头,天草四郎时贞单手支撑着墙,胸口一片血迹,看着格外骇人。

他好像支撑不住了,身体往前一倾。

阿尔托莉雅立刻冲向他,银白色的光一闪,抱住他的就是穿着淡雅蓝裙的贵族少女,而不是银铠的骑士王。

“四郎?”

“四郎!”

这次天草四郎时贞也进了手术室。

出手帮忙的是后世大不列颠的一位高官,他大概很忙,他身边的助手安西娅小姐为她办妥了一切,阿尔托莉雅十分感激。

等待手术的时候,那位高官先生回来。

一身得体的西装,身上拿着一把小黑伞,注视他人的目光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势。

这种目光,阿尔托莉雅无数次在不列颠的贵族身上看到,但没有哪个人比他更让人信服。

“saber小姐,是吗?”

他坐了下来,中间和她只有一个人的空位。

阿尔托莉雅转头,她说:“叫我saber就好。”

“是吗……”他低声说,“重游故地的感觉怎么样?”

就是这种感觉。

阿尔托莉雅总有一种这位福尔摩斯先生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甚至是她的身份也全部掌握的感觉。

不过她并不感到惊慌,也不警惕。

她实话实说:“很好,这里很繁华。”

他还想再问什么,谁知道手术中的牌子突然暗淡下去,阿尔托莉雅有些紧张的站起来。

麦考夫锐利的目光盯着手术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医生走了出来,口罩上的眼睛看了看麦考夫,又看了看阿尔托莉雅,冷淡的语气中带了几分不怀好意。

“准备后事吧。”

阿尔托莉雅瞪大眼睛,透露出不可置信的意味,她绕开面前的医生,直接闯进了手术室。

麦考夫看着面前的医生,说:“你又在玩些什么?”

医生摘下了面罩,在脸上拨弄了一些细节,再看时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一张脸,看着这位人形大英政府嘲讽的话语张嘴就来。

“我来看看theiceman变成theburningman是什么样子的。”

麦考夫不以为意,“或许我应该把你藏起来的小东西搜罗出来。”

伪装成医生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耸了耸肩,看样子并不在意。

另一边,阿尔托莉雅进了手术室,却发现所有的医生护士都被打晕在地,天草四郎时贞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

她连忙上去检查他的情况,还活着,然后……她看着他毫无伤损的胸膛眨了眨眼睛。

咦,伤口呢?

唯恐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伸出手想去摸一摸,身后却传来重重的干咳声,她缩回了手,转身,看着已经换了一张脸的医生眨了眨眼睛。

以右手置于左胸,感激的行礼,她说:“谢谢您,斯特兰奇医生。”

大概是手术的时候,四郎的伤突然痊愈,为了防止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宣扬出去,斯特兰奇医生才打晕看到这一切的护士们吧。

夏洛克见她没有误解他本来还有些许满意,然而听到下一句一下子就黑了脸,不客气的说:“你简直拉低了整个医院的智商。”

阿尔托莉雅突然被嘴炮,还没反应过来,她一歪头,“诶?”

麦考夫拿着小黑伞一下怼到夏洛克的脚背上。

天草四郎时贞是在第二天醒来的,醒来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阿尔托莉雅,她正拿着一把水果刀一脸纠结,晨光静好,让人的心里平静。

“你在做什么?”天草四郎时贞开口,声音沙哑。

“四郎?你醒过来了,”然后她才回答他的问题,拿出手里的苹果核,“我想给你削一个苹果,结果……”

就只剩一个核。

天草四郎时贞眼神死,挣扎着要坐起来,阿尔托莉雅连忙把刀和苹果核放在桌子上,单手按住他的肩膀,“你还在发烧,先躺下吧。”

“发烧?”天草四郎时贞摸了摸被黑骑士伤到的胸口,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是啊,我没有想到身为英灵的你也会发烧。”

“我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受肉拥有人类的身体,”天草四郎时贞说,“只是这是第一次生病。”

“请好好休息吧。”

阿尔托莉雅给他倒了一杯水,小心的喂给他,天草四郎时贞又想坐起来,当然又被阿尔托莉雅按了回去,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这一幕真是让人眼熟。”

进来的人西装革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是不是,甜心?”

阿尔托莉雅把水放在床头柜上,站起来挡在他的面前,声音低沉严肃,不复在天草四郎时贞面前的温和。

“我们好久不见了,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他说着,走近了一点。

阿尔托莉雅没有客气,风刃包裹的誓约胜利之剑铿然插/入地面。

“适可而止,再上前一步,就做好觉悟。”

“真是冷淡啊,你以前还说过,你是很仰慕我的。”

阿尔托莉雅皱眉。

这又是以前认识的人?

可是这绝对不是个好人,用她祖传的直感保证。

“saber,不用手下留情,他是莫里亚蒂,说是犯罪首领也不为过。”身后传来天草四郎时贞的声音。

莫里亚蒂好整以暇,他理了理领口,说道:“言峰先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过你的养父,你的弟弟吗?”

这句话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天草四郎时贞却并不惊慌,他直直的看着莫里亚蒂,似笑非笑的说:“你若是抓得住言峰璃正,言峰绮礼,再来我面前说这些话吧。”

莫里亚蒂:“……”

他还真没抓住他们。

这些讨厌的神父。

最后莫里亚蒂被安西娅小姐请走,安西娅看着阿尔托莉雅欲言又止,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关上房门离开了。

阿尔托莉雅没有坐下,看着他说:“你没有告诉我,这里也有我认识的人。”

天草四郎时贞说:“我也不知道,之前的你竟然交友这么广泛。”

“麦考夫·福尔摩斯,他在英国政府中并没有官职,不是什么内阁秘书,也不是什么文官,但他的确是英国最有权势的人,如果非要说的话,英国政府是错综复杂的网络,他就是趴在网络核心上的大蜘蛛。”

“他非常看重你,并且并不因为你先代不列颠之王的身份。”

阿尔托莉雅说:“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很感激他,他看上去很高傲,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具有责任心的人,英国有这样的管家,我很安心。”

天草四郎时贞看着她,突然转移了话题,“你知道为什么九头蛇会袭击唐宁街吗?”

“……”

“因为他们千辛万苦拿到的遥远的理想乡被抢了,而在英国地界上能做到这些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而他的伤之所以全部痊愈,也是因为他把剑鞘放在自己的身体里,阿尔托莉雅在他的身边,剑鞘得到了她的魔力,当然治愈了他的伤口。

“诺,我把你的剑鞘……”抢回来了。

他把手放在胸口,要把作为礼装的剑鞘拿出来还给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明了他的意图,把手覆盖在他的手上。

“放在你这里吧,四郎,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剑鞘。”

“……”

“你怎么了四郎,脸好红,要不要量一下/体温。”

“不、不用。”

“咦?你真的没事吗?我去叫……”

“都说了不用!你先出去吧,我再睡会。”

在天草四郎时贞挣脱输液管之前,阿尔托莉雅很自觉的出去了,看着紧闭的房门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就是我的剑鞘……你也真敢说。”

阿尔托莉雅转头看去,墙壁上倚靠着一个人,穿着黑色正装,外罩一件黑色长呢风衣,围着深蓝色的风衣,看上去身材挺拔。

他看过来的目光冷淡而挑剔,黑色的天然卷发丝让这种气质变得格外有反差萌起来。

阿尔托莉雅认出他是那天的医生,麦考夫先生的弟弟,认真的回答:“四郎能平平安安的,我才能安心战斗,这是一个比喻。”

就像天草四郎时贞把权倾英国的麦考夫比作一只大蜘蛛一样。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阿尔托莉雅不明白怎么一个两个都对这句话有这么大反应。

其实以夏洛克·福尔摩斯英吉利海峡一般狭窄的情商来说,不应该注意这些,可谁让他的哥哥这些天不太正常,他总要抓住一切机会挤兑他。

嗯,回去就把这句话学给麦考夫。

夏洛克站直身体,语速极快的说:“走,我带你转转伦敦,别说你要看着那个冒牌神父,医院里那么多护士,他也不需要你照顾,他的饭也不用你准备,医院里的饭出了名的难吃,只要适当的味觉失灵就不会饿死的。”

阿尔托莉雅:“……我只能说多谢您的好意,可是守在四郎身边是我的职责。”

夏洛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自顾自的说:“我一直觉得麦考夫应该把他那些特工都丢到南美洲去,他们用了十一个小时都没能查到九头蛇的基地,而我用七分钟就搞定了。”

“亚瑟王?给个面子?”

阿尔托莉雅认输一般的叹息,她说:“在外面请叫我saber吧。”

“事实上,这是军刀的意思。”

“帮个忙吧,不要问了。”

“当然可以。”

两个人边走边说。

夏洛克当然没有耐心带人参观伦敦,他又不是导游一类的,他只是想看清亚瑟王这个人而已。

“很多人认为了解的过程非常复杂,事实上,只需要两分钟就可以。”

他们出了医院,随意的走在街道上,阿尔托莉雅很想立刻去九头蛇的基地找到黑骑士,但是夏洛克一直在说话,她也不好打断。

“你看那个人手臂上有压痕,应该是很焦急的打了一串字,食指上有一圈和旁边皮肤颜色不同,说明她戴了戒指,还在海滩上度过了一个完美的假期,嗯,戒指刚丢不久,男友闹着和她分手,她需要一个新的来假冒原来的那个。”

果然她拐进了珠宝店。

他一连解析了很多人,说的头头是道,阿尔托莉雅正听的入神的时候,这位突然来了一句:“你让人无法看懂。”

在夏洛克眼里,这个金发少女全身都是问号。

先代国王的私生女?王后与第一骑士有私情?和姐姐摩根勒菲偷情生下了莫德雷德?

阿尔托莉雅正想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却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址就开始像倒豆子一样把九头蛇在伦敦的基地扒了个干净。

在阿尔托莉雅想阻拦他的时候,咨询侦探先生瞥了一眼开车的司机,口气漫不经心:“别担心,这是麦考夫的特工,他们的伪装能力简直是糊弄幼儿园小孩的水平。”

阿尔托莉雅:“……”

“你也应该适当的做些伪装。”

说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工具,一件冷淡,眼神却透露出几分跃跃欲试,阿尔托莉雅对于这个是拒绝的。

夏洛克一本正经的说:“你要知道,你太显眼了,不伪装一下简直是在侮辱潜入这件事。”

“希望您手下留情。”

“这是当然的。”

于是金发碧眼的少女在他手下就变成了一个灰头土脸的流浪孩子,最后夏洛克还不甚满意的挑剔:“这是唯一符合你的人设,毕竟你的身高是我也没办法的。”

“……”

长得太矮真是对不起了啊。

“我能看看镜子吗?”

“你可以对着玻璃照一照。”

阿尔托莉雅:“……”

咨询侦探先生对自己也没有留情,伪装成了一个看上去格外冷酷的特工,整张脸都毁了,表面坑坑洼洼的格外骇人,他戴上半面面罩的时候,阿尔托莉雅简直认不出他来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片树林,夏洛克不管那个司机拉着阿尔托莉雅就下车进了森林,没走几步,一辆卡车出现在两人面前。

夏洛克打开卡车后面车厢的门,让里面的一切呈现在阿尔托莉雅面前。

“这是……”

“这是他们用来运送实验体的车辆,不过现在归我了。”

阿尔托莉雅看了看那些昏睡的孩子,目测最大的和自己差不多身高,最小的似乎还不比她的腰高一点,她问夏洛克:“不能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吗?”

“不要问一些拉低智商的问题,你不混在里面我们进不去,而且他们被注/射了药剂,九点之前没有解药剂是没有活路的。”

阿尔托莉雅没有说话,轻手轻脚的上了车,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想了想,靠在车壁上装睡。

夏洛克很满意,关上了车厢的门,坐到驾驶位上开着卡车就出去了。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车上的孩子陆陆续续的醒了,谁也没有注意车上多了一个人,阿尔托莉雅可以听到外面车辆的声音渐远,又行驶了一段时间,卡车停了下来。

驾驶座的门打开。

他们对过了暗号。

车厢的门被打开过一次。

然后卡车才被允许进去。

进去后拐了好几个弯才停下来。

这时车厢门被打开,穿着白衣的科研人员上车把孩子抓着带走,夏洛克就等着他们下来出其不意的把他们打晕。

车里面的阿尔托莉雅听到夏洛克动手的声音,一脚把伸手拽她的科技人员踹飞,差点砸到夏洛克身上。

阿尔托莉雅也知道差点误伤到友军,从车厢里跳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道歉,被夏洛克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

他把孩子也打晕了扔上了车厢,拉着阿尔托莉雅就跑,阿尔托莉雅还要回头看,他低声说:“麦考夫的人会处理,你不找那个黑家伙了?”

阿尔托莉雅:“出去后,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分析出来的吗?”

“很简单,”夏洛克当场就开始分析,“你看见他眼睛里就没有别人了,他是你的敌人,朋友?好吧,是朋友,圆桌骑士一员,排除十二骑士里凯加拉哈德加雷斯莫德雷德,剩下的人里兰斯洛特的可能性最大。”

“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你的王后,而我见过你的王后,她自始至终都把爱情给了你一个人。”

这样来说,其他骑士没有憎恨王的理由,而兰斯洛特有憎恨情敌的理由。

毕竟传说里,亚瑟王的传说结束在剑栏之丘后,王后桂妮维亚就做了修女,拒绝了和兰斯洛特在一起,甚至在桂妮维亚死前都不愿意再见兰斯洛特一面。

“您说的很对,我认出他来了,他不能说话,已经陷入了疯狂,但是他就是兰斯洛特,我不可能认不出并肩战斗的同伴的。”

接下来,他们很少说话,毕竟要穿过重重的关卡监视,在这个偌大的基地里找到兰斯洛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麦考夫给了他们外部支持,适当的干扰信号让他们几次躲过了监视器,而这里的地图夏洛克更是烂熟于心,他们停在一扇电子门前面,夏洛克正在破译密码。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一声一声很是沉重,阿尔托莉雅还记得自己的身份,靠在墙壁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们在干什么?”

“密金思博士让我来……”

那人听完了夏洛克的说辞,突然冷笑:“我就是密金思,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阿尔托莉雅正要制服他,那个博士突然拿出一个小瓶子喷出了些紫色气体,阿尔托莉雅下意识挡在夏洛克面前,这时夏洛克已经破译出密码,拉着他直接进去,把门关上。

警报响的让人烦躁。

夏洛克除去自己的伪装,拿出了手/枪仔细检查,阿尔托莉雅认真的看了看他,问:“您没事吧?他刚才……”

“我还想问你呢,”夏洛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审视,“你挡住我做什么?”

“您是英国公民。”

“那也不归你一个过去的英国国王管。”

阿尔托莉雅想了想,没有说出她现在等级b的领导力对英国人的约束力还真是挺强的。

她的注意力被房间里一个巨大的茧装装置所吸引,里面是不知名的蓝色液体,漂浮着沉睡着的黑骑士。

在她看到另一个茧的时候,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另一个茧里沉睡着她守护了好几天的时钟塔魔术师,最后她把他送上飞机。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到九头蛇手里吗?

她应该把他直接送到时钟塔的。

“saber,你在哪里?”

阿尔托莉雅的耳边突然传来天草四郎时贞的声音,这是御主和英灵之间特殊的传音方式。

夏洛克显然也听到了,他虽然不会魔术,不过还是知道住在伦敦时钟塔的那些人的,还有霍格沃兹的巫师。

阿尔托莉雅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遍,天草四郎时贞都没有想到,这么短短的时间,九头蛇的实验竟然成功的召唤出英灵……中间肯定有尤格多米雷尼亚提供的魔术支持。

“不要客气,捣毁他们的基地。”

天草四郎时贞了解他们的行为模式,各个基地之间的科技成果是不共通的。

“明白了。”

“慢慢来,说不定有后援呢。”

“嗯?”

“没什么。”

天草四郎时贞切断了通信。

“ell,亚瑟王,你怎么捣毁这个占地20英亩的基地?”

警报声持续尖叫,实验室里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到外面的嘈杂,也可以预料到他们大概被包围了。

阿尔托莉雅说:“您保护好自己,还有那个魔术师就拜托您了。”

“你……”

阿尔托莉雅的手放在了茧上,魔力放出之后,身上所有的伪装都被弹飞,站在光辉中的是蓝衣银铠的骑士。

茧也在强大魔力的挤压下被碾碎,黑骑士跳了出来,站直身体,眼部涌出诡异的红光。

阿尔托莉雅做出迎战的姿态。

“来吧,兰斯洛特卿。”

交叉骨当机立断,不能让他们在里面继续待着了,他输入密码,让特工进去把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抓出来杀了,没想到,坚硬的门像薯片一样突然崩裂,飞出来黑乎乎的东西。

九头蛇的人被撞的七晕八素。

门里面走出来金发碧眼的骑士,她的手上拿着不可视之剑,直指已经站起来的黑骑士。

“我的第一骑士,你退步了。”

兰斯洛特:“!!!”

阿尔托莉雅的余光扫到了七零八落的九头蛇特工,想起是谁把她的挚友变成狂战士的模样就怒不可遏。

“风王……铁锤!”

夏洛克拖着半死不活的魔术师出来的时候,发出一声惊叹,他进来的时候记得这是封闭的秘密通道,四通八达不说,建筑材料也是非常坚硬的。

现在再看……嗯,抬起头就可以看到星星了,目之所及的所有都被夷平,两个骑士在废墟之上战斗的旁若无人。

无数的子/冲他们扫/射过去,被外放的魔力弹飞,一个九头蛇开着坦克向他们冲过去,那个黑骑士就像找到趁手武器一样,只要摸一摸坦克就归他控制了。

求知驾驶员心理阴影面积。

兰斯洛特控制坦克向阿尔托莉雅冲了过去,坦克被后者一剑劈成两半。

求知驾驶员心理阴影面积。

“结束这毫无理由的战斗吧,我的骑士之花。”

“#$%&!!!”

兰斯洛特又冲了过来。

兰斯洛特又飞了出去。

阿尔托莉雅:“……”这可不是我做的。

他接住了飞回来的盾牌,拍了拍上面根本就没有的尘土,语气淡定的好像刚才把父亲拍飞的人不是他一样,“刚到就看到有人对王不敬,即使是父亲也不原谅。”

夏洛克:“……”

听这个口气应该是加拉哈德……原来是这样的加拉哈德吗?

“场地有点小啊,”金发碧眼的少年骑士在畏惧的目光中展露真容,完美的毫无瑕疵的双手将剑高举过头顶,“你们啊,可曾在夜晚中见过虹光?”

又是一声巨响。

夏洛克在一阵天旋地转中站稳了身体,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哦天,那是……彩虹?

开玩笑这种时候怎么会有彩虹?

他看着又塌了一片的建筑,一直没有转开目光,果然在废墟中看到了一个挺拔的黑影。

那个昏迷的时钟塔魔术师清醒过来,也没有错过这一幕,他好歹也是个精英,怎么会感觉不到空气中杂乱而庞大的魔力,能做到这些的当然是英灵。

目之所及的地方,持盾的英灵正在追杀黑骑士,黑骑士他不知道是谁,但那个持盾的英灵,报纸上可是经常出现啊。

看看这一地废墟……圆桌骑士是拆迁办的吗?

阿尔托莉雅有点无语,在这期间,加雷斯,凯,兰马洛克已经来到她身边,单膝跪下。

“吾王。”

“请起吧。”

三位骑士整齐划一地站起来。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加雷斯回答:“加拉哈德的朋友说在英国见到了您,我们是追踪您的魔力找到这里的。”

加拉哈德的朋友?

王牌特工深藏身与名。

“莫德雷德卿呢?”

凯回答:“她突然被召唤到一场圣杯战争中,目前在罗马尼亚。”

“是这样……我先去解决兰斯洛特卿的问题。”

“王。”

加雷斯叫住了她,目光里蕴含着深切痛意。

“加拉哈德和兰斯洛特父子重逢,有很多话要说,我也有很多话想和您说。”

阿尔托莉雅都不忍心看“交谈”中的加拉哈德和兰斯洛特,哪是交谈啊,简直是家暴,而且还是儿子单方面家暴父亲。

她对上加雷斯的目光,说:“你说吧。”

加雷斯反而说不出来所有的质问,明明知道王被召唤出来却没有来找他们这件事他是那么难过,想要问无数个为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摇着她的肩膀咆哮也行。

但这些想法却在对上她目光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说到底,她是他最尊敬的人。

服从她,信任她,在他生前就成为了本能。

“您还记得,我来到卡美洛时候对您提出了三个要求吗?”

阿尔托莉雅当然记得。

扮成少女的美貌少年在侍女的陪伴下来到她的面前,在所有贵族面前十分大胆又自信的向王索要承诺。

“第一个要求,你要在我的宫廷工作,提供给你食宿,第二个要求,把跟随林娜德小姐拯救她的姐姐的任务交给你。”

“现在,我想好第三个要求了。”

“你随时都可以提。”

加雷斯深深地躬下身去,声音虔诚:“请不要丢下我,无论您想做什么,我都会跟随,我是您的骑士啊。”

阿尔托莉雅看向凯,凯点了点头,他已经把之前她说的话转告给加雷斯等人了。

如果莫德雷德也在这里,大概会不客气的放一发坑爹之剑吧。

王的目标那么宏大,总是关乎于拯救和救济,而他们的心愿却很渺小,骑士追随王,奉献忠诚,那么理所当然的事竟然被无声的拒绝了。

换做谁都会受不了的。

“我很抱歉,是我的一意孤行做了蠢事。”

加雷斯慌张的要抬起头,说王没有错,王怎么会有错?是他们这些骑士太不可靠了吧?在梅林大人眼里,他们就是给王找麻烦的存在。

温和干燥的触感从发顶传来,然后他听到王温和坚定的声音:“以后不会了。”

有点……想哭。

不过,这是不可靠的体现吧。

凯推开这个笨蛋,让他在一边整理情绪去,阿尔托莉雅看向兰马洛克,问道:“兰马洛克卿,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不善言辞的男人摇了摇头,他的沉默像山一般威严伫立。

他的人生里只有忠诚二字不需要重复。

那天,阿尔托莉雅和夏洛克两个人出门,捡回来一串圆桌骑士,天草四郎时贞看着就沉默了。

加拉哈德说:“言峰先生在参加圣杯战争啊,七对七,我们完全可以效劳的。”

这么多圆桌骑士,a过去就可以了。

天草四郎时贞自从听说这小子家暴了他父亲兰斯洛特,就不把他当成传说中的那个纯洁的骑士了。

传说中还说亚瑟王是男孩子呢,不还是坑了他?

而圆桌骑士愿意帮助他,恐怕也是不爽他手上有saber的命令权。

“saber呢?”

加拉哈德听着他的称呼,将不悦深深地藏在眼底。

“吾王送福尔摩斯先生回家。”

这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第一次被女人送。

好吧,他也没做过送女人回家这种事。

“……总之,真的很感谢您,如果不是您,就算我可以轰开基地的大门,也不能这么顺利的带走兰斯洛特。”

“你高兴的太早了,你的王后爱着你,兰斯洛特爱着你的王后,你又谁都不爱,这种麻烦事会让你今后的生活格在精彩。”

“那是庆祝过重逢之喜后需要考虑的事。”

阿尔托莉雅并没有笑,眼睛里的感激之情却真切的传达出来,感染着他。

“那么,下次再见。”

圆桌骑士见过了天草四郎时贞不好在医院停留,正好天草四郎时贞想要逃院,就带着他们来到圣堂教会在伦敦的一处地界。

将他们安顿好之后,天草四郎时贞就走了出去,凯思索了一下也走了出去。

加拉哈德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其实他也很想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他总觉得凯骑士有事情瞒着他们,可是……

一盾拍倒又开始发疯的兰斯洛特。

这里也离不开他啊。

教堂。

“你的仇敌若饿了,就给他吃;若渴了,就给他喝。因为你这样行,就是把炭火堆在他的头上,你不可为恶所胜,反要以善胜恶……”

银发神父低沉的声音传开,空气中弥漫着庄严肃穆的氛围。

不敢放肆,不敢亵渎。

他的背影犹如神子,不是为了让别人朝拜,而是为了牺牲生命去奉献。

凯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拔/出选定之剑的阿尔托莉雅。

“我该叫你言峰四郎,还是天草时贞呢?”

鉴识眼展示给了他真相。

天草四郎,日本战国时代末期的反抗英雄,本名益田时贞,后过继给天草甚兵卫改名为天草时贞。

神父没有说话。

凯继续说:“真是了不得,你竟然以ruler(裁定者)这样的圣人职阶现界啊,你这样的人,也会有托付于圣杯的愿望吗?”

“凯骑士,不管你是来试探什么的,我只有一件事可以告诉你——”

“我并没有使用任何圣遗物召唤亚瑟王。”

凯沉默了一会,然后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你是想告诉我,你和吾王是志同道合的人吗?就是这样,我才……”

无比担心啊。

一个阿尔托莉雅那样的人就够恐怖的了,他一想到还有第二个就无比头痛。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吾王是活人,完整意义上算不上真正的英灵。”

从刚才开始对他说的话一直无动于衷的天草四郎时贞猛的转身。

“你说什么?”

“吾王与世界定下契约,将时间凝固在她死前的一秒,接受召唤,夺取圣杯,改变大不列颠的命运,如果成功,大概就会安眠,如果失败……”

凯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

“就会永远留在剑栏之丘。”

天草四郎时贞沉默了许久。

“剑栏之丘,是什么样的?”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去过,”前一句还漫不经心的轻松,下一句就突然沉重起来,“你也是经历过战争的人,你曾经率领三万人守城,城破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剑栏之丘就是怎么样的。”

天草四郎时贞不愿意回忆那段往事,不愿意回忆追随他的三万人被屠杀殆尽,焰火漫天的场景。

而阿尔托莉雅却要永远的待在剑栏之丘,待在那个大不列颠最后的骑士们相互屠杀的场所,永远的注视着死亡与鲜血吗?

怪不得她无法灵体化。

天草四郎时贞的脑子一团乱,没有发现面前的凯注视着他,露出坚定的表情。

“吾剑与汝同在,汝之命运与吾共存,于此……”

“你!”

“闭嘴,定契约了。”

“可是……”

“有野生英灵愿意服从你,不是一件好事吗?”

缔结契约之后,凯看着他,躬身行礼,“御主。”

然后直起身看着他,凯说:“我不管你有什么愿望,吾王认可的,总不会是什么坏事,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去做,距离远一点使用令咒也可以。能力在杰出的十二圆桌骑士之中只算平平,不过无论如何不会让你遇到丝毫危险。”

天草四郎时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曾经为了收集珍贵的圣遗物在中东潜伏了近二十年,只为了召唤强大的英灵,这次心血来潮想试试没有触媒可以召唤出谁。

没想到各种强力英灵一个接着一个。

凯这么说完全是谦虚说法,作为御主可以看到他的基本数值,不比贝狄威尔差多少,配合各种能力说是一流的saber也完全不为过。

“……我也完全不需要你供给魔力,嗯,没什么要说的了,我先走了。”

“等等!”天草四郎时贞叫住他,“亚瑟王的这件事,其他骑士知道吗?”

“他们?他们会疯的。”

凯离开了。

教堂又恢复了安静。

天草四郎时贞不由得回到了召唤她的当天。

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这不是圣杯战争期间,召唤你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力量。

然而她说。

——我听到你的愿望,我肯定她,愿意为了她而奉献力量,无法追求圣杯也没有关系。

saber,亚瑟王,你到底在想什么?

凯走到大门口,看着满天繁星吐出一口浊气,这时教堂里又响起神父的祈祷声。

“我来到世上,乃是光,但凡信我的,不住在黑暗里。”

阿尔托莉雅看到教堂里的天草四郎时贞差点没炸毛,保持着严肃到可怕的神情询问他为什么离开医院。

不知道还发着烧吗?

寻常不生气的人发起怒来都不是等闲可以解决的,天草四郎时贞一边给她顺毛。一边叫人伪造一张出院许可证明。

最后,天草四郎时贞拿着太刀和阿尔托莉雅打了一架,用事实证明他虽然受肉成为人类,但是身体的强硬程度还是英灵级别的,这事才算作罢。

之后阿尔托莉雅去见了兰斯洛特,因为被其他圆桌骑士轮流修理,狂战士又是特别耗费魔力的职阶,所以他已经灵体化了。

而那个魔术师也因为他的情况透支了自己的魔力而再次昏睡不醒,他们商量了一下,解除魔术师和兰斯洛特的契约,再这样下去,魔术师非要被兰斯洛特耗死不可。

等魔术师清醒的时候,他们询问了他的意见,魔术师喜欢强大的使魔,可是也要看自己能不能控制,最后当然是答应了。

契约被转到了天草四郎时贞的身上,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除兰斯洛特的狂化。

兰斯洛特很方。

怎么办他想让王亲手处决他,他狂暴化的时候还有勇气攻击王逼着王反击杀了他,但是清醒的时候完全做不到啊!

连剑都举不起来……站在对面的可是王啊。

他不说话。

阿尔托莉雅也没有说话。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加拉哈德忍无可忍,一盾牌拍了过去,把兰斯洛特打了个踉跄,他大声说:“疯了太久,连见王行礼都不懂了吗?要不要我教教你啊。”

兰斯洛特闷不吭声。

阿尔托莉雅开口说:“加拉哈德卿,不要冲动,加雷斯卿,陪他出去洗洗脸。”

“是,吾王。”

加雷斯拉住似乎要再给兰斯洛特一下子的加拉哈德,强硬的把他拉出门。

刚一关上门,他就皱着眉头询问:“加拉哈德卿,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加拉哈德不愿意多说,只想遵从王的吩咐去洗个脸,突然站起来加雷斯是兰斯洛特的迷弟,说了一句,“兰斯洛特不是值得尊敬的人,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幸好加雷斯从来不是真正的兰斯洛特厨,不然这一句话就能引起一场决斗。

门的另一侧,沉默还在持续发酵。

兰斯洛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说有些话直到他死他都不会说出口。

说他对王的敬仰?闭嘴吧,导致圆桌崩溃的你有什么脸说这种话。

说他一直思念着王?连他自己都觉的可笑。

王让加拉哈德出去,顺便支走了加雷斯,也是怀着体谅之心,担心他面对被他亲手杀死的加雷斯而感到愧疚吧。

王不是不懂人心,而是太懂了才对。

这样的他,所有的一切都展现在王的面前。

天草四郎时贞和兰马洛克对视一眼,都走了出去,让他们两个谈。

才刚出门,他就得到了消息,桂妮维亚,就是亚瑟王的王后到了,就在教堂内等候。

“还是不要告诉他们吧……”

天草四郎时贞慢吞吞的说。

“不用,我已经知道了。”

阿尔托莉雅推开门出来。

“王?”兰马洛克不解。

“兰斯洛特他啊,在憎恨着我呢,他更希望的是和我战斗到死而不是敞开心扉吧,或许桂妮维亚可以让他释怀。”

兰马洛克其实想要一枪戳死兰斯洛特的,这种背叛者哪里有资格憎恨王!?

事实上他也的确那么做了,在阿尔托莉雅有些落寞的离开后,兰马洛克提着流血之枪就进去了,天草四郎时贞拦都拦不住。

房间里,阿尔托莉雅在的时候站的直直的,她一离开就跪在地上的兰斯洛特听到动静连头也没有抬,任凭流血之枪架在他的脖子上。

枪尖没有再进一步,不是兰马洛克突然手下留情,而是天草四郎时贞直接伸手抓住了枪杆。

“言峰先生,请您让开。”

“不让,我知道我管不了你,难道让我把亚瑟王请过来吗?”

不善言辞的骑士怼不过天草四郎时贞,愤愤的收起枪,到底意难平,“你到底有什么好憎恨的?无论你做了什么,王都宽恕了你,劫持火场也好,杀了圆桌骑士也好,王都没有追究,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骑士已经卸下了全身的铠甲,微卷的紫罗兰长发及肩,遮挡住了脸庞和深邃的目光。

他的声音里掩盖不了疲惫,说道:“我只是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了解到了沉浸在王的光辉里对王的痛苦一无所知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兰马洛克:“什么意思?”

“王是女性,却被当做男人养大,用钢铁包裹住自己,不会成长的体格和过于秀美的容貌都让人非议。”

“王不会在意这些。”

“王在意每一个不列颠子民对她的评价,她只是从不表现出她的苦恼,面对人民的猜疑和贵族的指责,连只字片语都不会反驳,之后还会无私的保护不列颠。”

——这正是王的神圣高贵之处。

兰马洛克却不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话,因为那样的王想一想就觉的很辛苦。

“特里斯坦卿离开以后,王就更加的疲惫。而我却无能为力,身为王的第一骑士却什么都做不了,你知道那种痛苦吗?”

“王的存在方式根本就是不正确的,她从来都是为了其他人做更多的事,没有自己的感情,我想着,我的背叛也许就能让王看清楚人类是有极限这种东西存在的,没有一个人能永远的以理想的形式存在。”

“我希望王能像普通人一样将烦恼倾诉出来,将愤怒发泄出来,可是她竟然选择原谅我,原谅导致圆桌崩裂的我。”

“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兰斯洛特,在我看来,你说的一切都是证明王无比高贵宽容的存在,王的纯白正直不应该是你对王不敬的理由。”

“如果你不说,我恐怕也不会知道王也会烦恼和痛苦的这件事,但就算知道了,我也对让王了解人类极限这种东西没有丝毫兴趣。”

“王感到难过的时候,作为她的骑士只需要陪伴在她身边就好了,你应该更明白这件事才对。”

“你没有资格指责特里斯坦卿。”

“因为你和他是一样的。”

都用自己狭隘的思想去定义他们伟大的王。

“兰马洛克卿……”

“我对杀你没有兴趣了。”

兰马洛克离开了。

兰斯洛特还是继续跪着。

天草四郎时贞没有停留,也走了出去,感受到洒落一身的阳光,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他原本以为召唤圆桌骑士是好事,真名不是很好隐藏,最起码团队合作会很和谐,现在看来……别说和谐了,一天三场修罗场都不够。

后来兰马洛克去找了加拉哈德,把兰斯洛特的真实想法说给他听,希望他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之后不要再和兰斯洛特发生矛盾,那个家伙再怎么混账,也是加拉哈德的亲生父亲啊。

加拉哈德听了以后摇了摇头,“我不是因为这个才……不过,兰马洛克卿,谢谢你。”

教堂的小花园里。

王与王后的重逢格外的和谐。

“除了有时候会想什么时候攻打法兰西把我带回去……这样的想法太轻狂了吧?王怎么会为了我发动战争呢?”

桂妮维亚并没有传现代的服饰,一身装扮都是自己作为王后的时候才有的。

阿尔托莉雅说:“抱歉,桂妮维亚,我以为,你是愿意和兰斯洛特走的。”

“我想问王一个问题,王可以回答我吗?”

“说吧。”

“在王心里,是我重要还是兰斯洛特重要?”

阿尔托莉雅严肃的回答:“你们的幸福最重要,如果我知道你在法兰西过得不好,我一定会把你接出来的。”

桂妮维亚怔了怔,笑了出来,眼角却溢出泪水,为了掩盖,她靠在阿尔托莉雅的怀里,感受着她的王一下一下的摸她的头发。

场景渐渐虚化,远远的,天草四郎时贞看着这一幕,内心无比复杂。

接下来的日子,天草四郎时贞积极的追查罗马尼亚那三人组的行踪,有身为rider的帕西瓦尔在,就算打不过也可以跑啊。

但是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捉虫,作者已死,有事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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