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那人呢?
当我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后,发现我记得所有的人和事,可唯独忘了我是谁,我叫什么。皇甫韵诗叫我芩子,吴宇打电话的时候也叫我芩子,那个中年男医生叫我韩芩莟。
那么,我难道真的是韩芩莟?
在中年油腻男医生正打算走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因为我记得在苑河的那所精神病院里见过一位长得和眼前这个中年男医生一模一样的人,两人都是医生,只是科室不同。
“您见过我吗?在苑河的时候,我好像见过您,不知您是否去过苑河?”
已经准备转身离开的男医生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之后又看了看皇甫韵诗,皇甫韵诗也摇了摇头。
他们这是又在认为我胡言乱语了。其实医生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咳咳,那个,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您和我之前见过的一个人很像……”
中年男医生很有礼貌的露出微笑,点头示意一下,然后笑着说道:
“我先不打扰了,韩芩莟患者你好好休息”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走了出去。
医生和护士都走出去后,皇甫韵诗坐到了我的病床前。
“芩子,你,你真的不记得你是谁了?”
“我……算是记得吧,我就是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说完这句话后,天知道我的内心是有多五味杂陈,我记得所有过往发生的事所有我周围的人,可是皇甫韵诗口中的“芩子”却丝毫没有一丝的熟悉感,在我听来,完全就好像是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还有就是,这次我醒来后,虽然我记得过去所有的朋友和事,这些似乎也给我一种陌生感,就好像过去我经历的那些人和事都是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故事一般,只是我听的似乎入迷了些,所有细节都记得。
唯有一个人,却让我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熟悉感,就好像与她已经相识了很多年,而事实上我与她相识一共也没有几天。她不是别人,正是此刻坐在我身旁的皇甫韵诗。
“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呢?芩子,你放松心情,不要再回忆那天了,医生也说了,你得保持愉悦的心情”
皇甫韵诗刚说完,我还没来得及问她那天晚上最后的情况,她的手机就响了,皇甫韵诗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脸上表情微变,随后她向我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温柔的说道:
“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她温柔的嗲嗲的声音真的很熟悉。
皇甫韵诗刚一起身,我就观察到她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她快步走出病房,随手关了病房。我隐隐约约的听到:
“查出来了?苑河的?……”
就听见这么两句,随后随着皇甫韵诗走远,我便一句也听不清了。
我心下疑惑,想起那天皇甫韵诗在车上打电话时说的话,再结合刚才那两句,我似乎猜到了些。
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要查的就是赖三儿吧!那天晚上的情况,我根本来不及和她们细说是怎么回事。也许在韵诗的眼中,那一天的恶**件只是因为我们三个女的如花似月,所以遭了小混混的惦记。
皇甫韵诗不知道,其实那天晚上祸端的源头是我,是我不该在苑河的时候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得罪一个地痞流氓。
只是王警官是负责这个案件的人,韵诗这般积极似乎……
不会吧!不可能吧?!
皇甫韵诗难道要,要找人私下解决赖三儿他们?不可能吧,就算她很有钱,也不能这样雇人行凶吧。难道她皇甫韵诗真打算这样做?
过了十分钟后,皇甫一脸笑意的走进了病房,很开心的又坐到了我的病床前。
“芩子,你待会儿想吃儿什么?我让别人给你做”
“那个,赖三儿……”
我故意顿了顿,皇甫韵诗刚才还在笑着的表情立刻消失了。
“赖三儿他们都该死!都该死!你已经派人做掉赖三儿那帮人了吗?”
或许是韵诗见我如此气愤,如此巴不得赖三儿他们死,脸上又有了笑意,好像自己做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芩子,你放心,他们会死的!我前两条派去的人已经查出了他们的住址,这伙人那天晚上就连夜逃回了苑河,对哦,芩子,你也是在苑河是吧,芩子,放心吧,他们绝对活不过今天晚上!”
要以暴制暴吗?如果东窗事发怎么办?那些无赖的命也是命,万一警察查到韵诗怎么办?
“韵诗,听我说,把事情交给王警官去办,你不要派人去……”
“芩子!你不相信我?你认为我的人解决不掉那伙人渣?你相信那个警察不相信我?”
“你别激动,听我说,就让法律去制裁这伙恶魔,你不要引火烧身。”
“芩子!法律要不了他们的命!你明白吗!阿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听到韵诗说阿楠,我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我拼尽全力怒吼道:
“别和我提阿楠!她是我的朋友,你不也是我的朋友吗!我不想让你以身犯法你懂不懂!”
皇甫韵诗或许被我震慑到了,两个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让我蛮尴尬的。
“那个,就交给王警官吧,好吗?”
让我没想到的是,平时据理力争绝不让步妥协的富家大小姐竟然很平静很,害羞?的说了一个字:
“好。”
我没看错吧?她确实脸红了,是害羞还是什么啊?脸红什么啊?
“芩子,没想到你把我看的这么重要,不想我以身犯险,我,我很感动。”
这话听着似乎也没什么毛病。我想了想,说道:
“你也是我的朋友嘛!嗯……最好的朋友”
皇甫韵诗似乎很开心,那双眼睛又变成了弯弯模样。
“芩子,想吃什么?我亲自给你做”
“额——我就想吃可乐鸡翅”
“那等着,我这就回去给你做”
说完,皇甫韵诗就起身拿上桌上的包要走。我怕她忘记给她的那些人打电话,最后又嘱咐了她。而她似乎也是很诚恳的答应了我,说是要等着法律去制裁那帮人渣。最后她便很开心的走了。
或许,她是因为我当时救了她,让她先逃跑了,所以才对我这般言听计从心存感激吧。她不知道,是这个她所谓的朋友让大家陷入那场灾难。
如果有一天,韵诗她知道了是因为我才有的那场噩梦,不知道那个时候,她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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