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津港回来后的几天里,我除了上自习就是和若枫聊聊天,似乎生活又回归到了以前的平静,只是我那时远远未想到,原来风平浪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今天是1月11日,这一天我,阿楠,慧敏决定去精神病院看看秀灵。
在决定去医院看望秀灵的前两天,也就是9号那天,我们进行了期末考试,整个考场只有两个空座位,一个是奕杰,一个就是秀灵。
到了医院后,由一位护士带着我们来到了医院后面的一个小广场,或许也不能称之为一个小广场,小院子来形容这片地方似乎更贴切。
在这个不大的小院子里,有凉亭,有走廊,有石墩,有树木,有小水池,也有长椅等等。这个小院子里很安静,完全没有方才我们经过医院楼道里的喧哗,在这儿待得病人都很安静,没有暴躁的倾向。
我们站在小院子的门口,身旁的护士指着不远处大树下坐在长椅上的一个短发女孩儿和我们说道:
“她就是秀灵,一开始来的时候,她一直被锁在重症病房,那时候她比较暴躁的,后来她情况好转,就转到了普通病房,也能出来在医院里算是自由活动了。”
先前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儿突然变成了齐肩短发,她穿着不是很厚的患者病服,安安静静的坐在那棵大树下的长椅上,大树光叉叉的树干就像地狱里手舞足蹈的魔鬼,而树下的女孩儿就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可怜天使,是呀,她曾经可是奕杰的天使。
“我要发芽了啊”
“我也要发芽了”
在向秀灵走去的时候,居然还听到了旁边两个精神病的“悄悄话”,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人蹲在大树旁边的草地里对着她旁边的另一个五十多岁的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说话。
或许在她们的世界中,我们也是她们眼中的精神病,也是她们眼中的异类。没有人能准确规定世界的定义。
秀灵似乎没有觉察到我们,她还是靠在长椅上,手中正捧着一本书在看,我稍稍弯下腰,看了看书名,原来她是在看著名社会心理学家古斯塔夫的作品《乌合之众》。
“秀灵,我们来看你了”
阿楠轻轻的拍了下秀灵的肩膀,秀灵先是一愣,接着放下手中的书,慢慢转过头看向我们。
“你们来了,我好想你们”
秀灵声音颤抖,略带哭腔,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她张开了双臂,我们三个上前,齐齐拥抱了她。
我们的朋友,是她,她仿佛又回来了。
“那你们先聊,如果有什么情况,你们就去那个门口冲着医院楼道方向喊我就好了。”刚才带我们的那个护士小姐姐礼貌的说完后,就走了。
阿楠和惠敏坐在了秀灵的两边,我从走廊那儿拿了一个塑料小板凳,坐在了秀灵的面前。
秀灵虽然剪成了短发,人也瘦了,脸色也不太好,但是此刻,她对着我们微笑,就像冬日的阳光,让人感到温暖,安心。
“秀灵,我好想你啊”慧敏说着又靠在秀灵的肩膀上,双手环绕着秀灵的脖子。
秀灵笑的更暖了。
“我也很想你们,你们都还好吗?”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