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赢赢噘着嘴,不满地抗议:
“靳沐年,你存心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讨厌我,你故意让我痒得难受,看我这样子,你才高兴!你真是混蛋!”
靳沐年没空理她,只是朝她瞥了一眼,就拿出手机快速地点击着,也不知道是在给谁发短信还是微信。
钱赢赢气得牙痒痒,感觉和这人无法勾通,心想,算了算了,不和他计较了,先熬着吧,等大少爷走了,她再自己给自己擦好了。
不过,自己给自己擦,有些地方还是擦不到的,比如后背。
正咬着唇想着等他放下手机她要如何委婉地“赶”走他之时,靳沐年已经起身,将围在病床边的帘子拉了起来。
顿时,这张病床便与急诊室内的其它病床隔离开来,形成一个独立封闭的空间。
“你要干什么?”钱赢赢疑惑地问,心里不免有些惊惶。
“替你擦药。”
靳沐年回得一派轻松,却听得女孩心惊胆跳,差点从病床上弹跳起来。
“不行!我绝……”
“别激动,你看这针差点掉出来。”靳沐年将怒目圆瞪的女孩重新按回病床,一脸严肃如治病救人的大夫,“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身子,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钱赢赢一激动就有些智商不在线,最主要的是在靳沐年面前她现在有些智商不在线,智商一不在线,就容易脑抽。
脑抽的她哆嗦着——被气得哆嗦,也有害怕的成分在里面——控诉:
“骗人!我,我们就那一夜,你喝多了,你,你也喝多了,你哪只眼睛看了我?倒是我,倒是我看过你光屁屁的样子!你休想骗我!”
靳沐年差点噗哧笑出来,这顶着满脸满身红疙瘩的女孩被激怒的模样,实在可爱得紧,一点都没有泼妇凶狠的样子,倒有点小狗狗被撩拨后半撒泼半撒娇的味道。
要不是此刻想着在气势上“镇压”她,他还真想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捏捏她的脸蛋,亲亲她的小嘴呢。
嗯,自上次强吻了那么一次,那个滋味,时不时地在脑海里回味,他可真的想念得紧。
弯腰俯身,靳沐年凑到她的耳边,低低说道:
“在c城那一次我确实稀里糊涂没看你的身子,不过,后来在我的家里,就是你喝醉酒那次,你的衣服可是我替你换的。”
他的表情相当的一本正经,他的声音也相当的一本正经,可越是这样,越显得他说的那些话动人心魄,让钱赢赢胆战心惊之余,忍不住又哆嗦了两下。
“不……不可能!怎么会?”
她记得她问过唐管家,管家说是她帮她换下的呀?怎么变成靳渣渣了?
靳沐年仿佛是读懂了她的内心没说出来的置疑,他“好心”地继续解释着:
“你以为是唐管家?笨蛋,那是我为了安慰你故意让她这样说的。”
呜呜呜,真的是混蛋、流氓、骗子!
钱赢赢觉得自己自从遇到靳渣渣,她的人生便完全被改写了,在他面前,她怎么就从未赢过!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她还叫什么赢赢?!
不如干脆改名叫钱不赢好了!
“靳渣渣,我恨你!恨你……”
病床上的女孩喃喃地念出这几个字,无力地仰躺着,一脸的生无可恋,厌烦极了。
她这一辈子,是注定要辜负钱蜜儿的友情了,也注定要背负着背叛的罪名,接受道德与良心的审判,这让她情何以堪!
靳沐年直起身,站在床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嚅动着嘴皮,轻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不会恨多久的,赢赢,我会让你笑到最后。”
老张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少爷,东西买来了。”
“嗯。”靳沐年掀帘走出去,五分钟后,他再度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崭新的脸盆和毛巾,脸盆里盛着半盆热水。
他在床边坐下,一边将毛巾烫在热水里,一边扭头轻声说道:
“现在,我要给你脱衣服了,你做好准备。”
这是动手前给女孩打预防针呢。
钱赢赢泪流满面,漂亮的大眼睛盈盈,哀求,“靳总,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不能。”靳沐年回得斩钉截铁,“谁叫你睡了我的?你得对我负责,我也要对你负责。”
“放屁!你明明知道……”
“我的女人,我是不会让另外的人给你擦药的,你就死了这条心。”
“你就不怕我高声求救?”女孩仍在试图说服他。
“你觉得我会怕吗?正好,我可以将我们滚过床单的事公之于众了。”
小人!
无耻的小人!
他明明知道,她不敢将那件事公之于众,她不敢让钱蜜儿知道,这是她的软肋,是她极力想要保守的秘密!
所以,他才敢这么不要脸地威胁她!
钱赢赢悲愤地闭眼,扭头转向另一侧,再也不愿意看他一眼,脸上青红交加,更显得那些小疙瘩艳丽无双了。
靳沐年知道自己拿捏到了她的七寸,虽然自己的手段有些不够高明和高级,可有什么办法。
这个别扭的姑娘,总是一厢情愿地拒绝他对她的好,总是自欺欺人地看不到他的好,他如果不使点小手段,说不定她就真的离他越来越远,甚至哪天被另外的男人给勾走了也有可能。
她都不知道,她有多可爱,多灵动,多诱人。
漂亮的女孩和女人,这世上千千万万,他见过比她美丽的,比她端庄的,比她漂亮的,比她优雅的,比她高贵的,比她淑女的,比她脾气好,比她贤惠的……
这些女孩和女人都没能让他动心,唯独她,唯独一个她,不知道怎么的,就入了他的眼,拨动了他的那根心弦。
他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每每午夜梦回想起她,他都会忍不住问自己:她到底哪里好?她到底有哪里打动了他让他非她不可?
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他想不通,没有准确答案,便也懒得再去想。
反正,先将她牢牢框在自己身边,才是目前最好的做法。
靳沐年大大方方地给女孩解开衣扣,除下衣裳,不顾她轻微的秀自然的反抗继续脱下她的半身裙,只留了内衣和三角小内内,然后拧干毛巾,仔细地替她擦拭起来。
他擦得专注认真,手上倒是没有半分猥亵之意,规矩得很,等擦完身子,他又拿起外捈的药,旋开瓶盖,倒在掌心里,搓开,然后缓缓地捈抹在了那些红疙瘩上。
他的手劲不轻不重,力道刚刚好,按得舒服极了。
要不是钱赢赢对他恨之入骨,此刻完全可以享受到一次顶级技师的按摩手法,并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深情厚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