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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沐年的神智被司机突然而来的声音叫回,他目光复杂地瞪了昏睡不醒的人儿一眼,替她将衬衫再次拢好,又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将她的大半个身子裹住,然后摇了摇醉美人,沉声唤道:
“赢赢,赢赢,你醒一醒,告诉我你的住址。”
摇了好一会,钱赢赢勉强睁开一条眼缝,目光茫然地看了看他,复又闭上眼,挥着一只小手不耐烦地嘟囔:
“讨厌,我头好痛!不要晃……我!来,说好了一杯二十万,我还能喝,喝八杯,就……”
她在酒醉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还想着要将那一百七十万给喝回来。
只是说着说着,她又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口齿不清地骂着:
“混……混蛋!想占老……老娘的便宜,姐我……我……”
“我”了好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来,反而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至悄然无声,再度昏睡过去。
靳沐年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对付酒醉的女孩,他还真是没有办法。
“回美庭吧。”
没有办法,他不知道钱赢赢住在哪里,只能先带她回自己在美庭的顶楼公寓。
美庭别苑是地处帝都二环边上紧邻护城河的一座高档小区,他虽然在郊区的山上有座占地宽广的庭院式大别墅,但平时基本上住在美庭的公寓里,这里离公司近,上下班非常方便。
他的公寓在美庭别苑a区1号楼,整个顶楼的两套跃层全被他买下,打通成了一个面积近千平方的复式公寓,应有尽有,不比别墅差。
车到了美庭,钱赢赢仍未醒转,纪霆梵只好继续抱着她,下车,步入直接入户的专用电梯,司机替他按下关门按钮,目送boss大人英俊不凡的面容消失在电梯里后,这才咋了咋舌,一脸惊奇地走了。
电梯里面,此时却又是另外一幅天地。
也许是刚才下车时被室外的冷风一吹,钱赢赢的酒劲上涌,哪怕是醉得人事不知了,她也下意识地一个翻身,似乎是想将胸腹里燥热的酒意压下去。
只是迷糊中她翻错了方向,两只小手错将纪霆梵的胳膊当成了柱子紧紧地抓着,小脸紧贴着他肌理分明又强劲有力的胸膛,燥热的她只觉得嗓子里冒烟,她口渴极了,本能地伸出小舌舔了舔干燥的唇。
不经意间,丁香红舌便在某人的胸口上轻轻地扫了个来回。
纪霆梵只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胸口上传来,让他挺直的背脊微微一僵,全身忍不住晃了晃。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由于一直在照顾她,他的衬衣都不知道何时崩开,大片麦色的肌肤便暴露在了某个女孩的红唇下。
这个臭丫头是故意的么?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定力。
若不是看在她现在不清醒的份上,他真的恨不得立即马上将她就地正法!
靳沐年只觉体内气血翻涌,血气方刚取向正常又正值壮年的他,硬是凭借着自身强大的定力才生生将一瞬间冒出来的想法给强压了下去。
他退后一步,将整个后背靠在电梯厢壁上,眼睛盯着电梯上的数字,心想着再忍耐几秒便能回到他的公寓了,等进了家,他就立刻将她扔到一边不管。
让她自生自灭!
可惜他的想法某个醉美人不知道。
钱赢赢醉意朦胧间,又伸出了软绵绵的丁香舌,这一次力道比上一次更大了些,重重地扫过纪霆梵衣襟敞开下的某处,让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她真当他是正人君子柳下惠么!
纪霆梵低下头,看着怀里脸颊飞红如同一只煮熟的红虾的女孩,闭着眼睛伸舌舔唇的表情像极了勾人魅惑的狐妖,妩媚极了,诱人极了。
他的脑子一热,忽地俯低身子,双手将女孩往上托得更高,张嘴便咬住了狐妖的唇瓣。
他这一下咬得又急又重,并不得法,丝毫不见温柔,只有狠厉霸道,似乎带着两分报复,三分惩罚,五分……莫名的情绪。
钱赢赢被他这么一记不顾怜惜的重咬,吃痛地低吟一声,立刻手脚乱蹬,挣扎起来。
纪霆梵双臂收紧,牢牢箍着怀里的女孩,不让她乱动。
他发现,她的唇真的很美好,小小的,但又很饱满,有着菱形的美好形状,软绵中丰润水泽,清新的气息中夹杂着红酒的芬芳,有丝微甜。
这种两唇相接的触感,真的很美好,美好得让他不想停下。
原本只是想重重地报复她一下,这一刻他由狠狠的啃咬变成了吸允,甚至伸出舌头想要撬开怀里人儿的齿关,进入里面做更深的探寻。
以至于,被某种浴望支配的他完全忽略了电梯已经停在了顶楼,电梯门已然敞开,正对着的便是低调奢华的玄关。
他亲得如痴如醉,不愿放开怀里人儿的红唇,恨不得将她整个吞吃入腹,才好!
钱赢赢先是被他一记重咬吃痛地低呼,想要挣扎捶打又被他困住了手脚,接着她的口鼻被堵住,嘴里也伸进了一条不明之物,让她无法呼吸。
她很快便进入缺氧状态,难受地扭起腰肢来,从鼻腔里溢出濒死的急促泣声,仿佛一尾离了水很快便要死去的小鱼儿。
濒死的美人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或许是醉酒,或许是快要死了,所以她的力道大得惊人。
双手撑在纪霆梵的胸膛上,本能地狠狠一推,让促不及防的他被推得一个趔趄。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她的。
钱赢赢张开了嘴拼命地喘着气,睫毛快速地轻颤,似乎将要醒来了。
纪霆梵站稳身子,眸子里是浴求不满被打断之色,阴沉沉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薄薄的直线,再也不看怀里的人儿,抱着她大踏步走进玄关,身后的电梯门悄然阖上。
他觉得自己的某处昂然地叫嚣着,全身发热发烫,怀里的人儿也热得发烫。
他们俩,都需要好好地清醒清醒。
心里打定主意,他径直走进了浴室,将钱赢赢放到浴缸的另一侧让她坐靠着。
他快速脱掉衬衫和西裤,拿起沐浴花洒,拧开龙头,对着头顶直淋下来。
强大的水流立刻将他浑身浇了个湿透,冰凉的冷水也将他升腾起的燥热与浴望给浇灭了下去。
他很满意这种效果,抹了把脸上的水,围了条浴巾在腰间,自傲地想:看来,他的定力总算没有让他失望。
可是一转头,当瞥见豪华大浴缸里的另一个人儿时,他的眸子顿时又变得幽深晦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