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本来要收购我们公司的陆氏集团,现在竟然有一家公司注资我们公司耶,也就是说公司居然起死回生了,太好了,我不用辞职了,现在好的工作,好的公司可不好找了。”茶水间的同事们,都聚在一起说着这样的话题。
我听着却是木然,保住了他们的饮碗的同时,却是我拿着自己一辈子换回来的,我慢慢的搅动着自己手中的咖啡,看着褐色的咖啡在杯子形成一个漩涡。
然后一滴透明的液体滴进了杯子上,在这个漩涡里激起小小的我涟漪,我知道那是我的眼泪,我闭上眼睛紧紧的捏着手,我又一次的经不起他的撩拨,竟然那亲的臣服于他的身下……我就对自己有一种深切的痛恨,我就觉得自己很贱。
明明知道……可是却还是一次一次的沉伦了。
“初夏……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一道温婉的声音。
我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笑了笑道:“没事,眼睛有些发炎了。”
女孩笑着道:“我那有消炎的眼药水,我拿给你吧。”我点了点头。
她拿了眼药水递给我,然后说:“总经办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她笑着对我说,脸上都是羡慕的笑容。
我听到她说总经办,我一惊,难道是哥哥叫我去,在公司我虽然职位不高,但是大家都知道我与连暮云之间的关系,也有很多人都觉得我是他的妻子。
只是没有对外宣布,连暮云其实早就是隐婚了的……所以公司的人对我一向都是客客气气的。
就连设计部总监,看到我也是如此。
我坐在电梯里,原来觉得这电梯很慢,现在却觉得他突然变得很快,不管眨眼的功夫,电梯就到了。
我踏出办公室,如今在面对连暮云,却是那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因为我我背叛了他,我很害怕面对他那张受伤的脸,我更加的害怕,他对我失望的感觉。
两个秘书都不在?都去了哪里了?虽然心里有些小小的凝惑,但是还是伸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
我又敲了一下,门就被人拉开了,里面映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我心里一凝,这是谁?还是我走错了办公到?
我刚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她却从上到下的打量了我一眼,然后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容,轻声音说着“你就是沈初夏?连暮云口中的妹妹?”
我听到他的话心里一阵咽凝,然后点了点头,她伸出手来:“我是许蔓琪,相信你应该有听说过我。”
我也伸出手来握上他纤细得很细腻的手,她的举止优雅之极,举手投足尽是贵族风范,突然就让我觉得我与他站在一起就是云泥之别。
她的话我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该点头的,在陆承煜没有说出来之前,我是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所以对她几乎是不了解的。
她将我迎进办公室,然后关上门,然后优雅的落坐在了沙发上,我皱着眉头,连暮云不在,那他是去哪了呢?
她看着我唇边温柔的弧度恍如春日枝头的梨花般令人心醉,她拿出一瓶茶叶说:“喝普尔怎么样?”
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刀子娴熟的动作,我就知道她应该也是学过的,但是她在国外长大,应该是喝咖啡多,怎会对茶也这么的熟悉。
我在她距离较远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很快的她将一杯茶端在我的面前:“喝一下,尝一下我的手艺,与你比起来怎么样?”她温柔的凝视着我,温柔地轻语,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只是带着清清浅浅的笑容。
“嗯,很好。”我细细的品了一口,由衷的夸赞着。
她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然后我放下茶杯道:“许小姐请我上来仅仅只是喝茶吗?”我知道她以连暮云的名议请上来,自不只是喝茶那么的简单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好奇连暮云宁愿放下美国所有的一切,也要回来。”她轻启朱唇,缓慢的说着。
我歪着头看着她,她又接着道:“如今看来,他是为了你才舍弃了所有的一切,不惜违背我父亲提出的所有的条件。”
我静静的听着她说话,可我自始自终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最后她脸上的笑容终于敛了去,看着我道:“所以沈小姐,你只会拖累暮云,而我却能给暮云所有的一切,一个人男人的成功,当是体面在事业上,不是吗?”
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她找我来,和我像是聊家常一样,聊着她们国外发生的许多的事情,她是怎么对连暮云动了情的,目的却是体现在了最后一句,她希望我能离开连暮云,我所不能给的,她统统都能给。
我抿着唇低着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她:“好啊,我会离开他,但是……”我说到这时停顿了一下,看到她眼里的惊讶。
她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吧,我又接着说道:“我要你保证,你和你的父亲永远不得做出伤害哥哥的事情,你答不答应。”
“我怎么会做出伤害暮云的事情呢?你真是想太多了。”许蔓琪听到我的话,掩唇轻笑着,可是我却没那样的闲心去欣赏他脸上的笑容。
她可能不会,但她的父亲却难保不会,所以我不放心,于是我又说道:“那接下来的事情,你听我的。”
“为何?”她的秀眉一挑,眼中有着淡淡的凝惑的问着。
我站起身来:“你若是想得到连暮云,就听我的。”背对着她说。
然后还不等她说什么,我就走出了办公室,一下班为了避免连暮云给我电话,我早早的就将手机关了机,桌上的电话线也拔了,一下班就立马离开了办公室,开着车回到了家。
如今的我真的不不敢再面对他了,我一回到家,管家告诉我连叔带着小六月出去玩了,我无力的点了点头,现在的我特别的累,白天要避着连暮云,晚上也要避着他。
我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我没有开灯,漆黑的卧室里只有我的呼吸声,我静静的走到床上,躺下来……
“啊……”我刚一躺下就被一个人抱进怀里,心突地一,叫了出来。
对方用手一下捂着我的嘴巴,小声道:“别叫……”我听到这样的声音,我猛地一下镇惊得睁大了眼双,看着压在我身上的人。
这人正不是别人,就是前几天威胁我的男人——陆承煜。
我眨了眨眼,他松一节手,我急喘喘的呼吸着,伸手将床头的灯打开了,我伸手推开他,语气又气又急道:“你是不是疯了,你跑这来做什么。”
“还是还有25天吗?”我的语气很不好的质问着他。
“你说那么大声,就是想让连府里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房里有一个男人是吗?”他听到我的话,眉于紧紧的蹙着,他的眼里有着深深的疲卷的样子。
我听到他的话,我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声音的确有些大,刚才莫名的心跳终于平稳了些,有些凝惑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怎么说也是连暮云的家?
他这样理直气壮的进来,到底又想做什么?我一脸警惕的看着他,紧紧闭着眼的样子。
我伸出手来推着他,想把他推下床,或者是让他离开,可我才刚伸出手来推他,他就抓着我的手,将我的身体一下带进了他的怀里。
然后紧紧的将我圈在怀里,我在他的怀里不停的挣扎着,他仍旧是闭着眼睛:“再乱动,我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他的语气很轻,又是一脸倦怠的样子。
我听到他这样一说,我立即停下了动作,我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他似乎对我一点防备都没有,难道他就不怕我谋杀他吗?
他的样子看上去似乎真的很累,我进来到现在只睁开了一次眼睛,之后就没有再睁开眼睛了,我他长而黑浓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的折射出一片阴影,英挺的鼻子不难看出他性格的坚定,一贯岑冷的薄唇微抿着,他一向干净的下巴此刻却有些湛青,想必是没有来得及理。
我突然想起来,四年前他还是雷恪的时候,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躺草堆里,他闭着眼睛,我在身边轻轻的哼着音乐,看着他,他的眉也是这样紧紧的皱着。
我不明白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也在紧张着什么事情吗?还有什么烦恼是抛不开的吗?看到他那样子,我总是会很心疼的伸出手来,轻轻的去抚平他眉宇间的褶皱,当时的我在想着,他一定是在为自己记不得很多事情而烦恼,想不起自己是否还有家人而忧心的。
那时的我们单纯,而快乐,我这样愣愣的看着他,我竟然鬼使神差悄悄的伸出手来,轻轻的抚向他眉宇间。
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动作,他像是得到了安抚似的,紧蹙的眉头竟然慢慢的舒展……
他微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但我的心却是一片安静,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该多好,没有挣吵,没有讽刺,没有利用,没有阴谋,他还是雷恪,我还是我!
属于雷恪的沈初夏,我看着他蓤角分明的薄唇,还有立挺的薄唇,我慢慢的靠近,唇在快要贴近他的时候,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深邃而深壑,不过有仿佛有一瞬还陷入刚刚在梦中似的,带滞而迷离,里像是有一汪纯净的水一样。
我轻轻的咬着唇喊着:“雷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