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这殿堂安静得出奇,一道真人就好像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一般,压根没鸟我。
我有些小忐忑的左右看了一下这小道观的殿堂,虽说我对道教的认知真的很少。但是电视还是看过的。这道堂貌似看起来比外边更简陋。
神台上只有几个还算新鲜的水果,和正燃烧得一半的香烛。连一尊道家塑像都没有,好歹也该有三尊像吧?
这神台后面不仅没塑像,还尼玛的有着一张很逗比的,并且有些褪色的图。之所以说它逗比,是因为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道士的肖像图。并且,还是倒立的肖像。这模样相当的滑稽。
此人不过三十出头的壮年。双手撑地,右手握着一柄短匕首,左手压着一只看不出什么种类的小鸟。然后脑袋上系着一条红布带。两条粗狂的浓眉异常的康硕!
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就好像是活的一般,炯炯有神。正傲视着整个小殿堂。
虽说模样逗比,但是这精气神却是有着一股让人肃然起敬的气场。
咳咳,既然是摆在神台后面的肖像,应该至少是祖师爷一级别的人物吧?好歹整个端庄的,威武的肖像啊。整个倒立的逗比算哪门子的尊重啊?
再不济也要弄个像模像样的老头道士吧?这小道士年纪轻轻。难道有着什么大能耐?
这让我瞬间就对这小道观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不屑。这难道不是在亵渎道家先人么?
此时,刚刚引我们进来的小童子,已经不知所踪。
见这老道士摆谱,不鸟我。我开始有点急了。
这不就是一破道观么?眼前不就是一破老头么?咱们是来要东西的。不,是抢东西的。犯不着看他脸色吧?再说了,咱们仨大男人加一女鬼。难道还要和他客气啥?
所以,既然他这么高傲,我也没耐心和他彬彬有礼,然后促膝长谈,巴拉巴拉什么的磨叽了。我现在只需要争分夺秒的带走东西。
所以,见这家伙不鸟我,我只能是提高了嗓门,说:“小兄弟我今天来贵观借点东西。过几天就加倍回来还给你。”
我这话略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反正我也不是什么道士,所以我也没必要和茅眞子一样这么怕他。我的目的很简单。我不想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坏事。
见我这么不礼貌。茅眞子立马用力扯了一下我的衣袖,然后瞪了我一眼,厉声对我说:“休得无礼。”
“礼你妹啊,我刚刚已经给他行大礼了。我李天泽这辈子还没给谁行那么大的礼过。是他自己没教养,没理我。”我也许是因为有些过分焦急,所以才会失去了耐心。
听到我这么说。茅眞子横眉一竖,敲了我一栗子,然后压低嗓门说:“就算他不鸟你,你也不能无礼。你还懂不懂尊卑了?你可知道你现在面对的可是一道真人?”
“我管他什么一道两道三四道的。我只懂得这家伙在倚老卖老。”我说的,也都是我的心里话。我作为晚辈的礼数已经给他做了。这家伙还在摆谱。难道这就算是他作为一个老人家该有的礼数?
就在我有些小不羁的时候,一串穿透力及其强悍的声音突然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听,顿时起了一脸的鸡皮疙瘩。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那旷世之声,穿越了五月轮回才到达我的耳朵一般,有着一种莫名的悠远之感。
很明显,这声音,是这老道的声音。
“终于来了。”
额,奇怪。这老家伙都没转身看一眼,就说话了:“谁来了?”
“李天泽果然个性突兀。贫道好生欣赏。”这老道士依旧是那一股让人听了浑身发毛的声音,继续开腔了。
这话一出。我便吓了一个大激灵。
卧槽。这老家伙,连看也没看一眼,便知道我李天泽来了?难道他早知道我要来?
“大师知道我?”
此时,就连茅眞子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老道士的背影。不但我诧异,茅眞子也诧异。就连小雨水魕都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
“我梅山派一道真人在此等你多时了。”这老头说着,便如同是在一个转盘上坐着一般,这盘踞的双脚下的草蒲团竟然自动的,缓缓转了过来。让一道真人渐渐的转向了我。
我现在,对这老道士是相当的好奇。也相当的期待看到他的脸。我真不知道,这梅山派的道士,到底有多牛叉,光是听声音,便知道我李天泽来了?太神奇了。
“大师果然是高人。”这茅眞子立马再次鞠躬90度,给老道士行了一个大礼。
我现在很纠结,要不要也敬个礼?
不过,在我还没想清楚的时候,这老道士便已经转身过来!
当我看清楚老道士的脸的时候,差点没直接一口老血喷出来,直接吐血身亡。
我万万想不到,这山上的所谓一道观里所谓的梅山派的得道高人,竟然不是别人,正是那……不。不对。这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我现在看到的,这属于老道士的一张脸,竟然,竟然和那薛董一模一样。真的。我确定我没看错。
他和薛董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一身衣服,和这一头的白发白眉白须。
这……这怎么可能?
我现在整个人都糊涂了。薛董可是一个活活的商人。至少,他现在头发仅仅是花白,并且还是短发。看起来也没那么苍老。
可眼前的道士,五官竟然和薛董没有半点差别。就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是如出一辙,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最重要一点。这薛董要是本身是个道士,根本就没必要再去找茅眞子这家伙来。
现在,不但是我目瞪口呆,就连茅眞子也是一脸的惊讶,惊讶到了瞠目结舌。估计他也是第一眼看到所谓的一道真人,给吓坏了。
大口九也是一脸的惊呆,忙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了我。
“您,您,您不是,是,薛董么?”我说完便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现在就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我真的想象不出。这山上的小道观里的人会是这样一副面孔?
只见这已经彻底转身的老道士现在是双目紧闭,一脸的僵硬。脸上也几乎没什么血色。估计是因为年事已高的缘故。
并且,奇怪的是,刚刚他明明在和我说话,但是嘴巴却一动也没动。声音也貌似相当的空灵,在这小小的殿堂之内,起着浅浅的回声。
我禁不住和茅眞子面面相觑起来。这……忒尼玛诡异了。
不知道这老头,会给我们一个什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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