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周叔叔亲自给我做的各项检查。我真的会怀疑医院的仪器坏掉了。
“怎么又来医院?”就在我整个人愣神的时候。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无比动人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一看,正是我喜欢得要死要活,丢魂丢魄的女人周如彤。她正是周叔叔的侄女。因为从小跟着周叔叔长大,所以也投身到伟大的医疗事业中来了。
如果换做平时,我一定会十分顽劣的跟她耍嘴皮子,至少得在语言上占点小便宜。但是,我现在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生平第一次有些不自信甚至是自责的闪过了自己的眼神,不敢落在她那张美丽无瑕的脸上。
只见这是一张让我神魂颠倒,丢魂失魄的小脸。这鹅蛋型娇脸上的肌肤如剥壳的鸡蛋一般,雪白光滑。像新疆姑娘一般略深的眼窝中,是一对乌黑明亮的眸子。这一双大眼睛如那秋夜中的湖水,清澈又深邃,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能把人的灵魂给深深的吸走。尤其是她偶尔的一次眨双眼,煽动那如小扇子一般浓密的又长又翘的睫毛的时候,更是让人心醉。
她这有着一枚小小痣的高挺的鼻梁,和娇小的小脸几乎是绝配,尤其是这张略丰满的红唇,丰~润饱~满,如同那熟透的樱桃般让人看了无限垂~涎~恨不得上前去咬上一口。嘴角微微上扬,嫣红中透着无限的健康活力。
一头如瀑般的黑色长发被挽起,自然的扎在后脑勺上,似乎每一根发丝都透着健康的光泽,让人真想去好好轻抚一把。好感受一下她的柔软。
欣长的脖子流畅的线条,一直延伸到那突兀的前胸。这白大褂把她十分丰~~润修长的身材包裹得恰到好处!让人每次看了都会有无限遐想。
尤其是她那不急不缓却透着一股清傲的声音,绵柔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冷。让人不禁有些不敢轻易靠近。
她,是人民医院有名的冰山雪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不知道多少高富帅拜倒石榴裙下,却站不起来,追不到手。当然,她的绝美和特别,也深深的让我着迷打到了神魂颠倒。
但是今天,此时此刻。我却被她这张脸,以及她鼻梁上这一颗痣,给弄到几乎心碎。
我很想找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幡旗上那张和周如彤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巧合的理由。但是我找不出来。那幡旗上的脸,千真万确的是她,一定是她。
我鼻腔中翻涌着一股莫名的酸。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死谁我都不会在心中有太多的涟漪,因为我李天泽是孤儿,从小无亲无故,有着天生的亲情缺失,所以对任何事情都相对冷漠。这也是我走上骗子这条路上的一个原因--因为我冷血。
但是,唯独周如彤。自从这个女人的脸第一次进入我双眸中。我就知道。我的心,已经给掳走。给她这一颦一笑,一抬头,一挥手给弄的是神魂颠倒,走了魂魄。
或许,爱情的力量,足够改变一个男人的前半生的所有情感观。至少,她已经改变了我的。
所以,我现在看到周如彤这活生生的娇躯以及这依旧冷冰冰的嫩脸的时候。心中如刀子割一般的疼痛。
如果……
如果她将成为那被剥了皮的尸体……
我已经不敢想下去。我能接受全世界被剥皮,我唯独不能接受她被剥……
她是如此善良,如此冰清玉洁,如此完美无瑕,如此乱我心意,侵我心房。
看着我把眼神撇开,没有调戏周如彤。周叔叔鄙夷的抛来一个眼神:“小天也会害臊?”我知道,他这是在缓和此刻莫名的尴尬的气氛。
“我先回去。”
我话语中夹着无尽的晦涩。既然体检完毕。我也没必要逗留。倘若,尸洞的事情都是真的,那就说明。我和周如彤,以及那另外一百多个人,全都被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未知的危险中。
我不相信,上帝无缘无故让我去了一趟尸洞旅游,再无缘无故的在我体内弄了一条不知好歹的铁线虫。这一切,一定有答案。至少,我知道这个答案一定是我难以接受的。
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生命受到了胁迫。一种不知敌人是谁的胁迫。一种莫名其妙凭空而来的胁迫。
我必须,要解除这种胁迫,必须要找到这种诡异事情的源头。
求知欲,好奇心以及求生的本能。让我现在有了一个强烈的目标--找出真相。
我不想死。更不想看到我心爱的女人死。
我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家。
现在,大口九已经醒来。我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把他吓得够呛。不过,在我的各种解释和安慰中,他终于相信我是大活人了。
“你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失去你……你死了,谁给我零花钱,谁给我买名牌,谁给我做饭,谁帮我泡妞,谁给我撑腰,谁给我……”大口九现在已经转悲为喜。
“别磨叽了。走,操家伙。”我现在哪有时间和他唧唧歪歪。我现在唯一想干的事情就是操家伙去揍一顿姓薛的。从他嘴里问问,到底是什么人要把我弄进这个局中。到底想要干嘛?
至少。哥不能糊里糊涂被人牵着鼻子走。就算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看着我如此激动。大口九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估计他看习惯了玩世不恭的那个我,突然间变得如此有血性,他还有些不习惯。哥从小打架到大,还没真正怕过谁。没爹妈的孩子,不彪悍一点,是会被人欺负死的。
所以,在嗅到危险的时候,我能做的,不是坐以待毙,而是主动出击。这是人类自卫的本能。更何况哥是条汉子。
我和大口九一人裤腰上别着一把带刀鞘的水果刀,就这么驾车去了薛家郊外的别墅。虽说装备有些寒酸,但是哥是守法公民,管制刀具这种危险物品咱们从来不买,只能凑合着用用水果刀了。好歹也是金属武器不是?
原本已经做好了肉搏的打算,准备好好和薛家决一死战,狠狠的打一架痛快的。可却万万想不到,我和大口九一到薛家别墅大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有节奏的铃声。并且,远远就能嗅到一股浓烈的香烛味。
什么情况?薛家死人了?
一股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礼貌的按下了薛家的门铃。而不是一开始我就酝酿好的--用暴力,以踢馆的方式一脚踹爆他家大门。
当管家一打开别墅大铁门,便差点没吓晕。慌慌张张的往后面的花园喊道:“老,老板,鬼,鬼,鬼真的来了。”
这怪异的话,浇了我一头的雾水。这管家为什么会说我是鬼?
“呔!冤鬼现身,魂归招至,受剑!”还没等我缓过神,就迎面冲来一个束着发髻,穿着灰色长袍,一手握着一把桃木剑,一手摇着铃铛的家伙来。看他这一身的装备,和电视里的道士没有半点区别。
这家伙的突然出现,把我给惊得打了一个激灵。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只见,这是一名身高约莫一米七,面容清秀,细皮嫩肉,身轻如燕的小白脸道士。这小道士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出头,就好像是身子骨没长开一般,不够阳刚,比起我来,要矮了近半个头。不过,他这张脸白里透红,双眸中也是一抹犀利又机灵的神色。比普通男人多了一股灵气。
一看就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家伙。并且,看他这机灵的小眼神在我身上不停的打量,就好像看怪物一般的看我,貌似看我很不顺眼。
只是这桃木剑来的太突然,直至我的心脏处,好在不是真剑,否则我这小命就嗝屁了。
我见这娘娘腔如此哗众取宠,不紧不慢的双手握住桃木剑刃,用力一掰,咔!这破剑便断做了两截。
“好,好可怕的鬼。”
这时候,颤颤巍巍的躲在一黑衣保镖身后,只敢露出半张脸的薛董早已经吓得面如死灰,就差尿裤子了。
难不成,这家伙是因为害怕我死了回来找他寻仇,所以,先发制鬼,找了个道士驱鬼,想要我李天泽灰飞烟灭,好不再找他麻烦?
喝!想的还挺美的。这么一个人鬼不分的娘娘腔外加小白脸道士能有几分能耐?
哥哥我现在是个大活人。所以。今天的帐,算不清楚就不回去了。找个三脚猫的臭道士算什么东西?哥哥一样要打断他的狗腿让他满地找牙。
“别来无恙。”正在臭道士惊诧我一个鬼魂,竟然能折断他这见鬼杀鬼的桃木剑的时候,我朝着同样惊诧的保镖身后的薛董笑盈盈的打起了招呼。
“茅大~师,快收了他,快啊!”这薛董忙把脑袋缩进保镖身后。指挥起这所谓的茅大~师来。
这小毛头道士双眼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帅度不凡的我。眼眸中闪活一抹诧异。然后将信将疑的转头问起了薛董:“你确定,你叫我收拾的是一个鬼?”
“确,确定!”
“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姓薛的。我今天就要打断你的狗腿。”我哪里有空跟他唧唧歪歪。我现在只想快点解了心头恨。所以,气焰是相当的嚣张和愤怒。
由于不清楚我是人是鬼,所以,即便有着魁梧身材的三名保镖,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动我一根汗毛。
借着所有人诧异愣神的空挡。我利索的把手摸向腰间,拔出了早准备好的匕首,额不,是水果刀。一个阔步向前。便朝着薛董的腹腔,狠狠的一刀捅了过去。就连大口九也识趣的,跟着嚣张的往薛董身上戳起了刀子!
这第一刀。解的是哥被活埋的气。哥今天非要捅他百八十刀,把他捅成筛子才能甘心。
“受死!”我咬牙切齿的要把刀子抽回来,准备继续酣畅淋漓的捅个痛快的时候,发现……槽!
我立即转头向着大口九暴戾的吼了起来:“你丫在哪买的水果刀?”我见这才捅了第一刀,便已经被我捅断两截的水果刀是一脸一头的黑线。刚刚我虽说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这水果刀压根没捅进去半分。反倒是断成了两截。
你妹。这人丢大了不说。没了武器,哥拿什么来嚣张?这里可有着几个镖头大汉。随随便便就能把哥打断腿……
“两,两元店买的湖南货。”大口九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一张大饼脸微微抖动,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因为他手里的水果刀也没有幸免,断成了两截。真是嘎嘣脆!
我真是被大口九给气得七窍生烟。他大爷个四舅个短粗腿。哥平时没少给他钱花。也常常教育他,东西要买好的。千万别省钱。没想到,今天操着两块钱买的水果刀就来和人叫嚣了。人都丢到姥姥家了。鸭鸭个腿的!
见我和大口九这么对话,本被吓得几乎破了胆子的薛董立马醒脑了--这是活人。不是鬼。
“快杀死他,他是人不是鬼。”薛董这家伙瞬间收起了惊恐,开始威风起来。指挥上了自己的狗腿子。只见他话一落,从屋子里竟然跑出来二三十个镖头大汉来。
我一看这场面,脑门上越过一团团忧桑的黑线……他奶奶的熊!现在的局势貌似有点不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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