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两人周身的氛围格外的尴尬,一个坐着,一个跪着,坐着的人端着茶杯,茶杯盖子别着茶叶沫子,时不时地看向跪着的男子。
“郭孜辰你这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
“殿……殿下,谨晨知罪,是谨晨大逆不道,不该骂殿下臭不要脸的……”郭孜辰缩了缩脖子,连声音都及轻。
“本宫指的不是这个。”
郭孜辰细细地回忆这段时间是否有出格的事儿,思来想去,作为一个伴读他的确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霄恒的事儿,即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没有得罪这位大佛呀。
猛然,郭孜辰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确定问道:“殿下,你不会指仙女姑娘吧……”
霄恒挑了挑眉头,沉默不语,却让郭孜辰心中警铃大作。
“殿下,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与我抢女人,更何况朋友妻不可欺,您也不能这样。”
“什么叫朋友妻?”霄恒失笑,“你与她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谨晨臆想甚多呀。”
“分明是殿下你自己臆想。”郭孜辰气愤道,“明明就是我先看上的,如今殿下从中拦截这算怎么回事,您也不能仗着您的身份就……”
余下的话被霄恒一个眼神给呛了回去。
郭孜辰张了张嘴,又不敢说,只好满怀怨恨的小眼神时不时瞥向霄恒。
“谨晨,本宫与你说过以你的身份流霄国的女子任你挑选,何必单恋一个不清楚底细的女子,而这个女子还是月灵国人,你是嫁呢还是娶呢?”
郭孜辰又被呛了,他瞪大眼睛:“月……月灵国人,怎么可能,那样的女子居然是女尊国的女人?”
郭孜辰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他想过许多种可能,贵女,庶女,即便是花娘他都可以接受,唯一不可以接受的是娶一个月灵国的女子!
虽说各国不限制通婚,可月灵国的女人好比其他国家的男子,十二三岁便已找通房破身,他郭孜辰再不济也不会要一个被其他男人上过的女人!
可是一想到凤霄那让他欲火焚身的冷情脸蛋,怎么都舍不得!
郭孜辰挑了挑眉:“殿下,既然我不可以,您自然也不可以咯。”
霄恒呷了口香茶:“流霄国的男子是堂堂正正的硬汉,怎能娶月灵国那般的女子。”的确是不能娶,但是不代表不可以金屋藏娇……
……
地字号客房。
凤霄两姐妹四目相对,眼神复杂。
一向嘻嘻哈哈的凤凝也是难得地摆出严肃的神情:“皇姐,咱们不要再与那些人有交集,以皇妹观察,那两人估计身份不简单。”
凤霄抿着嘴:“这天底下姓郭的多了,姓霄的却没有几个,而且看那子乾的举止行为,怎么看都是经过皇家训练的,而据本宫所知,这四国中只有流霄国的国姓是霄,还好咱们可以跟着父姓,茹家庞大,谅他们也猜不着咱们。”
“皇姐!”凤凝担忧地拉住凤霄的手,“咱们只是出来玩儿,可别沾惹上什么人,万一被母皇知晓了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而且那郭孜辰对你心思不纯,若是在月灵国皇妹定当打包给你送东宫去,可这儿毕竟是别人的地界。”
这些道理凤霄都明白,但是她忘不了前世的仇,忘不了那利剑刺入心脏,那种冰冷,窒息的感觉。的确罪魁祸首是符墨泽,但是那个拥有镶嵌红宝石青灰色宝剑的将军……
闭上眼,凤霄都觉得胸口刺疼,她迟早要报那一剑之仇,现在好不容易遇到流霄国的人,有可能还是皇亲,她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淼珺,咱们明日上路,离开云海国前往流霄国!”
凤凝大吃一惊:“皇姐你魔怔了,流霄国一直妄图吞并月灵国,你这是去送死!”
“不去才会死得更快!”
凤霄一意孤行,任两人怎么劝说都无用,当晚四人就离开了云城。
翌日,不死心的郭孜辰再次窜到隔壁客房敲了敲,没反应,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反应,一个用力门居然开了。郭孜辰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左一看右一瞧,哪儿有什么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人怎么……”
突然觉察到不对赶紧又回房,还没开口,霄恒便道:“她们昨晚已经离开云城。”
“我的媳妇儿没了!”郭孜辰双手抱头,耷拉着脑袋,满心痛苦,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结果人家还走了!
“嗯,你的媳妇没了。”霄恒笑道,心中却窃喜,你的媳妇没了,我的媳妇可已经去了我的地盘!
霄恒也不管郭孜辰如何想,第二日一早就准备了东西踏上回程的路,两人快马加鞭想要赶回流霄国,结果刚出了云城没两天就与凤霄不期而遇。
明明早一日出门,但是这么快就遇上,就算玩山游水也不至于这么慢,难道是特意等?而这遇到的地方也太凑巧,刚好是在官道上!
“霈筱姑娘好巧。”郭孜辰笑吟吟地打着招呼,蔫了的情绪在见到美人的那一刻瞬间复活。
凤霄的视线直接越过郭孜辰望向霄恒:“子乾兄也要回流霄国?”
霄恒依旧是冷着脸,毫无表情,但是看向凤霄的眼神更为复杂。郭孜辰还是没心没肺,想着法子贴近凤霄,还想着与凤凝换位置,美其名曰要贴身保护,做个护花使者。
郭孜辰的好意再次遭到冷场,而自己心尖的美人的视线一直盯着霄恒,他瘪了瘪嘴,不敢与自家主子争,但是美色当前,什么都不重要!
“霈筱姑娘,你看你们俩个女子一起上路太不安全,不如我与子乾兄一个人陪着你们,放心我们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乱来的。”
“霈筱姑娘,觉得此计可妥?”
“子乾兄觉得如何?”
霄恒看着霈筱,霈筱也望着他,两人旁若无人得,连眼睛都不带眨一眼,就犹如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郭孜辰心,那刚萌发的情愫被浇灭了。
“既然霈筱姑娘都亲口答应了,子乾兄何必拒绝,可不是谁都能做护花使者。”郭孜辰幽幽说着,这心里滴着血,早将霄恒的祖宗十八代都给诅咒。
霄恒挑了挑眉还真下了马车,一点情分都不给。
“重色轻友!”
“我这叫顺从心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