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竟然在之前认为她很善良。
他怎么可以说她善良,如果她善良就不会那么歹毒的杀了安染夜,要知道安染夜对她是有多么的好,几乎把她宠到了心尖上,面对这样的一个人,苏妙戈却依旧狠觉的选择复仇。
“我说了孩子只有安染夜知道。”苏妙戈看着那张书信,面色土灰,眼里满满的全是绝望。
她多么希望自己就这样晕过去,这样她的痛苦也在那一霎那没有了!
她不想赤果果的面对这么残忍的事实。
最好的姐妹陷害了自己,而她亲生的孩子却被安染夜偷偷的掉了包,最重要的是她深爱的男人竟然不相信她。
“苏妙戈,你别逼朕!”南宫清弦阴狠的说着,黑曜石般的眼眸染上一层杀意,他接受不了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设计了,他的怒火真的升级到了极点!
他终于理解了当初安染夜被玉芙背叛时的感受,那么的疼,又那么的愤怒。
连最信任的人都在设计着你,这天下还有谁可以信?
“孩子真的在安染夜那里,他舍不得孩子被你带走,所以他把孩子掉包了,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现在我要回凤炼国去找我的孩子。”苏妙戈的身体犹如被抽空了一般,眼睛没有任何的焦距。
她现在只想找回她的孩子!
她希望安染夜还活着,并且没有杀掉她的孩子,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要安染夜还活着,他就一定会杀了她的孩子。
现在她只能回到凤炼国,去找寻幸存下来的律王府中的人去打听她孩子的下落。
只要她的孩子还活着,她就总有找到他们的那一天。
“你还想骗朕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朕会相信你说的话?别妄想了!”南宫清弦阴冷的说着,下一刻就命人开始搜储秀宫。
不多一会儿,初喜就捧着多张书信、假死药还有易容的药膏放在了苏妙戈面前。
“这么多的证据面前,你还不说实话?”南宫清弦一张张的看着那些书信,但是却没有一张提及妙渊和妙言下落的地方,不免的更加阴狠。
证据?这些所谓的证据,无非是某些人早已经准备好的,然后趁她不注意放在寝宫中的。
她会那么笨吗?那些来往的书信不及时的烧掉竟然还留着,留着收藏吗?
“只有安染夜知道孩子在哪里,你最好祈祷安染夜已经死掉了,不然安染夜一定杀了妙渊和妙言!”苏妙戈的眼神空洞甚至是麻木。
她现在只想去找她的孩子,这个绝情无义不被信任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
真的已经让她绝望了,不再抱有任何的绝望。
即使只有两个人的深宫竟然还是会被陷害,并且都是最信任的人!
沐思岚陷害无非是因为南宫清弦,那她走好了!
最绝望的是她发现她的孩子被人掉包了,而最最绝望的是南宫清弦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怀疑她!
他真的爱过她吗?深爱过她吗?
“咯”的一声,苏妙戈的下巴就这样被南宫清弦捏断了。
“苏妙戈,你最好快点说出妙渊和妙言在哪里?否则,朕会像安染夜那样慢慢的折磨你!”南宫清弦此时的残佞神情与他淡雅的气质完全不相符,那如画中走出来的少年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残忍和无尽的怒火。
“皇上,不要啊,妹妹也许说得是真的,只有律王爷知道孩子在哪里!”沐思岚终于忍不住,跪到南宫清弦求饶,声音中带着哭腔。
苏妙戈捂着剧痛的下巴,疼痛刺激着她麻痹的神经,让她脑袋更加的清醒而冷静。
“初喜,着人去苏府调查,即刻就去……”南宫清弦阴鹜的声音响起。
随后又对地上的苏妙戈说道:“朕给你最后一天的期限,只要你说出妙渊和妙言的下落,朕就留一个全尸给你,不说,等朕找到之后,朕会凌迟了你!”
南宫清弦丢下这句狠觉而残忍的话,便拂袖离开。
跪在地上的沐思岚忙爬到苏妙戈跟前,痛哭道:“妹妹,怎么会这样?皇上以后不能生育,把妙渊和妙言看得极为的重要,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快点说出妙渊和妙言在哪里,只要妙渊和妙言求情,皇上会放过你的,毕竟你们相爱过啊。”
苏妙戈只是冷冷的看着沐思岚,将她推开。
她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何必在她面前假惺惺的。
怎么会这样?她应该比她还要清楚吧?
沐思岚察觉到苏妙戈冷淡的态度,立即难受的说:“妹妹,你认为是我对皇上说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和皇上说啊!我这样做能得到什么?”
但是苏妙戈已经将头转向另一边,这个时候她要是还是在相信她,她就是一个傻子。
“皇上,苏府早已经荒废了。”初喜回禀道。
“哼……去查,去查苏妙戈这几年都和谁保持着密切的来往,朕就不信,朕的孩子找不到?”南宫清弦得到这个消息,几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昔日的储秀宫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变成冷宫。
树倒猢狲散,主子失去了恩宠,底下的宫人们也都收拾行礼离开了。
“你还不是不肯说?”南宫清弦走进来,看着做在地上的苏妙戈,冰冷的唇角只剩下残忍。
苏妙戈慢慢的转过头看了一眼。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但是他却不相信……
这就是她放弃仟殿而选择的男人,口口声声说着爱,可是朝朝暮暮的相处,他却从未相信过她。
那么睿智的他,竟然看不出这是一个陷害!
宁愿相信那些书信,却不相信一个陪伴他五年的女人。
这就是真爱吗?
他忘记当初在三生柳街下许下的诺言吗?
他忘记当初她不愿离开仟殿他对她所说的话了吗?
经过五年漫长的时间,他什么都忘了,他现在只想要他的孩子,一切的也只是为了孩子!
而她只是一个附赠品。
她的心从悲痛欲绝到现在的麻木,是经历了何种的痛楚。
一个一再伤害她的人,真的值得她爱吗?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那么的难受,那么的在乎!
她告诉自己,他不值得,不配得到她的爱。
可是她的心却确实是的回答她,她很痛,真的很痛,那种痛深入骨髓。
当他说下那些伤透她心的话时,那如剜心的痛就这样把她麻痹了……痛到麻痹!
“好,那我就折磨你愿意说为止。”南宫清弦走过来,伸手就扯住苏妙戈散乱的头发,将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你不是想用你的假死来让我痛不欲生吗?现在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痛不欲生。”
南宫清弦残忍的将她拖到床前,完全不顾她疼的皱起的五官,几缕发丝连带着头皮,硬生生的被他扯下,鲜血顺着额角落下。
“你想做什么?”苏妙戈忍受着下巴传来的剧痛,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当然是做朕想做的事情!”南宫清弦阴冷的说着,伸手不消几下,她身上的衣服被尽数褪下,露出白皙晶莹的肌肤,妖冶而美丽。
若隐若现的反而让她白皙的身子更加诱人。
南宫清弦动作疯狂。
苏妙戈挣扎着,但是南宫清弦却不放过她,双手紧扣住她已经脱臼的下巴,似是要让她痛死一般。
身上传来的巨大疼痛,几乎让她昏厥过去。
但是这个时候南宫清弦却一下抽身离开,看着从她流出的血液,脸上迅速的闪过惊慌之后便又恢复了冷寒,扣住苏妙戈下巴的手迅速的一卡,再一次强烈的痛苦传来。
苏妙戈的嘴角也漫出了一丝血液,但是她却已经能说话了。
“说还是不说?”南宫清弦阴冷的看着她,似乎很享受她现在痛苦的样子。
苏妙戈张了张嘴,一抹寒笑却从嘴角泻出:“活该你绝育没有能力生孩子!”
苏妙戈话刚说完,南宫清弦便再次折磨她,让她痛得魂都几乎要离开了她的身体。
但是她只是忍受着,比起身体的剧痛,她的心正在一滴一滴的流着血。
眼泪模糊了视角,顺着脸颊混合着额头上的血滑落而下。
苏妙戈,这就是你爱的人,你看清楚了吗?这个就是你爱的人!,看看他现在对你做了什么……
为了孩子,一个骗局,他就这样折磨她!、、、
当结束的时候,床单早已被苏妙戈的身体染红,而苏妙戈早已脸色苍白,只剩下一口气。
“你都快要死了,难道还想报复我吗?我就是搜遍全国,也总有一天能搜到妙渊和妙言的下落。”南宫清弦寒意森森,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苏妙戈。
苏妙戈惨白这面容,似乎是在用最后一口气来耻笑南宫清弦一般,干涩的唇角像上翘着,沉重的眼眸慢慢的闭上……
那一刻,南宫清弦慌了,心猛得被扯痛了一下。
“快去找太医。”南宫清弦大声的冲着门外的初喜叫道,随后又对着昏过去的苏妙戈说道:“朕不会就这样让你轻易的死掉,不说出妙渊和妙言在哪里,你就别想去死!”
晨曦,苏妙戈醒来的第一反应。
除了疼还是疼。
鼻息间弥漫的是血的味道……
抬起头迎上犀利无比的眼神,尽管他的眼睛还是那般的好看,可是此刻却是充满了杀戮的味道。
“滚……你这个禽兽。”苏妙戈下意识的从嘴中吐出这几个字。
“禽兽?我们到底是谁更禽兽,你为了你心中的那点仇恨,就如此的算计我,甚至藏起我的孩子,我和你相比哪一个才更加的禽兽?”南宫清弦淡雅的容颜下只剩下邪佞。
“只有禽兽才会相信那些书信上的内容!”苏妙戈毫不客气的回敬,触目的眼眸冰冷异常。
“不要告诉我,是有人陷害你!”南宫清弦眼睛灼烈,却盛满了杀意:“那这个人计算的还真精准!”
“南宫清弦,你这样折磨我,我给你的回答只会有一个!”苏妙戈本以麻木的心脏却再次传来阵痛。
他不仅相信了,而且还是坚定的相信了。
“那好,苏妙戈我不想去杀无辜的人,但是现在是你逼的。”南宫清弦语气残酷,黑曜石的眼底更是深深的染着血腥。
“你想学安染夜?去杀那些无辜的宫女和太监吗?那你和安染夜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披着一副高尚,君子的外壳。”苏妙戈冷冷的回答着。
杀再多的人有什么用?
她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他不相信。
南宫清弦却轻轻的摇摇头,一个嗜血的笑容犹如鬼魅般在嘴角扬起:“宫中的妙渊和妙言陪伴了你五年了,你应该不舍得吧?”
“南宫清弦,你真的是丧心病狂,你比安染夜还要心狠手辣!”苏妙戈的五官一下剧烈的抖动起来,愤怒的吼着。
“我很仁慈,告诉我妙渊和妙言在哪里,我就放了他们!”南宫清弦笑得让人心寒。
“好,我告诉你!”苏妙戈的神情同样的让人寒意绵绵。
南宫清弦真的是已经失去理智到了极点,一个杀手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谦谦君子拿着屠刀朝两个还不知事事的孩子下手。
人性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既然他认定她欺骗了她,那她就真的欺骗他好了。
“在哪里?”南宫清弦柔声问道,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扯苏妙戈胸前的一缕秀发,苏妙戈便发出一声哀呼:“如果你敢骗我,宫里的妙渊和妙言不仅要跟着你陪葬,就是抚养妙渊和妙言的那些人,都要死,你知道的,我从不滥杀无辜。”
“一个叫冶山的地方!”苏妙戈直视着南宫清弦如樱花般纯美的眼眸。
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却还是在微微的颤抖!
在一起五年了,他就那么不信任她吗?心里真的有过她吗?
“好,希望你没骗我,找到妙渊和妙言,我会很仁慈的让他们见你最后一面。”南宫清弦松开苏妙戈的秀发,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当晚,苏妙戈就翻出柜子中的太监服换上,打晕前来给她送食的太监就走出了储秀宫。
南宫清弦真的很仁慈,把她折磨成这样竟然还让人每天定时给她送食物。
是怕她告诉他的是假的,所以才会一直都留着她的命吗?
还是想等妙渊和妙言回来之后,继续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储秀宫变成了冷宫,派来看守的人虽然增加了一点儿,但是并不是很多,苏妙戈就是猜中了南宫清弦的疏忽,才敢逃跑的。
出储秀宫简单,但是要是出这皇宫就难了。
只要出了这皇宫,她就觉得安全了,她就可以去凤炼国去找她的孩子!
而宫中的妙渊和妙言,南宫清弦这时是不会动他们的,因为那是唯一可以威胁到她的工具!
微微的抬起头,看着当空的那一轮清冷的月,眼角有点点的泪痕划过!
说好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说好的执子之手,白头偕老,终究抵不过信任这一关。
如果换成是慕尔岚,那么他便不会这般轻易的相信,并且对她始终如一。
因为慕尔岚在他心中的份量那么的重,那么的重。
而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附带品外加慕尔岚的影子。
以前他所说的那些话,做得那些事,都只是口上说说,但是心里从始至终只有慕尔岚一人。
如果她没有生下妙渊和妙言,而南宫清弦还可以生育,那么他怎么会去找她?怎么会对她那般的好?
说到底一切都只是为了孩子……
为了这个朝旭国未来的继承人!!
苏妙戈想笑,但是流出的泪却告诉自己,她真的好痛。
妙渊和妙言被安染夜掉包的事情,足以让她悲愤痛楚,而他却在她最软弱最需要人关怀的时候,在她本就血淋淋的伤口上洒上一把盐。
偏偏让她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既然她选择了离开,那么一旦她离开她就绝不会在踏入这皇城一步。
苏妙戈砸月光下的眼眸瞬时变得冰冷和决绝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便步履有些蹒跚的走了出去。
南宫清弦那晚完全不顾她的感受,致使她的身子大出血,不过还好血止住了就没事了,但是那疼痛却依旧。
低着头,捧着食盒,苏妙戈每一步走得都十分的仔细,而那些侍卫也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苏妙戈便顺利的逃出了储秀宫……
南宫清弦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太监,立即脸色阴鹜,声音冷寒:“不把苏贵妃找回来,你们今天都得死。”
初喜面有忧郁之色,走到冷厉的南宫清弦道:“皇上,您也不用做得这么绝。”
南宫清弦脸上紧紧的皱着眉头,黑曜石般的眼眸像是藏着极大的秘密般,深不可测,低喃一声道:“朕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了。”
语气中深深的藏着一种离愁和无奈,但同时又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正如苏妙戈所料想的那样,想要出储秀宫容易,但是出皇宫就不那么容易了。
她没有进出宫的腰牌,只能在宫门旁等着一线生机,但是她还没有看到生机,却已经被前来搜查的侍卫给重新抓了回去。
跪在南宫清弦面前,苏妙戈眼中的恨赤果果的显露出来。
同时她的绝望也从她的眼神中迸射而出。
爱情没有了,她便不要……
现在孩子是唯一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希望,可是他却不相信她的话,就那么点小小的计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他上当了。
还逼问她妙渊和妙言在何处!
一时间所有的绝望、悲寂,痛苦还有那深深的恨意全部都写在苏妙戈的脸上。
“你想逃?”太师椅上的南宫清弦半依着椅背,袖口微微滑下,淡雅的星眸轻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妙戈,动作,神情,慵懒极了,但是那眼眸却是异常的犀利和锋利。
“难道在这里等死?”苏妙戈扬起光滑的下巴,反讥诮道,一双好看的水眸直直的看着太师椅上的南宫清弦。
他的神情,他的动作,他的姿态无不向她说明了一个问题:从开始的相遇到如今的厮守,他只把她当成慕尔岚的影子,而如今不能生育的他示唯一的两个孩子如命,对她好,对她宠,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她是慕尔岚的影子,她是妙渊和妙言的母亲。<igsrc=&039;/iage/30412/10072113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