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1 / 1)

<>竹寒自然知晓慧妃不恨她,从方才的情况便能看出来了,一般收到过刺激的,若是见到了必定会给她刺激的人,那么她不可能还那么淡然。不知为何竹寒突然觉得心里一凉,有那么一霎她发觉自己好像很冷血,一种向来只在乎道理的那种冷血。

她们没有再继续谈论慧妃的事,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再也不开口了。

南宫曲来的时候,竹寒和长乐正下完一局坐在那儿品茶呢,这次见了面也不知为何,两人突然就开始喜欢在各个方面争胜负,比如方才那一局棋吧,往日都是谁输了便愿赌服输,这次呢,谁也不想输,于是下子也都奇慢,最后还玩起了耍赖,这会子喝起了茶,两人又要比猜茶,这不斗的分外眼红的时候,南宫曲就非常不巧的来了。

“母……”

“闭嘴,别吵!”

这一声母后还没喊出来呢,就直接被拦腰截断了,南宫曲委屈啊,果然母后心里头还是竹寒比较重要么?南宫曲也没有在心里头惆怅很久,走到她们边上,立刻晓得她们在干什么了。

“这茶用的什么水?”

“甘露!”

“不对。”

这边长乐菜刚刚给出了答案,南宫曲却出声说了不是,长乐的一双眼睛顿时就落到南宫曲身上来了,眼里满是恼怒,似乎是在问,为何不对。南宫曲也不理她,调皮的想着谁让你方才让我闭嘴来着。继而问竹寒道:“用的什么水?”

“井水。”

南宫曲这下就很愁了,她见竹寒一脸了然,但显然是不在乎答案的样子,心里头开始犯嘀咕了。她莫不是晓得这茶是他泡的了?所以才拿井水来让他难堪。

“是新叶上头的……”

“就是井水。”

竹寒再次开口了,四个字里却满是撒娇之意,这话吧,南宫曲听见了,长乐也听见了,长乐还没来得及抗议,南宫曲却已经摊手道:“是是是,是井水,阿笙赢了。”

长乐顿时一肚子火,连做长辈的样子都忘了,恨铁不成钢道:“好啊,本宫养的好儿子……诶不对,这茶又不是你泡的,你……”

“姨母,你输便是输在这儿了。这茶就是他泡的。”

竹寒虽然不记得南宫曲的好了,但他的坏可在药物的作用下刻骨铭心的好吗?她记得很早以前南宫曲特别喜欢喝她沏的茶,有次南宫曲自告奋勇要给她沏茶,她可高兴了,坐在那儿等了许久,等来了南宫曲用井水泡的凉茶,那时正值隆冬,竹寒又有寒毒在身,可南宫曲第一次给她泡的茶,她又着实很想喝,那时花涟羽还摆出一副嫉妒她的样子,南宫曲还用眼神威胁着她,她也便只得喝了。

那日之后,接连几日夜里都被冻醒、痛醒,但此事南宫曲似乎并不知晓,后来几日还总央她出去跑路,总之那几日她总也不得消停。

“行行行,姨母愿赌服输。这时候也不早了,曲儿用过膳了不曾?”长乐看见这两人的样子如此和睦、默契,顿时心里头便欢喜了起来,输赢自然也便不重要了。

“不曾,这不一处理完了朝政便来母后这儿蹭吃蹭喝来了。”

“得,你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平日里反正也不见你过来,啧,这会子倒是会装孝子了。”长乐挽着竹寒的手肘,却拿眼睛斜睨着南宫曲,嘴上还不停地打趣着。

“翠瑛快些叫御膳房弄些好菜过来,今儿咱们一家子总算是举起了,可得给我们寒儿好好的接风洗尘。”

“谢谢姨母。”

“傻孩子,谢什么呢。你回来了,我可是高兴呢,日后你可得多陪我下下棋斗斗茶,唉,你姨母我时候也不多了……“

“呸呸呸,母后你可别瞎说,仔细吓着阿笙。”

“啧,你真真是一点都不关心你娘的。”

“岂敢岂敢。”

三人就这么坐着斗了会儿嘴,菜也就都上来了,三人在桌上吃的也甚是和谐,饭毕,长乐送走了竹寒和南宫曲,脸上一直都荡漾着的笑意突然变消减了,她安安静静地走到了书桌旁,唤翠瑛取来了文房,随后便写了好些东西,细心折好,夹在了一本书里,随后平平整整地放在了桌上。

做完这一切,长乐叫翠瑛先下去,她要睡了,翠瑛虽觉得奇怪,却也没有说什么,乖顺的退了下去。

等到翠瑛走远了,长乐这才起了身,取来了杯盏,从袖口掏出了什么东西,尽数倒进了杯子里,随后一饮而尽,清理好酒壶、杯子,像往日一样,上了榻,闭了眼,嘴角带着笑。

南宫曲知晓长乐死讯的时候,正在早朝听那些聒噪的大臣们禀报着一尘不变的政事、夸耀着他的政绩,正听得心里头烦躁着,一道声音却突然如雷贯耳般地想了起来,那是……国丧的钟声。

所有人都冰系聆听那钟声,当钟声停了下来,众臣齐齐跪下,齐齐道:“陛下,节哀!”

母后死了。

南宫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长乐殿的,只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在长乐殿、长乐的尸身前站定了,长乐脸上的笑很美,不愧是当年父皇一见倾心的女子,不愧是钰初院的花魁。

母后,为何?

南宫曲此时的脑子只有这四个字,这四个充满着疑问的字,他很彷徨,彷徨的不知身在何处。

来这里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南宫曲来的时候南宫镜已经抱着哭晕过去的秦桑凝离开了,竹寒是最后到这里的,她看见长乐的那一霎那,甚至以为长乐只是睡着了,她仿佛是没有意识一般的,慢慢走向长乐,伸手推她,嘴里还在说着:“姨母,别睡了,太阳都晒屁股啦!”

可是,榻上的人却没有回应她,竹寒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掉,不停地下坠,竹寒伸出手,怔怔地摸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道:“我哭什么呢?姨母只是睡着了呀,一会儿,就会醒的呀。”

可探在长乐手腕上的纤纤玉指却在告诉她,不会了,不会醒了,姨母离开了,离开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畏宠潜逃:这个王妃有点刁》,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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