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消息,郭嘉与诸哥的双眸不由亮了起来。
刘协若有所思地点头,末了对陈到与太史慈道:“子义与叔至二人形象俊朗,可稍做装扮后,出去打听一下无极商会所在之处,我决定晚上前去探访一下!你二人只需打听,莫要与无极商会之人接触……”
“喏!”二人起身叉手唱喏,然后双双出门。
此时,郭嘉笑道:“公子,嘉亦想出去走走,顺便打听一下恩师所在!不过,公子最好是着人打听一下,若是刘益州真是染病在身,那事情便容易尔!”
刘协点头道:“如此也好!不过奉孝还需小心一二,子明,你且随奉孝而去,就扮成奉孝之书童……”
“喏!”
二人离去后,刘协看向华佗,道:“华神医,你可带二娘子前往城东行医……”刘协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来递给诸葛玲,道:“此锦帕上绣有一个图案,你与神医到城东之后,要注意路边石基,若见到此图案,便记下方位,回来后告知于我!”
诸葛玲听到刘协这般说,双眸一亮,忙不迭点头道:“好的,没有问题!”
二人离去后,刘协便看向甘宁与诸哥,笑道:“不若我们出去喝一杯?”
“也好!”
“大善!”
刘协与书童诸哥,还有护卫甘宁,甘宁因为太过雄壮,所以稍做装扮,免得被熟人认出,然后三人一道出门闲逛去了。不过诸哥看得出来,刘协并不是真的闲逛,而是时不时的将目光转身路边的石基上。
诸哥知道,刘协肯定在寻找之前那方锦帕上的图案。想来,刘协应该是暗中早有安排,并以暗号联络才是!
不过让刘协有些失望的是,寻找了大半天,夕阳西下时,依然还是未能寻找。
而当他们回到客馆时,太史慈与陈到早就回来了,唯有郭嘉与吕蒙,以及华佗与诸葛玲没有回来。郭嘉与吕蒙没有回来,这点刘协并不惊讶,如果找到了胡昭,那他们肯定不会马上就回来见刘协。
可是华佗与诸葛玲,却是不应该现在还未回来才是。
而就在刘协觉得奇怪之时,诸葛玲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因为是女扮男装,是以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兰香之气不时从其樱桃小嘴里吐出,让刘协颇有些心猿意马罢了。
当然,此时刘协也知不是瞎想之时,于是等她喝了几口凉茶后,便问:“出甚事了?”
诸葛玲摆了下手,长呼了几口气,才道:“没事,就是华神医被人请进州牧府了!对了,我现在没多少时间留在这里,外面州牧府派来的护卫正等着我拿神医的行李出去呢!对了,公子交代的事情,我办妥了,在州牧府的旁边不远处的一处名叫安平街的某处,我看到了那个图案……”
“州牧府?你们怎么会进州牧府?刘璋的病,可治否?”刘协问道。
诸葛玲摇头,道:“不好说,华神医说,那不是病,是毒,一种怪毒,刘璋一家都中了这种怪毒。外人并不清楚此点,且州牧府内有些丫环跟仆从也同样中了毒,是以外人都说那是种会传染的怪病!”
“什么?中毒?”刘协的双眸不由瞪了起来,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但很快,他就想到了那个可能。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等我进了州牧府,总能从华神医处打听到具体情况!”
甘宁此时插嘴道:“诸葛娘子,你还是去跟华神医说,别给刘璋治了!刘璋中毒,岂不更妙?省得公子去对付他了呢!难道华神医要将其救起来,给公子添乱吗?”
太史慈跟陈到都点头表示同意,诸哥却是一脸的迷惑,暗忖:刘璋怎么会这么巧,在此时中毒?
刘协摸着下巴,思索了下,道:“二娘子,你去告诉华神医,请其全力救治!”
“什么?”太史慈跟甘宁等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连诸葛玲也觉得自己听错了。
刘协正色道:“请神医全力救治刘益州,不要有思想负担,朕准许!刘益州毕竟是汉室宗亲,是朕的亲人!”
听到刘协这话,几个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刘协,总觉得,这……怎么就那么怪异呢!
刘协没有理会几个人不解的神色,而是看向诸哥,道:“孔明,你怎么看?”
诸哥怔了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末了道:“救,当然要救!不过,却不能让其马上就好!最好能拖点时间!不过陛下,我等时机至矣!”
听到诸哥如此说,刘协笑了起来,对诸葛玲道:“二娘子,你且去吧!不过也得当心一点,不要染上那些毒!”
“明白!”
诸葛玲离去,看到刘协未准备跟他们解释,甘宁便问太史慈,“子义,公子这是何意?”
太史慈摸着须髯,若有所思道:“公子仁义,不想见到亲人去逝,此乃人之常情!叔侄,你说是吧!”
陈到微笑起来,道:“公子怎么吩咐,咱们怎么做就是,想那么多做甚?”陈到有些担心自己擅自揣度陛下的想法,会被陛下所不喜。不过他也猜得出来,刘协让华佗全力救治,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意,或者说,已经是对他有利的情况下,他才会有这样的仁慈。仔细想来,行动,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是夜,刘协穿上夜行服,孤身消失在客馆舍内,身形如猫如狐,于房顶之间,悄无声息的飞快穿梭。那副来无影去无踪的模样,更像是一个超级刺客多过于皇帝陛下。
如今,刘协是越来越对牛头马面兄感激不尽了。
虽然他没有学过什么高深的武学,可是,看过卫风与史阿的腾挪身法之后,他依葫芦画瓢,也能将其揣摩个七七八八。再加上他那无时不刻都在增长的内力,如今这速度,比起卫风与史阿二人来,还要超出不少。
此时,就算有人看到,也不过看到一道虚影于风中消逝罢了!或许会直接认为自己眼花了。
没多久,刘协的身影便于一处房舍中停下。这座房舍占地面积很大,至少十几亩以上,其中亭台楼阁,水榭长廊不少。只是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之时,但如果仔细听,还是能听到幽幽琴声与萧声于远处水榭中传来。
听到这个琴声,刘协的双眸不由亮了起来,于黑巾下,唇角微扬,身形陡转,朝琴音传来处掠去。
某处水榭中,刘协熟悉的那道身影,正盘坐于水榭之内,素指轻拨,琴声悠扬,带着些许淡淡的相思之伤。
一旁,还有一女子在吹弄玉萧,悠远的萧音与琴音配合得恰到好处,让人不由为之黯然神伤。
除了这弹琴吹萧的两女,另外还有两人正在水榭中漫舞,舞姿虽然有些生涩,但却不失迷人风采。
刘协站在假山后听了一会,并没有去打扰她们,径直消失在原地,寻找起徐晃的住所来。
当刘协看到一处挂着红色灯笼的别苑时,身形如大鹰般扑去,瞬息便至。于院内厢门轻扣几声,稍倾,厢门打开,刘协的身影一闪,便进了黑漆漆的厢房。
“末将……”
不等徐晃行礼,刘协已托住了他,道:“公明,一向可好?”
“陛下,您终于来了!”徐晃激动了。
“与朕说说,这成都如今形势如何?是谁在统兵?谁在统领州事?国丈他们一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