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里,安顿好儿子后,殷安生终于忍不住将又在发呆的尔尔抱在怀里。
“老婆,你怎么了?从欢送会出来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告诉我怎么了?”
没等尔尔说话,殷安生却又自顾自地说道:“你,你是不是看到比我年轻,比我帅气的男同学,所以你心动了?你要抛弃我和儿子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儿子还那么小,我又这么老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尔尔无语,真想一脚将他给踢出去。
她也知道自己今晚心事重重的,可她是真的有事。
“到底怎么了?连老公都不能说吗?”
尔尔看着他,轻叹了一口气。
“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不知道怎么说就随便说,反正你要告诉我,我们是夫妻,你不能心里藏着秘密不让我知道。”
“噢,那照你这意思,你应该先把你心里的秘密说给我听。”
“我哪里有什么秘密?我整个人在你面前都是光光的。”
嘴里说着,殷安生就已经将腰间浴袍的带子拉开,然后抖了一下肩膀,浴袍从他的身上滑落。
尔尔冷了脸,“不要脸!”
自从瑞瑞出生后,这个男人的脸皮已经修炼到了一种无人能及的厚度了。
晚上瑞瑞还在她怀里吃奶,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开荤吃肉了,气得她有时候真的想跟他分居!
“老婆,**一刻值千金,我们别浪费了。”
不等尔尔反驳,殷安生已经将她顺势压在了沙发上。
事后,尔尔累得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般,她无力地躺在床上,这会儿别说说话了,她连眼皮都不想抬起。
可是晚上在王崇的家里看到的照片上的男人,如果她不去调查一下,她今晚肯定睡不好。
“老公。”
“嗯?”
殷安生还伏在她的身上,脸埋在她的脖颈在喘气,呼出的热气挠的她浑身痒痒的不舒服。
“你别闹了,你先下来,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说。”
“我没闹,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尔尔无力地掀起眼皮看他,要生气了。
殷安生深呼吸了两口,翻身调转了两人的位置,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好了,现在说吧。”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那时候车祸,乘坐的出租车是正好走到路中间,一辆大货车从侧面冲过来。”
殷安生点头,“记得,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是今晚在欢送会上遇到了什么事吗?”
他后来带着儿子进去接她的时候,就发现她的神情就不对劲,脸色也不是很好,但一直憋着没问。
当时想着可能是跟同学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但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今天在我同学房间的一张照片上面,发现了一个男人,如果我当时的记忆没有错,那个货车司机就是照片上的人,我同学说那是他小叔。”
殷安生神情严肃了一下,垂眸看她,“你问了你同学什么吗?”
“没有,我说我认错人了,他小叔跟我的一个朋友长得有些像,王崇也没在意。”
“你想让我查这个人?”
“是。”
“好,一会儿我就安排人去查。”
三日后,已经回到云寒市。
早上,尔尔醒来,儿子瑞瑞正在她怀里吃奶,殷安生在另一侧躺着,微笑着看着他们母子。
“早,老婆。”
尔尔侧脸亲了亲他,“老公,早。”
“有了一些消息,你是准备起床后听,还是现在就听?”殷安生问。
尔尔想了想,“起床后听吧。”
她怕有些真想她承受不了,她需要时间来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殷安生点头,也不催她,更何况,那些真相,真的出乎人意料。
早饭后,尔渊带着孩子出门了,家里只有尔尔和殷安生。
殷安生在客厅沙发上看文件,沈瑞星在旁边不时地跟他说些什么。
等他们终于忙完了,沈瑞星离开,尔尔从楼上下来。
她坐在殷安生对面的沙发上,深吸了两口气,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好了,你说吧,我听着!”
“老婆,你很紧张。”
殷安生挪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
尔尔摇头,“我不紧张。”
可是,越说自己不紧张,可却越紧张。
殷安生笑,捏了捏她的小脸,“真的不紧张,啊?”
“不,唔——”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后,尔尔的一张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大口地喘着气,这会儿是真的不紧张了,因为根本就顾不上紧张。
殷安生低头看着她,低低的笑了,有时候,治愈紧张,这是一个十分有效的方法。
“我让人查了王崇的小叔,这个人叫王永德,今年四十三岁。”
“就这么多?”
“他有一个儿子,今年十八岁,跟妻子在国外生活。”
“殷安生,你能不能不要挤牙膏似的,一会儿挤出来一句,一次说完好吗?”
尔尔气得不行,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都不能一次说完?不知道急死人吗?
殷安生笑,“不紧张了?”
“你快点说呀!”
“你看你着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知道吗?”
眼瞅着尔尔要发火,殷安生这才收了笑。
“王永德的妻儿是在三年前出国的,就在你出车祸后不久,但是王永德却一直留在国内,经营了一家修车店。
修车店也是三年前才开的,在他妻儿出国的同一天。
在开修车店之前,王永德是个无业游民,游手好闲,靠着妻子的工资度日。
他的妻子是一名中学老师,当时的工资是每个月3500元,生活十分的拮据。
那家修车店据说当时单单店面的装修就花了近二十万,而且还是全额支付,后期的修理设备等一系列花费近百万。
查了当时王永德和他妻儿的银行账户,没有发现有异常的资金流入。
还有,你当年的车祸,肇事司机并不是王永德,根据当时的警方调查记录,王永德在副驾坐上,开车的是另一个人,叫王福德。”
“不可能!”尔尔当即打断殷安生的话,“当时货车司机就是王永德,而且驾驶舱内只有王永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