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那日的跪拜送子观音的时候,两人都用了子十二分的诚心,所以,事后没出两个月,尔尔真的就中奖了!
这天是周五,上午只有两节课,下午没课。
想着晚上殷安生就能坐飞机从云寒市过来了,尔尔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兴奋,一直持续到了次日早上。
早上她很早就爬起来,洗漱打扮之后去楼下用餐。
此时尔渊和隋吾也都已经起来,见她破天荒地早起,都很惊讶。
尔渊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心心,现在还没七点,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睡不着,所以就起来了。”说话的时候,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她是个憋不住的人,随即就又说道,“殷安生晚上就过来了,我太高兴了,睡不着。”
尔渊,“……”
隋吾,“……”
两人无语到了极点,不管他们怎么阻挠,这俩人还是走到一起了,所以即便是不乐意,他们这段时间也已经对殷安生的态度有了一定的好转。
毕竟,一家人,不可能一直这么僵持下去。
殷震云过来提过几次婚期,尔渊和隋吾都没吐口给出具体的时间,今天晚上殷安生过来,一同来的还有殷震云。
当然这事没有事先让尔家的人知道,不然尔渊和隋吾又要找各种理由不在家了,让殷震云扑个空。
对父兄的反应,尔尔早已经习惯,所以并不在意。
反正她跟殷安生早晚是要结婚的,而且还会一辈子都在一起。
结婚前的这些困难,她就当是对他们爱情的考验,所以她并不生气。
相反,她觉得,婚前经历的磨难多了,婚后的两人才会更加的珍惜,更加的相爱。
她在餐桌前坐下来,厨师将她的早饭端上来,她看着每天早上不重样的早餐,撸起衣袖就准备大快朵颐。
可是刚吃了一口还没咽下去,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觉得好恶心。
她来不及离开餐桌,就直接吐了出来。
而且这一吐,还一发不可收拾,吐得昏天暗地,黄水都吐了出来。
尔渊吓坏了,这好好的怎么就吐成这样?
“睢儿,快给心心检查一下,看看这是怎么了?”
隋吾坐着没动,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尔尔。
“睢儿,你还在发什么呆!”
尔渊急了,呵斥了一声。
隋吾这才有了反应,声音淡淡道:“她怀孕了。”
“啊?”
叫出这一声的不止尔渊,就连原本正在呕吐的尔尔也发出了一声尖叫。
下一秒,她霍地站起身,眼睛骨碌一转,捂着嘴转身跑出餐厅,跑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
她拿起桌上的台历,看着每个月月经来的时候自己做的标记,然而这个月,都已经过去一周多了,她的月经居然还没来!
不会真的有宝宝了吧?
她这一刻的惊远大于喜!
她还是个学生,大一一学期还没上完呢,怎么就能怀孕了呢?
忽然,她想起了一个多月前跟殷安生去寺庙求的那个送子观音,不会这么灵验吧?
她张大了嘴巴愣了半天,找出手机给殷安生打电话。
殷安生这会儿正在去公司的路上,因为今天要过去找她,他想提前把工作结束,能早点过去就早点过去。
接到她的电话,他有些意外,看了看时间,刚七点,今天起这么早?
他笑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家的小懒猪今天居然起这么早!”
“你才是猪!殷安生我恨你!”
殷安生愣了愣,这是明显情绪不对劲啊,于是不敢再笑了。
小心翼翼地问:“尔尔,怎么了?”
“我恨你殷安生!我今天不想看到你!”
说完,没等殷安生再说话,尔尔就已经挂了电话。
等殷安生再打过去,却发现她已经关机了。
一大清早破天荒起来这么早,只是为了告诉他,她恨他?
为什么呀?昨晚上临睡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睡了一夜,说翻脸就翻脸呢?
他给隋吾打电话,隋吾只是告诉他尔尔很好在家里,其余的并没有跟他说。
本来还打算去趟公司,看来也不用去了。
“沈瑞星,去机场。”
“现在?先生上午还有个会议。”
“你主持。”
“好。”
上午的两节课,尔尔最后还是去上了,只是上完课后她就回家睡觉。
中午殷安生赶到B城,出了机场直奔这里。
“尔尔出什么事了?”一进门,他便问。
隋吾没在家,尔渊在客厅里坐着,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但是脸色明显不好。
他也没再问,径直就上了楼。
推开门发现小东西在床上睡着,他走过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去浴室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
因为他经常过来,所以尔尔的衣柜里,他的衣服也不少。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在床边坐下来。
尔尔其实已经醒来,在他亲了她的额头之后,她就醒了。
这会儿却装着没醒,她很生气!
那天去过寺庙之后,她很明确地告诉他,她现在暂时不想要孩子,毕竟她还是学生,他也答应她,暂时不要孩子的,可他骗人!
她几乎都可以想象的出来,自己大着肚子,在学校里面走来走去被人看怪物似的盯着看的情景。
越想就越生气,气得她连装也不想装了!
腾地就坐起来,拳头如雨点一般在殷安生的脸上身上密集地落下。
殷安生只是闭着眼睛承受,不躲闪也不说话,等她终于发泄完了,他这才伸手将她软若无骨的身体抱在怀里。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该告诉我,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太太如此生气,如果真的做错了事,那一会儿不用太太动手,我自己惩罚自己。”
“殷安生你,你……”
尔尔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趴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大口,忽然想起来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殷安生皱了皱眉,随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边亲着她,一边说:“我知道了,其实你不用强调我都知道,你是母猪——”
“殷安生!”
尔尔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碎掉,抬起拳头又用力地在他的身上捅了一拳,推了推他没推开,就用手使劲地撕扯他的脸。
殷安生只当是两人间的**,也不反抗,任由她的蹂躏。
笑着说:“当然了,我也是猪,所以,我们生一头小猪,好不好?”
“殷安生你说话不算话!”
尔尔本来就在气头上,而他却又不知死活地火上浇油,彻底激怒了她。
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拳头和手掌交替使用,噼里啪啦地将他一通胖揍,甚至他那张俊脸,还被她的手指甲给划破了两道,血丝都渗了出来。
“殷安生你就是个大骗子!骗子!”
尔尔不打了,停了下来,忽然就开始哭了。
殷安生彻底吓坏了,忙坐起身将她抱在怀里安抚。
“乖,你先别哭,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做错什么事,骗你什么了?你不说我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说说好不好?你先别哭,听话。”
尔尔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哭得更厉害,哭声震天动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呢!
尔渊坐在楼下的客厅里,听到女儿的哭声,心疼的不行,几次欲要上楼,后来却又放弃。
耳不听心不烦。
“罗勒,你跟我去外面散散心,烦死了!”
罗勒点头,想起去年她第一次接触性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连安全措施是什么都不知道,给她吃事后避孕药,她还以为自己生病了,但是一转眼,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
真快呀!
“王何必烦恼呢,顺其自然就好了,公主虽然还小,但是未必就不会是一个好妈妈,这是每一个女人早晚都要经历的事情。”
“可是这还没结婚呢!”
“王在意的只是没有面子吗?”
尔渊没吭声,罗勒也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尔尔终于不哭了,可一双眼却红肿了起来。
殷安生拧了一条热毛巾给她敷眼睛,又问:“到底怎么了?见到我也不开心,不喜欢我了?”
尔尔一脚将他从床上踹到地上,因为没有防备,所以殷安生这次摔得有些实打实。
“嗵——”地一声,吓得尔尔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殷安生!”
殷安生揉了下发疼的脑袋,爬起来,“这会儿知道心疼我了?踹我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
尔尔扁了扁嘴,从床上下来,抱着他的脑袋检查有没有摔破。
殷安生趁机抱住她,在她的身上蹭了蹭。
“尔尔,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脸正好埋在她的腹部,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腹部流窜。
尔尔身体一颤,脊背僵挺,好一会儿才渐渐适应下来。
“尔尔?”
尔尔松开他的头,手摸着自己的腹部,“哥哥说我怀孕了。”
“什么?”殷安生怔忪了一下,之后微微皱眉,又问了一遍,“尔尔,你说什么?”
心跳已经加速,“扑通扑通”的响,简直都要跳出胸膛来。
殷安生动了动嘴唇,抱着她的手心里紧张得都是汗液。
她刚才说她怀孕了?他们是有宝宝了?
反应过来后的殷安生,一把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激动得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是死命地抱着她,抱着他的世间独一无二。
“殷安生你松手!你勒死我了!”
尔尔一巴掌拍在了殷安生的脑袋上,使劲地推他,这人到底是什么反应啊,再抱她都透不过气了!
殷安生却像傻了一般,她这一巴掌后,他就开始“嘿嘿”笑,笑个不停。
笑得尔尔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这人不会是傻了吧?
她抬起手又拍了拍他的脸,“殷安生?殷安生?”
“尔尔,我们有宝宝了,嘿嘿嘿……我们有宝宝了,嘿嘿嘿……”
尔尔,“……”
傻了,真的傻了。
原本应该生气的,可她这会儿也顾不上生气了。
扭头冲着门口大声喊道:“哥哥!哥哥!”
没人回应他,不一会儿楼下的保镖上来,站在门外恭敬地说:“公主,二皇子和王都没在家。”
“快给哥哥打电话,就说殷安生可能是激动过度疯了。”
保镖愣了愣,连忙下楼打电话。
隋吾还没回来,殷安生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下来。
也不再嘿嘿傻笑,但是依然激动。
抱着尔尔使劲地亲个不停。
“殷安生,你再不正常我就带着你儿子嫁给别人!”
一句话,像是下了一道符,殷安生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抱着她,怒瞪着眼睛,“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带着我儿子嫁给别人?你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尔尔咧嘴笑,趴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一口,“终于正常了,我还担心到时候我不但要照顾儿子,还要照顾你这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呢!”
殷安生哼了一声,甩脸不理她。
嘿,你倒是还别扭上了!
尔尔顿时又生气了,揪住殷安生的耳朵,咬着牙恨恨地说:“殷安生你说,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明明你采取了措施,为什么我会怀孕?嗯?今天你不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婆,疼!疼!”
殷安生龇牙咧嘴,忙抱着她哄道:“尔尔,你别生气了,这次我承认,是我动了手脚,但是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你说什么?还有下次!”
殷安生连忙举起双手,“没有!绝对没有下次了!”
双手捧住她的脸,又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吻。
之后软声说道:“尔尔,既然宝宝都来了,就生下来好不好?你看我都三十出头的人了,我老子就是因为有我的时候年纪大,跟他一起出去人家都以为他是我爷爷,我可不想以后我带着你和儿子出门,人家说是带着闺女和外孙,你说你这闺女就算了,本来我就打算老婆当闺女养活,可我没打算儿子当孙子养啊,所以生下来好不好?”
尔尔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可就算是现在生了,你也一样那么老,领出去照样是爷爷辈的。”
“胡说!男人四十一枝花,我现在三十出头,花骨朵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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