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尔尔回到家吃午饭,没曾想会接到殷震云的电话。
“儿媳妇,吃饭了没有?”
尔尔抿唇,之前跟殷安生订婚的时候听着“儿媳妇”这个称呼,觉得挺好听的,这会儿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可是,不管她跟殷安生之间发生了什么,殷震云都是个长辈。
“殷伯伯,我现在正在吃午饭,您呢?吃过午饭了没有?”
“还没呢,刚下飞机,快饿死我了!”
“那您赶紧去吃点饭。”
“可是伯伯想跟你一起吃饭呀,我到你学校门口了,你出来一下,伯伯带你去吃好吃的。”
尔尔,“……”
这是刚下飞机?
从机场到这里,起码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怎么了?儿媳妇,你听起来很不欢迎我?”
“没有,我这就去门口,您稍等一会儿。”
挂了电话后,尔尔就离开公寓去了学校门口。
“殷伯伯。”
“黑了!瘦了!”
殷震云捏了捏她的脸,摇头,“你这样不行的,你这小身板能够熬下去这军训?要不我跟你们校长说说,给你开个特权,不用军训了。”
尔尔摇头,“不用了殷伯伯,我想军训。”
“既然如此,我就不管你了,不过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嗯。”
“走!跟伯伯去吃饭!想吃什么?”
尔尔抿了下唇,“殷伯伯,我下午还要军训,可能没太长时间。”
“没关系,我们就近。”
两人在学校附近的一家中餐店里点了几个菜,一人要了一份焖面。
点的餐很快上来,吃饭的时候,殷震云问:“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开心,见到伯伯很不开心吗?”
尔尔摇头,“只是有些累。”
“那就多吃点,一会儿吃完回宿舍睡一觉。”
“嗯。”
“殷伯伯……”
尔尔犹豫了又犹豫,还是没忍住决定问出来。
“嗯?怎么啦?”
“殷安生他……今天真的结婚了?”
殷震云皱眉,“谁跟你说他结婚了?再说,他结婚难道不是跟你结吗?”
尔尔摇头,“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分手?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尔尔心想,殷震云这段时间一直在世界各地旅行,也许他并不太清楚。
只是,结婚这样的大事,殷安生怎么能不告诉自己的父亲呢?
“殷安生今天上午结婚了,他没有告诉您吗?”
“没有啊!”
殷震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掏出手机给殷安生打电话。
前段时间,尔渊的人就给他打过电话询问安生的情况,他当时也给他打过电话,是秘书接的,说他在开会,他也没在意,之后他一直也没回电话,他想着他们父子也极少通电话,反正他也没事,这事就没再管了。
可是今天,再打,居然还是那个秘书接的。
他冷声道:“你让殷安生接电话!我找他有急事!”
“殷先生,殷董现在正忙着,不方便接电话。”
说完不等殷震云说完,那边就挂断了。
再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混蛋东西!”殷震云气得想要摔了手机,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说,“尔尔啊,你别难过,这件事伯伯一定会给你做主,伯伯这就回去,你等着,伯伯一定会让他亲自来跟你道歉。”
饭吃了一半,殷震云就离开了。
尔尔又吃了一些,随后回了家中午睡。
……
下午,殷震云回到云寒市,先去了殷安生的住处,保姆刘姨告诉他殷安生已经半月没有回家了。
他再次给殷安生打电话,却是关机中。
给沈瑞星打电话,也打不通。
去公司,被告知殷安生出差了!
然而去哪儿出差了却无人得知。
殷震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自己的儿子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虽然依照他现在的手段和能力,轻易不会出事,但是不难保证真的就万无一失。
这边,尔尔一下午都心神不宁,一直在等殷震云的电话。
甚至担心殷震云联系不上她,她特意戴了电话手表,手机开着机。
可一下午,殷震云的电话一直没有打来。
到晚上临睡前,电话还是没有响。
这一夜,尔尔辗转难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起床了,换上运动服去了操场。
她平日里不怎么爱运动,但是今天她沿着操场的橡胶跑道,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再也跑不动,摔倒在地上。
膝盖和手肘都擦破了皮,流了血,可她没有理会,甚至更没有去管跑道有多脏,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空洞地看着天一点点从黑到灰再到白。
“看够了吗?灰蒙蒙的天,有什么好看的?嗯?”
耳畔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尔尔一愣,侧脸。
随即,她的眼睛瞪大,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旁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昨日大婚,新婚燕尔,难道不应该跟自己的妻子在一起吗?
“看了这么久,有没有发现,其实你男人也很有魅力?虽然现在小鲜肉流行,可是我这老鲜肉也还不错?”
殷安生戏谑的口吻,脸上带着宠溺的笑,笑意直达眼底,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
“在想什么?嗯?为什么不说话?”
尔尔太过于震惊,但震惊过后却是愤怒!
下一秒,她一下子挣脱殷安生的怀抱,站起身。
没有跟他说话,转身跑开。
殷安生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眸色暗沉下来。
一股浓浓的无力感从脚底腾升,一直蔓延至发顶。
忽然他两腿一软,眼前一黑,一头栽在了地上。
……
中午尔尔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问她是不是殷安生的家属,让她去医院一趟。
她本是不想去的,毕竟现在她跟他也没关系了,他有妻子照顾,她去做什么?
可她到底是没出息,在挂了电话后还是赶去了医院。
“殷安生的家属?”护士问。
尔尔点头,随即连忙摇头,“我不是!”
“朋友总是吧?你先去交费,然后我再跟你说其他的。”
“哦。”
尔尔只能先去交费,交完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殷安生进了医院还没交费?他的妻子呢?还有沈瑞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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